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紅着臉嗔道:“小匡,你這麽油嘴滑舌,跟誰學的?”
“除了姐夫,我還能跟誰學?”周匡看看傅宸雪,一臉的得意。風雨
“呃……”傅宸雪揉揉鼻子,滿臉無辜道:“小匡,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亂說話是要搞死人的。”
周匡大笑,把兩張字據交給周韻,說道:“老姐,這是姐夫剛才拿到的診金——黃金兩千四百兩!”
“2400兩黃金?”周韻的小手一哆嗦,字據差點兒掉在地上,“宸雪,不是說二百兩嗎?怎麽這麽多?”
“哦?人家高興,多給一些小費也是正常的。”
“小費?”周韻白傅宸雪一眼,嗔道:“誰這麽大方用黃金當小費,還給這麽多?”
“你别問這麽多,總之這錢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是人家自願送給咱們的,你收下來就是!”
“真的?”
“真金都沒有這麽真呢!”
“那好,我先收下來,你可不許反悔哦!”周韻說着,喜滋滋把字據收起來。這是自己的男人第一次掙錢給她,她心裏無比的自豪和滿足。她不缺錢,可她喜歡花自己男人的錢啊。
周匡說道:“姐夫,還有一件事……崔正鵬和張玮柏問我要解藥,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傅宸雪恍然道:“那個啊……他們根本沒有中毒,剛才我隻不過用真氣打中他們的穴道而已。”
周匡大笑:“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爲他們真中了毒呢。姐夫,還給不給他們藥?”
“當然給啊……小匡,你去抓幾隻蒼蠅過來。”
“姐夫,你要蒼蠅幹什麽?”
傅宸雪在他耳邊說幾句什麽,周匡頓時睜大眼睛,下一刻,他猛地捂住嘴,飛跑出去又嘔吐起來。周匡那個委屈啊,一個晚上連吐三次,連鐵人都受不住呀。吐歸吐,周匡還是按照傅宸雪的要求抓來幾隻蒼蠅,不,不僅僅是蒼蠅,周大少爺還自作主張多弄了幾顆老鼠屎。
不等傅宸雪吩咐,周匡從花圃裏摳兩團泥土,摻上剛才崔正鵬和張玮柏喝剩下的藥渣,和成泥團,又把剛才弄來的蒼蠅和老鼠屎裹到裏面,搓成小球,黑漆漆的,跟藥丸一模一樣。他用手拈起兩顆黑乎乎的“藥丸”,問道:“姐夫,這樣成麽?”
傅宸雪大笑:“小匡,你的手藝不錯嘛,以後就做我的專用藥劑師吧。”
周匡“嘿嘿”笑道:“姐夫,我做的藥比濟公身上搓下來的泥巴還要靈驗呢,相信那兩個家夥吃下去一定連腸子都吐出來。”
周韻美目盈盈,捂住小嘴笑道:“宸雪,你這樣下去會把小匡帶壞的!”
周匡笑道:“以前我也以爲自己夠壞,和姐夫一比,才知道自己是活雷鋒呢!”
周韻笑得花枝亂顫:“小匡,你還敢再自戀一點兒嗎?有你這樣的‘活雷鋒’麽?‘灰太狼’都沒有你壞。”
第二天下午,崔家和張家如數把2400兩黃金送到“周公館”。看到幾大皮箱金燦燦的金磚和金條,許婉蓉笑得隻見牙不見眼,把目瞪口呆的周韻抛到一旁,猛撲上去,抱住那些金子再也不肯松手。
傅宸雪沒有心思管這件事如何結局,他正想着離開港城回武當呢。周韻是決計不肯再離開他的,也收拾東西準備跟他走。周颙夫婦雖然舍不得,但也知道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的道理,況且傅宸雪的确優秀,足以配得上他們的女兒。也許傅宸雪花心,女人太多,隻要他真心對女兒好,女兒又樂意,他們爲什麽要棒打鴛鴦呢?女兒已經死過一次,他們可不想讓同樣的事情再重演一次。
這時,全港城都聽說周韻死而複生的消息,也知道傅宸雪妙手回春的神迹,從世界各地趕來的“傅粉”再次讓港城的交通陷入崩潰,酒店爆滿,道路阻塞,公園、廣場、大學校園……所有公共場所幾乎全被狂熱的“粉絲”占領,“周公館”前人山人海,各色旗幟迎風招展,所有人都大聲呼喊着“傅宸雪”和“周韻”的名字,希望見到自己心中的偶像和神祇。
找不到傅宸雪,“港城藝術聯合會”、“港城雞尾酒協會”、“港城醫師聯合會”、“港城中醫協會”、“港城歌劇院”、“港城藝術中心”以及多家港城電視台和報紙都把電話打到“周公館”。“周公館”的電話幾乎被打爆,周颙和許婉蓉幸福地苦惱着,負責接電話的于叔等人累得筋疲力盡,到最後連話都說不出來。
港城特首也把電話打過來,希望傅宸雪和周韻舉行一場公演,地點就在“港城會展中心”。
“港城會展中心”位于港城灣仔區,是港城區海邊最新建築群中的代表者之一。除了作大型會議及展覽用途之外,這裏還有兩間五星級酒店、辦公大樓和豪華公寓各一幢。而它的新翼則由填海擴建而成,内附大禮堂及大展廳數個,分布于三層建築之中,是世界最大的展覽館之一。1997年7月1日“港城回歸祖國大典”也在“港城會展中心”舉行,這讓它成爲國際矚目的焦點。而它獨特的飛鳥展翅式形态,也給美麗的維多利亞港增添不少色彩。
其他組織的邀請,周颙是可以直接推掉的,港城特首親自出馬,這個面子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駁的。當周颙把特首的要求轉達給傅宸雪時,正在收拾行裝的傅宸雪和周韻也大爲頭疼。
周匡苦着臉說道:“我原本還指望姐夫和老姐搞一場‘終極對決’,讓我趁機大賺一把呢,這下倒好,直接給特首攪黃。我粗略算一下,依姐夫和老姐的知名度,一張門票最低也得八千港币,按照‘港城會展中心’演出廳可容納4500人計算,再不濟也能賺三千多萬……哎呀呀,三千多萬就這樣打了水漂,我恨我狂我吐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