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雪慢騰騰道:“你不用求我,隻要向小黑道歉就行!”
風燕然大叫:“我向它道歉?這個天殺的混蛋不但手黑,心也黑,差點兒把我變成‘東方不敗’……師兄,看在小滢的面子上,你不能見死不救,這隻死猴子分明要毀掉我下半生的幸福啊……”
林半妝和青凰捂住嘴笑得花枝亂顫,沈滢又羞又怒,臉紅得幾乎滴下血來。“金眼狻猊”連連怒吼,攻勢更急,像是要拼命一般。
風燕然終于害怕,大叫道:“師父救命——”
“紫竹老人”淡淡笑道:“解鈴還須系鈴人,除了你自己,誰也救不了你!”
風燕然當然不會和“金眼狻猊”拼命,危急時刻施展“百羽變”身法與“金猊”周旋,但“金猊”不是清瑤,速度快如閃電,渾身堅逾鋼鐵,力氣長盛不衰,碰上這種不講理的對手,連“百羽變”都顯得左支右绌,漏洞百出,時間不長,身上又添幾道血痕。風燕然終于崩潰,大叫道:“猴哥兒……不,黑哥兒,我向你道歉,以後絕不敢再亂叫……你今晚放兄弟一馬,以後哥們兒供着你,好不好?”
“金眼狻猊”低吼一聲,跳出戰團,雙目金光閃閃,神情極是冷傲。風燕然一屁股蹲在地上,渾身火辣辣地疼,像是被撕裂一般。沒等他喘口氣,沈滢又沖過去,揪住他的耳朵,氣得直跺腳:“你個混蛋,我讓你胡說……我讓你胡說……”
風燕然慘叫:“小滢,你饒了我吧……我再不敢胡說……你看我滿身的傷,血都快流幹,你就不心疼麽?”
沈滢果然停下手,恨恨道:“活該!誰讓你胡說八道?”她仔細檢查風燕然身上的傷,又心疼起來,叉着腰,沖“金眼狻猊”大發其火:“小黑,燕然不就開個玩笑嗎?你至于下這麽狠的手嗎?你不是有本事麽?我和你打——”說着,像母老虎一樣撲向“金眼狻猊”。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個女子……是男人婆還是女漢子?
風燕然吓得一激靈,立時把她緊緊抱住,叫道:“我的小姑奶奶,你這不是找死嗎?那分明是一尊‘黑面神’,一爪子下來你就會香消玉殒……我身上這點兒傷算什麽?咱大人有大量,不和它計較,好不好?”
“金眼狻猊”走過來,風燕然以爲又要開戰,立刻叫道:“黑哥兒……金哥兒……猊哥兒……你神勇無敵,兄弟甘拜下風,咱不打了好不好?”不是“紫竹老人”在旁邊,他估計連“黑爺爺”和“黑祖宗”都叫得出來。
“金眼狻猊”冷哼一聲,沒有理他,張開嘴巴,吐出一股白色的雲團,異香撲鼻,把風燕然籠罩在裏面。風燕然不明所以,剛要跑,傅宸雪阻止道:“燕然,不要動,讓小黑爲你療傷!”
風燕然聞言,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白色雲團氤氲到他全身,霧氣缭繞,他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不但他,連身旁的沈滢都驚得瞪大眼睛,不是捂住小嘴,恐怕會叫出聲來。
雲團消散,“金眼狻猊”狠狠瞪風燕然一眼,轉身就走。風燕然親眼目睹到“金眼狻猊”的神奇,大爲震驚,“靠,這也太誇張吧?我是不是這幾天科幻大片看多了,腦子和眼睛都出了毛病?”
傅宸雪道:“你沒有看錯,這正是小黑天生的神術之一,你若是有興趣,以後不妨和它多打幾場。”
風燕然立刻苦下臉,叫道:“師兄,你饒了我吧,它皮糙肉厚,刀槍不入,又有這種神奇的‘療傷術’,和它打,我不是自己找虐嗎?”
沈滢看看傅宸雪,忽然問道:“傅宸雪,你的琴呢?”
傅宸雪微微笑道:“你說琴麽?那其實是一種魔術,也是一種障眼法,剛才它變成一隻黃鶴飛走了,你沒有看到嗎?”
沈滢搖搖頭,說道:“你騙我,我不信?”剛才哪裏有黃鶴?分明是傅宸雪騙她的。
林半妝過來解圍,說道:“小滢,明天再找黃鶴吧……雪兒和小雀兒還在屋裏睡着,萬一醒過來找不着咱們,又會哭鬧的,咱們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沈滢冰雪聰明,知道傅宸雪不會告訴她實情,林半妝這是在爲她找台階下,說道:“好吧,我先去睡覺……傅宸雪,你欠我一隻黃鶴,明天最好給我逮一隻,要不然……哼哼,你知道後果!”
看到沈滢等人轉身離開,傅宸雪說道:“燕然,明天去捉一隻黃鶴,聽到沒有?”
風燕然哀歎道:“師兄,這不公平,爲什麽受傷的總是我?”
這一晚,包括莫慧兒在内,“碧落殿”的十幾名弟子都獲得不同程度的突破,清瑤也大有收益。當第一縷晨曦照進山洞的時候,莫慧兒等人從入定中醒過來,清瑤發覺每個弟子真氣蓬勃,靈台清明,激動得難以自已。一個晚上,一曲琴音,竟讓她們獲得如此逆天的造化,若是說出去,哪個人肯相信?
看看天色大亮,清瑤收功起來,招呼那些女孩子開始準備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