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凰在裏面捂住小嘴笑得花枝亂顫:“我不是告訴過你,青鸾就是青凰,青凰也是青鸾麽?你這樣說,是不是承認自己狗急跳牆原形畢露呢?”
“啊——”傅宸雪一聲慘叫,把自己狠狠扔回床上,恨不能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有道是“人有失手,馬有亂蹄”,他就是這件“烏龍事件”的始作俑者,又能怪誰呢?
青凰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聽,沒有聽到動靜,确信傅宸雪已經離開,才放下心來。風雨 洗過澡,青凰笑盈盈地站在盥洗室門口,明眸皓齒,顔如舜華,她的美清新優雅傾國傾城,像盛開在神界的花,又像谪落凡塵的仙子,纖塵不染,不帶一絲的紅塵煙火氣息。
傅宸雪登時傻了,癡了,笑了,瘋了……
這時,外面響起“锵锵”的敲門聲。“啊……”青凰輕呼一聲,從傅宸雪懷裏逃開,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蹦到床上,又用床單把自己蒙起來。
傅宸雪氣沖沖拉開門,連看都不看,大手伸出去,直接捏住敲門那人的脖頸,單手提起來,吼道:“給我一個理由!”
“啊啊啊……張先生,輕點兒,輕點兒,我是曾恩澤,你饒了我吧……”不幸的是,門口站的不是青鷹、雲豹或者仇不凡,而是肥頭大耳的“港城警務處”副延長曾恩澤,他見傅宸雪單手就把他超過二百斤重的身體提起來,像小雞仔似的,吓得幾乎要哭出來,一張臉脹成豬肝色,唯恐傅宸雪一不高興把他的脖子擰斷。
徐超就站在曾恩澤的身後,看到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青鷹、雲豹和仇不凡三人似乎早料到這個結果,躲在後面笑得很是猥suo。
傅宸雪冷哼一聲,把曾恩澤放下,臉色依舊冰冷:“原來是曾處長大駕光臨,歡迎歡迎!”話是這樣說,可一點兒歡迎的意思都沒有。
“呃……”曾恩澤仿佛從鬼門關轉一圈又回到人間,長松一口氣,使勁兒扯扯領帶,臉色也恢複正常。鬼老靈,人老精,他見青凰沒有出來,而從門縫裏看到一件落在地上的女人衣服,登時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恨不得當場給自己倆大嘴巴,同是男人,他當然能理解傅宸雪此時的心情。這麽好的事兒被打擾,換作是他,說不定就要拔槍殺人呢。“咳咳……”曾恩澤清清嗓子,苦笑道:“張先生,我這次來得有點兒急,出門忘記燒香拜佛看天氣,你放心,我下次再不會這麽莽撞,一定焚香沐浴再齋戒一番,好不好?”
大家都笑起來。傅宸雪也有點兒不好意思,笑道:“曾處長,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這麽客氣!”
曾恩澤幽怨地看傅宸雪一眼,心說:“我倒是不想客氣,可架不住你擰斷我的脖子啊。”
傅宸雪道:“來來來,咱們有話進屋說——”話沒說完,他突然想起什麽,伸出去的手極快地抓住門柄,“啪”地把房門牢牢帶上。
“呃……”大家大眼瞪小眼,這人到底怎麽回事兒?嘴上說着“進屋”卻又把門關上,到底是讓進還是不讓進啊?
傅宸雪讪讪道:“那個……我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徐主任,你的房間在哪裏?我們去你那裏談好不好?”
這裏站的全都是人精,豈能猜不到事情的原委?都暗暗發笑。徐超掏出房卡,走到斜對面第三個房門前,把門打開,笑道:“大家請進——我首先聲明,這個房間裏沒有‘奧特曼’,也沒有‘大力水手’!”
大家想起剛才那一幕,都轟笑起來。傅宸雪走過徐超身邊,狠狠瞪徐超一眼。徐超脊背一寒,頭發根根豎起,直想抽自己一個嘴巴,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家夥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自己居然敢開他的玩笑,這不是自己找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