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事件?”武進和唐龍面面相觑,唐龍想了想,說道:“丹市北郊有一座荒廢的道觀,名叫‘玉虛觀’。據說是明成化年間所建,文ge時被焚毀,民間一直傳說那座道觀鬧鬼,市政府幾次想重修這座古觀,最後都不了了之。最近幾年,有人經常聽到那裏有鬼夜哭,還有人碰到過幽靈出沒,神乎其神,聽起來特别瘆人。附近的人也請過武當山的道士作過法,好像沒什麽作用。至今那裏還是一片荒涼,政府規劃過好多回,可是沒有開發商願意往那裏投資……”
“哦?還有這種事?”傅宸雪摸摸下巴,若有所思。他看看表,說道:“此刻正是子時,天地陰氣最重,若有鬼物,正是它們出來活動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興趣跟我去捉鬼?”
“捉鬼?”武進和唐龍吓一跳,身爲特工,他們并不相信鬼神的存在,可這個時候去荒涼破敗的“玉虛觀”,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傅宸雪豈能瞧不出他們的心思?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明天還有任務,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武局長,剛才那幾個地點要嚴密監控,明早七點準時行動。”
武進點點頭,和唐龍一塊兒出來。由于唐龍還要留在酒店,武進一個人先回局裏。看到武進離開,唐龍小聲問道:“傅局長,你真的想去‘玉虛觀’捉鬼?”
傅宸雪笑道:“也就說說罷了,怎麽?你有興趣?”
唐龍“嘿嘿”笑兩聲,說道:“說實話,幹咱們這行,不太相信鬼神。聽你剛才一提,我倒是來了興趣,要是你睡不着,我就陪你去那裏散散心。”
“散心?”傅宸雪深深看唐龍一眼,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有個性也很有想法,笑道:“好吧,你安排幾個人注意這裏的動靜,咱們去‘玉虛觀’遛跶一會兒。”正說着,風燕然從門裏伸出頭,問道:“師兄,你們上哪裏去遛跶?這種好事兒怎麽能少了我?”一邊說,一邊抓起衣服套在身上,從房間裏沖出來。
傅宸雪笑道:“昨晚打了幾場,不好好休息一下,怎麽會有精神?”
風燕然“嘿嘿”笑道:“那幾場能算動手嗎?充其量也就熱個身而已。”說到這裏,他問唐龍:“‘玉虛觀’真的有鬼?”
唐龍早已聽說風燕然昨晚的驚人戰績,揍韓豹,踩梁初,狂扁郭振學,身戴鐐铐在十秒内擊斃“青龍堂”四十七名高手,知道他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身手好得不像話。有這種大高手陪同,最起碼也能壯壯膽,于是笑道:“有沒有鬼我不知道,你要是真睡不着,咱們就去玩一會兒‘聊齋’,說不定有意外驚喜呢。”
風燕然大笑,拍拍唐龍的肩膀,說道:“你這小子很有意思,我喜歡!要不你退出‘s’跟我混吧?”
“呃……”唐龍當時一臉黑線,朝風燕然直翻白眼。這主兒真夠狂的,剛見面就想從“s”挖人,絕對是“蠍子拉屎——獨一份”!
傅宸雪回到房間,把“金眼狻猊”弄醒,帶着它走出來。風燕然問道:“師兄,把小黑也帶上嗎?”傅宸雪把手指豎在唇前,輕輕“噓”一聲,說道:“小聲點兒,咱們快走,别驚動青凰她們!”
唐龍安排好人守在酒店,和傅宸雪、風燕然悄悄出了“紫薇大酒店”。由于韓豹被抓,“金錢幫”的人一哄而散,“s”昨晚又進行過清理,此刻酒店周圍全是“s局”的人,所以他們并不擔心行蹤暴露。
上車後,唐龍開車,在附近轉幾圈,注定沒有人跟蹤後,才掉轉車頭朝北郊疾駛而去。半個小時後,車子開進一條荒涼的街道,嚴格意義上說,這裏不能稱爲街,道路崎岖颠簸,路兩旁是破敗的民房,偶爾會出現一兩個高大的煙囪,在夜色裏給人極度的壓抑感。樹影婆娑,陣陣風來,枝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好像有無數的鬼怪隐在黑暗裏獰笑。風燕然摸摸脖子,小聲道:“師兄,這地方确實有些古怪,我平日裏沒有怕過什麽,怎麽一到這裏身上的汗毛都要豎起來?”
傅宸雪說道:“魔由心生,你正氣凜然,心中無懼,視諸相爲無相,何怕之有?”
唐龍說道:“傅局長,前面還有二百多米就是‘玉虛觀’,咱們把車子停在這裏吧,免得被人發現。”
傅宸雪點點頭,三個人帶着“金眼狻猊”下車,傅宸雪并沒有朝前走,而是問道:“唐龍,去‘玉虛觀’有幾條路?”
唐龍想了想,說道:“平常去‘玉虛觀’都是走正門,由于這幾年鬧鬼,所以很少有人來。還有一條小路通向‘玉虛觀’的後門,那裏雜樹橫生,荒草萋萋,大白天也沒人敢走。”
傅宸雪說道:“那好,咱們就走小路,去後門!”
風燕然問道:“師兄,放着大門不走,走後門幹嘛?”
傅宸雪笑道:“我不想讓鬼發現咱們,想和鬼捉捉迷藏!”
“啊?”風燕然和唐龍面面相觑,有些摸不着頭腦。若真的有鬼,就算他們能夠隐身又有什麽用?和鬼捉迷藏?聽到這話他們直覺得脊梁溝裏冒冷氣。
在唐龍的帶領下,傅宸雪和風燕然沒入婆娑的樹影裏,走進荒草深處。傅宸雪突然蹲下身子,輕輕嗅一陣兒,又折下幾根草莖,借着月光仔細看,過了一會兒,他問道:“唐龍,你确定這條路很少有人走嗎?”
唐龍說道:“據我所知,這條小路知道的人不多,敢走這條路的人幾乎沒有。”
傅宸雪沒有說話。風燕然扯着“金眼狻猊”過來,傅宸雪向“金猊”做個手勢,又低聲說幾句話,音節很古怪,唐龍一個字也沒有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