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超大翻白眼,不滿道:“靠,我人還沒死,你們就忙着燒紙錢,這是什麽意思?”
雲豹湊上來,裝作很關心的樣子問道:“兄弟,你如今病入膏肓,沒覺得什麽地方不舒服嗎?”
徐超沒好氣道:“我哪個地方都不舒服,牙疼胃疼肝疼腸疼脾疼,全身都疼,你倒說說這是什麽病?”
仇不凡走上來,不緊不慢道:“蛋疼!”
“呃……”徐超看着晃過去的青鷹三人,氣得目瞪口呆,“媽的,我蛋疼不疼,關你們什麽事?”
在徐超的房間裏呆有十多分鍾,曾恩澤道:“我在港城‘蘭桂坊’一家有名的意大利餐廳訂了位子,咱們去那裏吃西餐,再到酒吧喝兩杯,順便看看港城的夜景,怎麽樣?”
青鷹等人對這個提議非常贊成,躍躍欲試,隻是傅宸雪沒有開口,他們也不好直接表态。 w
有人請客買單,傅宸雪和徐超當然不會客氣。大家回房間換一身便裝,傅宸雪也回到自己的房間,叫開門,見青凰早已穿好衣服,一襲紫色的長裙,冷豔,高貴、優雅,神秘,仿佛谪落凡塵的仙子,又像聖潔魅惑的暗夜女王。傅宸雪剛想伸手擁抱,青凰輕輕一閃,飛逃開去,笑道:“壞蛋,你還想讓人敲第二次門嗎?”
傅宸雪搖頭苦笑,也不敢再和青凰糾纏,沖洗過後,換上一套意大利“versace”素淡休閑裝,不得不說,傅宸雪穿上這身衣服的确合适,整個人顯得清新淡雅,一塵不染,飄逸之中又有着無可比拟的優雅和高貴,連一向極爲挑剔的青凰也看得兩眼直冒小星星。
傅宸雪走到青凰跟前,笑道:“親愛的,咱們遛鳥兒去!”
“什麽?”青凰不知何意,睜大漂亮的眼睛望着傅宸雪,這個男人的思維也太有跳躍性吧?深更半夜到哪裏逮隻鳥兒來遛?
“呃……”傅宸雪全身大汗,古人說的不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己心裏一直想那個事兒,就不知不覺脫口而出,看到青凰清澈詫異的眼神,他真恨不得挖個坑兒把自己埋掉,可到這個時候他也不敢說破,心裏波瀾壯闊,臉上卻不動聲色。古人有句話叫“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軍”,正是傅宸雪此時的寫照——“絕代戰神”豈隻在戰場上無敵?臉皮之厚同樣天下無敵!“咳咳,我的意思……遛鳥兒不就是遛彎兒嗎?曾恩澤請咱們去吃西式大餐,飯後咱們再去海邊遛個彎兒怎麽樣?”
“嗯!”青凰挽住傅宸雪的胳膊,小臉兒滿是驚喜,她曾多少次夢想過挽住傅宸雪的胳膊去海邊散步,沒想到這麽快就可以實現,激動得小心肝“呯呯”直跳。
出門看到青鷹三人正等在外面,青凰驚訝道:“你們三個也去‘遛鳥兒’嗎?”
“噗——”青鷹等人腳下一軟,差點兒摔倒。他們和傅宸雪在一塊兒摸爬滾打多年,豈能聽不懂經典的“傅氏黑話”?他們三個想笑又不敢笑,臉孔憋得通紅,隻得哼哼哈哈道:“對對對……我們……我們也去遛……遛遛……”
青凰有些不解:“遛鳥兒而已,你們臉紅什麽?”
青鷹等人不知怎麽說,雲豹向來口快,直接冒出一句:“我們……尿急!”
“啊——”青鷹和仇不凡當場被口水噎到,趕緊離雲豹遠遠的,意思很明顯:這位是人渣,與我們無關。
青凰與他們都能熟悉,知道雲豹口沒遮攔,臉色一紅,把頭扭過去。見青凰轉過身,青鷹三人向傅宸雪伸出大拇指,佩服得五體投地,用口型說道:“老大,你真是太有才了!”
傅宸雪冷冷道:“你們不是尿急嗎?還不快滾?”
“老大,我……”雲豹一臉委屈,不知說什麽好。
青鷹和仇不凡趕緊拉起雲豹,笑道:“老大,你們兩個慢慢遛,我們先走!”
出了酒店,青鷹把車開過來,傅宸雪和青凰上車,跟在曾恩澤的車子後面向“蘭桂坊”疾駛。半個小時後,他們在“蘭桂坊”有名的“帕蘭朵”意大利餐廳外下車,把車鑰匙交給侍應生,大家跟着曾恩澤走進餐廳。
“帕蘭朵”号稱全港城最頂級的意大利餐廳,白色拱門透出濃濃意式風情,櫻桃木雕裝飾的酒吧、燃燒木材的烤爐以及紅色爲主色調襯托出高貴典雅的格調。頗具匠心的陳年木地闆、實木的大圓桌、随處可見的個性擺設、菱形玻璃反射出幽黃的燈光……歐式的家庭氛圍彌散在整個空間裏。菜肴從選材到烹制一點都不含糊,連燒木烤爐都是從“那不勒斯”地區搬運過來的。沿木質的樓梯而上,二樓是酒吧,三樓是餐廳。
服務員會說多國外語,引領傅宸雪等人到預訂的房間,并親切地向他們講解菜式、推薦搭配,詢問口味。等服務員離開後,曾恩澤招呼大家坐下來,笑道:“有人說,‘在意大利,沒有意大利菜,隻有著名的鄉土菜’。意大利飲食以味濃香爛、原汁原味聞名,烹調上以炒、煎、炸、紅焖等方法著稱,并喜用面條、米飯作菜,而不作爲主食用。意大利人吃飯的習慣一般在六七成熟就吃,這是其他國家所沒有的。意大利的美食就如同它的文化,高貴、典雅、味道獨特。精美可口的面食、奶酪、火腿和葡萄酒成爲世界各國美食家向往的天堂。今晚各位馬到成功,這案子辦得漂亮,所以這頓飯是接風宴,也是慶功酒,咱們要放開肚皮吃,不醉不歸!”
青鷹三人很少吃西餐,仿照别人的樣子把餐巾鋪在膝上。看到放在面前的餐具,雲豹心裏感慨萬端:老外真他娘的啰嗦,吃頓飯刀刀叉叉擺一大堆,哪像華夏人一雙筷子就能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