“啊?”所有人差點兒暈倒,李娟氣苦道:“林半妝,你是不是欺人太甚?就算我們家那口子不行,我也不能找你家男人借種啊?”
“轟——”衆人又笑起來,傅宸雪揉揉鼻子,讪讪道:“娟姐,你誤會半妝的意思,她……”沒等他說完,李娟怒道:“你給我閉嘴,兩口子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算什麽英雄?”
衆人又笑,人家沒有欺負你好不好?就算欺負,人家也沒有想要當英雄。風雨 林半妝冷冷道:“娟子,給你三分顔色就想開染房是不是?你想得倒美,誰讓你向我男人借種?是我白癡還是你十三點?”
“那……”李娟這才發現會錯意,一張臉羞得通紅,低低道:“半妝,你到底什麽意思嘛?”
林半妝冷聲道:“我嘛意思都沒有,本來呢,我還想讓宸雪幫幫你,如今看來倒是我多管閑事,你這輩子都跟‘不孕不育’耗上吧。”
“半妝……”李娟這才醒悟過來,趕緊拉住林半妝的胳膊,連晃幾下,央求道:“好半妝,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小女子一般見識好不好?”
林半妝冷哼一聲,臉色仍未放下來。
李娟又是求饒又是賠罪,見林半妝仍不依不饒,也發起狠來,把手一摔,吼道:“林半妝,你到底想怎麽樣?給句話,要不要你男人幫我?”
林半妝瞥她一眼,問道:“幫又怎樣?不幫又怎樣?”
李娟氣道:“幫我,咱們以後還是好姐妹;不幫,我就偷你們家孩子,還偷……偷你們家男人!”
“撲哧——”衆人再也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偷人還這麽理直氣壯的,李大小姐稱得上天下第一人。林半妝忍俊不禁,笑道:“我警告你,敢偷我們家男人,你最好逃到火星上去!”
李娟笑道:“好半妝,你到底叫你家男人怎麽幫我嘛?”
林半妝瞪她一眼,說道:“宸雪醫術通神,你求他給你開個方子,那個孩子什麽的問題,不是可以解決嗎?”
李娟猛地一拍腦門兒,大叫道:“對啊,我看過那麽多醫生,怎麽沒想到宸雪這個大國手呢。唉呀呀——”她撲到吧台前,叫道:“宸雪,快給我,快給我,我要生孩子!”
衆人大汗狂汗瀑布汗暴雨梨花汗,鍾紫薇皺皺眉,說道:“娟子,你含蓄一點兒行不?這裏有這麽多人,衆目睽睽,宸雪怎麽好意思給你?你胃口再好也得等到回房以後再要吧?”
衆人笑瘋,李娟打鍾紫薇一下,啐道:“你個小蹄子,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胡說什麽?”
鍾紫薇白她一眼,悶悶道:“狗嘴裏吐出象牙還是狗麽?娟子,我說你别這麽十三點行不行?說話都不經大腦,亂七八糟讓人心驚肉跳,不是我們知根知底,真以爲你和宸雪有一腿呢!”
李娟大怒:“你才和宸雪有一腿呢,我是向他要方子,又不是要孩子,你管得着嗎?”
鍾紫薇詫異道:“你不要孩子又要方子幹什麽?”
李娟發現自己給氣糊塗,叫道:“方子孩子票子房子車子,隻要帶‘子’的我都要,好不好?”
鍾紫薇冷哼一聲:“槍子你要不要?”
李娟跳起來,吼道:“你才要吃槍子呢。”
林半妝的臉沉下來,“你們兩個不要鬧好不好?咱們來這裏喝酒消遣,又不是找不自在,你們想吵就回房間吵,别擾了大家的雅興。”說到這裏,她看向傅宸雪,說道:“宸雪,我今晚和特首談妥,這次演出由咱們和‘港城藝術聯合會’聯手,具體籌辦交給小韻的弟弟周匡來完成,你覺得怎麽樣?”
傅宸雪看着周韻笑起來,周匡那個小東西打的正是這個主意呢,把這事兒交給他,他還不樂得暈過去?常言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這次演出能大賺一筆,爲什麽不把這個機會給自己的小舅子呢?周韻自然知道傅宸雪的想法,又是高興又是無奈,她當然清楚這次演出的實際大股東是林半妝,林半妝自然是看在傅宸雪的面子上才把籌辦工作交給周匡,她站起來說道:“謝謝半妝姐!”
林半妝笑笑,沒有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傅宸雪道:“小韻,你給小匡打個電話,讓他盡快和半妝取得聯系,另外,菊池靜樹和金哲俊那邊的事也要他去談,明天一早務必把具體方案拿出來。”
“嗯,我馬上通知他過來!”周韻說着,出去給周匡打電話。
傅宸雪道:“半妝,關于演出的事兒我不太懂,你和娟姐她們多操點兒心,怎麽好怎麽做,反正就是你辦事我放心。”
林半妝笑道:“聽這話你又想偷懶是不是?什麽‘不太懂’?告訴我,你都不懂什麽?是不懂拈花惹草還是不懂偷香竊玉?”
傅宸雪大汗:“這個……我真不會!”
“真不會?”
“那個……也不是一點兒不懂!”
林半妝白他一眼,沒有說話,心說你個小混蛋就給我裝吧,不聲不響把那麽多女孩子哄到手,還裝得挺無辜,這些賬我都給你記着呢。
周匡來得很快,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出現在林半妝等人下榻的“英倫大酒店”。這小子接到周韻的電話時,正在家裏關着門和老媽欣賞那一箱珠寶。周家不缺錢,自然也不缺少珠寶,但像這箱珠寶别說周匡沒有見過,連從小錦衣玉食見多識廣的許婉蓉都目瞪口呆。這些珠寶每一顆都稱得上價值連城,令人眼花缭亂血脈贲張,别的不說,光是那十幾顆夜明珠,每一顆都比慈禧太後墓中那顆“夜明珠”要大三倍不止,随便拿一顆出去拍賣,都不少于上億美金。沒有女人不喜歡珠寶,許婉蓉又是女人中最愛珠寶的一個,她看着這些珠寶,手腳顫抖,兩眼亂冒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