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爽不治?這算什麽理由?難道病人瞧個病還要看你心情好壞啊?”衆人不知他們兩個要幹什麽,都腹诽不止。風雨 治個病還這麽多講究,真當自己是神醫啊?
張建仁強忍怒火,問道:“那他們兩個該治還是不該治呢?”
周匡撓撓頭,說道:“治是可以治,我姐夫還有一個規矩,誰都不能破壞!”
“還有?”崔複衡差點兒要暴走,這兩個兔崽子成心折騰人是不是?再等下去,鵬兒的小命就得交待在這兒,“還有什麽規矩?你不能一次性說完嗎?”
周匡伸出兩個指頭,笑道:“我姐夫給人看病,每人每次診費黃金二百兩!”
二百兩黃金?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傅宸雪和周匡,周家這是真要打劫啊。
“你們——”崔複衡和張建仁血貫瞳仁,幾乎當場昏過去,周家這麽做,不僅是敲竹杠,而且是狠狠地打臉啊。
幾個大佬看不過去,小聲向周颙說幾句什麽。周颙的臉色很不好看,正要過來,看到傅宸雪向他使眼色,又停下腳步。他知道這個“準女婿”足智多謀,行事詭異,卻絕不會做傻事。傅宸雪和周匡這樣做一定有原因。
傅宸雪道:“二百兩黃金買一條命,其實還是劃算的!”
周匡說道:“‘香江公子’的命千兩黃金都不換,豈隻值二百兩呢?”
到這個時候,大家再傻也看明白,傅宸雪是有意要整崔張兩家,拿崔正鵬和張玮柏出氣。這裏的人都是千年的老狐狸,連眉毛都是空的,聯想到剛才的情況,多多少少都猜出一些個中隐情。
二百兩黃金貴麽?要買崔正鵬或者張玮柏一條命,的确不算多。别說崔正鵬和張玮柏這個樣子沒辦法送到醫院,就算想送恐怕時間上也來不及,他們兩個在去醫院的路上就會爆體而亡。
崔複衡紅着眼睛叫道:“二百兩黃金,我出!”
張建仁也沙啞着喉嚨吼道:“我也出二百兩黃金!”
四百兩黃金?所有人都傻掉,周家這是要幹什麽?
周匡笑嘻嘻道:“崔二爺與張叔的信譽在港城是出了名的,況且今晚又有這麽多叔伯在場,我也不要你們寫什麽字據,記得明天一早把黃金送來就行!”
“噗——”崔複衡和張建仁喉嚨發甜,一口血幾乎當場吐出去,周家的小崽子是要把他們往死裏整呀,過了今晚,一定得向周颙那個老混蛋讨個說法。
傅宸雪走到崔正鵬跟前,手指疾飛,十幾根金針刺下去,正在咆哮的崔正鵬頭一歪,像死狗一樣癱倒,人也昏死過去。他又如法炮制,把張玮柏弄暈,轉身吩咐道:“小匡,找間清淨的房子,把崔公子和張公子送過去。”
周匡立刻安排人把崔正鵬和張玮柏弄到西院的一間廂房裏,這裏環境幽靜,最重要的是房間的隔音設施足夠好。看到傅宸雪和周匡離開,每個人臉上都很精彩。這幕鬧劇要是傳出去,明天的港城恐怕會發生超級大地震。
崔複衡和張建仁灰頭土臉,雙目通紅,大叫道:“這是周公館,閑雜人根本進不來,到底是誰下的手?爲何要陷害正鵬和玮柏?”
沒有人吭聲,大家心知肚明,此刻嫌疑最大的就是傅宸雪,他剛才不是和崔正鵬、張玮柏拼酒麽?旁邊除了霍紫煙,沒有别的人。而霍紫煙也是受害者,這個嫌疑基本可以排除。加上傅宸雪和周匡剛才的反常表現,人們十有懷疑是傅宸雪下的手,最起碼他是知情者。不管是誰,這些話也隻能在心裏說說而已,真要當衆講出來,那是會惹大麻煩的。周颙是什麽人?周家是什麽背景?一個搞不好,整個港城都會掀起腥風血雨。從眼下的情況來看,崔家和張家算是苦主,那麽崔複衡和張建仁發兩句牢騷也不算過分。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一旦查出傅宸雪是“兇手”,即便周家也很難承擔此事引發的後果,因爲這個醜聞不僅僅牽涉到崔張兩家,還有霍董兩家和整個港城的上流社會,尤其董家和霍家,絕對是港城百年大家族中的兩隻超級“巨鳄”。霍紫煙和董依珊受辱,霍董兩家如何肯善罷幹休?
這裏是“周公館”,無論發生什麽事都要由周颙來處理。當大家尋找周颙時,才發現周颙不在宴會廳,同時消失的還有港城特首以及幾個港城大佬。
傅宸雪臨離開時,小聲向周颙說幾句話。周颙臉色青白,顯然極爲震怒。周颙沒有驚動其他人,悄悄把港城特首和幾個港城大佬叫出宴會廳。這幾個人心知周颙此舉必定和剛才的變故有關,也不多問,随着周颙穿過幾道回廊,來到“西花廳”。“西花廳”朱紅的大門敞開,門外站着幾個剽悍的黑衣人。
一個身著藍色晚裙的美少女正在花廳前走來走去,看到周颙等人過來,立刻迎上前,叫道:“周叔,你們可過來了,我都快急死啦!”
周颙向女孩兒點點頭,說道:“依依,有話進屋說。”随後招呼大家一起進入花廳内。
“周叔——”李妙依顯然有些急不可耐,剛進屋就要說話。
“嗯!”周颙見大家落座,向李妙依颔首點頭,“依依,這幾位叔伯你都是認識的,有什麽話照實講就行,不用有任何顧慮。”
“周叔,我知道!”剛才在後面時,周韻和李妙依問傅宸雪到底怎麽回事兒?傅宸雪倒也不隐瞞,把他對侍者和崔正鵬、張玮柏的懷疑講出來,并說剛才利用那個“道術”掩人耳目,乘機把自己的酒掉換給張玮柏和崔正鵬。他當然不會講自己看出酒裏下了藥,隻是懷疑酒可能有問題,這種解釋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