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燕然笑道:“,希望你不要後悔!”
牛峰大笑道:“我後悔什麽?後悔剛才沒有一棍砸死你?”他把片刀一揮,叫道:“弟兄們,上——先幹掉這個黑小子,等會兒再招呼那個小白臉。 ”
“嗷——”二十多個“青龍幫”的打手揮舞棍棒和片刀沖向風燕然,果然沒有一個人圍攻傅宸雪。傅宸雪擡腕看看表,幹脆盤膝坐下來,說道:“燕然,我給你十五秒,不要打開鐐铐,把這裏的人全部幹掉!”
風燕然仰天長笑,身形蓦然拔起,像閃電一樣竄出去,雙手砸下去,一個打手的腦袋當場開花。他的手剛觸地,雙腳淩空飛起,鐵鐐把兩個打手的脖子絞斷,腦袋橫飛出去,腔子裏的血沖天而起,足足有七八米高。剩下的人見風燕然如此兇悍,登時吓得魂不附體,不少人想往後退。
牛峰見狀,揮起片刀把一個家夥砍翻,瞪着血紅的牛眼大吼道:“都給我上——誰敢臨陣脫逃,老子活劈了他!”
那些打手都紅了眼,揮起棍棒和片刀朝風燕然瘋狂劈砍。風燕然像幽靈一樣在人群中翩跹如飛,手铐和腳鐐變成收割生命的鐮刀,裹挾住“嗚嗚”的風聲,所過之處,血雨橫飛,宛如活生生的修羅場。“噗噗噗”,一個又一個人倒下去,慘叫聲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眨眼之間,第一波沖上來的打手全部倒下。
幾乎同時,第二波打手揮刀沖上來,嚎叫着,嘶喊着,像是原野上掠過的狼群。這是血與骨的碰撞,這是生與死的較量,雙方都沒有退路,要麽你死,要麽我亡。“金錢幫”的打手原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今晚被槍口逼住,全都殺紅眼,不要命地往上沖。可惜死神來得比他們預想的要快,眨眼之間,身體崩裂,顱骨破碎,血流漂杵,死于非命。
牛峰看到場中那條詭異的身影,仿佛見鬼一般,臉色極度驚恐,向四周穿黑色西裝的人聲嘶力竭大吼道:“快開槍……,你們拿的是燒火棍嗎?爲什麽不開槍?給我打死他——”
那幫人不是不想開槍,隻是雙方混戰,怕傷到自己人。聽牛峰吼罵,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亂槍齊發,“呯呯呯……”正在混戰的“青龍堂”打手中彈,不甘地倒下去。風燕然從血水中竄起,施展“羚羊挂角”的功夫,縮地成寸,一下子掠過幾十米的距離,撲到那批槍手跟前,腳鐐淩空掃過,絞斷一個槍手的脖子,又把那人的手槍卷回來。他抓過手槍,連連扣動扳機,“呯呯呯……”那些槍手無處可逃,一個個腦袋開花撲倒下去。
最後一聲槍響消失,場中除了牛峰,再沒有一個活着的人。傅宸雪看看表,皺眉說道:“斃敵四十七人,用時十五點六秒,這個成績不能令人滿意!”說完,他扭斷手铐,又抓住腳鐐,直接扯斷,站起身來。風燕然也掙斷鐐铐,走過來,說道:“師兄,你沒有把槍的因素計算在内,好不好?”
傅宸雪冷冷道:“你沒用槍嗎?計算槍的因素,你的成績隻會更糟!”
風燕然不敢再吭聲,師兄對他什麽都好,唯獨在訓練上從不放松,要求近乎苛刻。
牛峰雙目癡呆,臉上的肌肉劇烈抽搐,似乎眼睛找不到焦點。突然,他扔下刀,趴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
風燕然走上去,拎着牛峰的領子把他提起來,嘲弄道:“牛堂主,你不是要看看我的骨頭有多硬嗎?告訴我,你有沒有失望?”
牛峰的嘴角流出一道道涎水,顯然精神瀕臨于崩潰,喃喃道:“魔鬼……魔鬼……殺人的魔鬼……”
風燕然把牛峰抛落到地上,啐一口唾沫,說道:“就你這種貨色還敢玩黑社會,殺你真是髒了我的手。”
傅宸雪說道:“‘金錢幫’敢這麽做,絕對會對半妝她們不利,我們必須馬上找到韓豹!”話是這樣說,他對林半妝等人并不擔心,且不說有青凰保護她們,光是“金眼狻猊”就能把妄圖對她們不利的人全部撕碎。
風燕然又抓起牛峰,見他還在神神叨叨,掄圓巴掌“啪啪”兩下。牛峰口鼻竄血,當場醒過來,大叫道:“大俠饒命……不要殺我……”
風燕然差點兒氣樂:“媽的,你不瘋了嗎?”又一巴掌拍過去,牛峰飛出去兩丈多遠,血濺塵埃,嘶聲慘叫,幾乎昏過去。風燕然撿起一把刀,走上前,用腳踩住他的臉,說道:“我問什麽,你說什麽,敢說半句假話,我就活剮了你,聽到沒有?”
牛峰空有一身功夫,如今被吓得七魂去了六魄,哪敢反抗?風燕然問道:“今晚這個局是誰設下的?”
牛峰垂頭喪氣道:“是……韓幫主。”
“韓豹在哪裏?”
“不……不知道。”韓豹心狠手辣,牛峰不敢洩露他的行蹤。
風燕然毫不猶豫,揮刀刺穿牛峰胳膊,刀尖紮進泥土裏,血水“汩汩”流淌。牛峰疼得渾身打顫,恨不能把舌頭咬掉。風燕然冷聲道:“你要是覺得自己的骨頭足夠硬,就多耗一會兒,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每兩秒鍾刺你一刀,看你能撐過幾刀?”
左右是個死,牛峰也豁出去了,他今天死在風燕然手裏,還是“金錢幫”的功臣,要是因爲背叛“金錢幫”落到韓豹手裏,那絕對是生不如死。韓豹會把他一刀一刀割碎,連他的女人和孩子都不得好死。牛峰滿嘴都是血,慘笑道:“你一刀……殺死我吧,想從我嘴裏問出幫主的下落……辦不到!”
風燕然又一刀刺下去,“哧——”血水飛濺,牛峰幾乎連叫的力氣都沒有。風燕然冷笑道:“‘鳳岚小區’十八幢樓的‘小雪蘭’麽?你猜我把她送給剛才那個警察,會有什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