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雪立刻讓衆人分頭去尋找,拓跋逖仿佛石沉大海,蹤迹全無。
拓跋傾城擔心道:“宸雪,叔叔是不是被野獸給吃掉?”
傅宸雪冷冷一笑,說道:“你不用擔心,你叔叔不會走失,他是自己離開的,有一天你會見到他。”
拓跋傾城有些莫名其妙,問道:“宸雪,叔叔得了失憶症,什麽都不記得,怎麽可能自己離開呢?”
傅宸雪把拓跋傾城摟在懷裏,說道:“傾城,我理解你的心情,請你相信我,你叔叔真的沒事,也許不久之後你就能見到他。”
拓跋傾城當然相信傅宸雪的話,就把這件事暫時放下來。傅宸雪獨自回到懸崖下的山洞裏,把盤羲收藏的珍寶文物悉數放到“盤古神戒”中。看看一天的時間過去,傅宸雪決定出谷。離開“聖喀納”,傅宸雪等人發現整個“伽樓羅”大峽谷幾乎面目全非,森林被雷暴齊腰斬斷,到處都是動物的屍體,空氣中飄蕩着腐臭的氣味,這裏不再是天堂,而是活生生的地獄。
一路之上,青凰和拓跋傾城很少說話,她們的内心被“伽樓羅”大峽谷的另一面深深震撼。
在“伽樓羅”大峽谷的谷口,傅宸雪用望遠鏡看到谷外有軍營設施,很是奇怪:這個地方什麽時候成駐紮過軍隊?
傅宸雪不知道,當初他動用“盤古斧”,以“聖喀納湖”爲中心,方圓四百裏内遭到九道紫色天雷的轟擊,連駐紮在“伽樓羅”大峽谷個的軍隊也未幸免,半個團遭到毀滅。軍方不得不把軍隊撤離,此事上報軍部,爲避免更大的損失,上面暫停了有關“伽樓羅”大峽谷的考察活動。
傅宸雪等人走出“伽樓羅”大峽谷不久,從東北方向飛來三架直升機,一架“米—171”俄式運輸機,兩架新型的“直10”武裝直升機負責護航。直升機上的“陸航”飛行員向他們喊話,讓他們呆在原地,接受檢查。傅宸雪這才明白“伽樓羅”大峽谷成了軍事禁區。
“米—171”直升機降落下來,艙門打開,從裏面沖出一隊身穿迷彩服的士兵,手持95式突擊步槍,把傅宸雪等人團團圍住。“伽樓羅”大峽谷如今被華夏軍方的衛星嚴密監控,由于之前的雷暴事件,軍方把這裏設成高度危險區,未經允許,方圓四百裏之内不準任何人員進入。傅宸雪等人一出現就被軍方的衛星發現,第一軍團立刻派“陸航”分隊趕到“伽樓羅”大峽谷。
傅宸雪等人被帶到烏市的一座軍事基地,接見他們的是一個少校女軍官,身材修長,肌膚勝雪,天生麗質,兩條長腿簡直可以和拓跋傾城媲美,唯一不足的就是冷若冰霜。那個女軍官打量傅宸雪等人一陣兒,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傅宸雪反問道:“你們又是什麽人?”
女軍官冷傲道:“你們沒有看清楚嗎?這裏是‘第一軍團’第24特勤大隊——我再問一遍,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會出現在‘伽樓羅’大峽谷?”
傅宸雪見女軍官的桌子前有張凳子,直接走過去坐下,說道:“我們不是犯人,也不是你的敵人。你就算想問話,也得讓我們坐下再回答吧?”
“你——”女軍官見傅宸雪如此嚣張,氣得杏眼圓睜,柳眉倒豎。
青凰和拓跋傾城見傅宸雪把女軍官氣成那個樣子,都笑起來。
女軍官大怒,叫道:“來人——把他們都關起來!”
傅宸雪抓起桌上的茶杯,仰起脖子,“咕咚咕咚”猛灌一氣。那個女軍官兩隻眼睛瞪得像是杏核一般,惱羞成怒,吼道:“快放下……可惡!那是我的杯子!”
“你的杯子?”傅宸雪揉揉鼻子,不好意思道:“我說杯子上怎麽有股紫羅蘭的香味呢。小姐,我不是有意的,請不要生氣……紫羅蘭是永恒的美與愛,又能給人盛夏的清涼,你的心火太旺,使用‘紫羅蘭香水’的确不錯!不過,我覺得你還是用薰衣草香味的更好!”
“混蛋,我用什麽牌子的香水關你什麽事?”女軍官氣急敗壞,恨不得一巴掌把傅宸雪拍扁,大叫道:“來人,把他們關進禁閉室,先餓三天,我看他還有什麽力氣折騰?”
幾個士兵上來抓住傅宸雪,“金眼狻猊”見狀,吼叫一聲,猶如龍吟虎嘯一般,那幾個戰士吓得魂飛魄散,站立不穩,都摔在地上。女軍官也跌坐在椅子裏,花容失色。特勤隊大院裏的十多條軍犬聽到“金眼狻猊”的叫聲,都一齊趴下,屎尿皆出,慘聲哀嚎。整個“特勤隊”大院亂成一團。
工夫不大,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沖進來,用槍指着傅宸雪等人。那個女軍官驚魂未定,見狀大叫道:“誰讓你們進來的?”
“是我讓他們進來的!”随着聲音,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中校軍官,膚色較黑,相貌威嚴,有三十多歲。
女軍官驚呼道:“大隊長,怎麽是你?”
中校冷冷道:“怎麽不是我?我再不來的話,‘24特勤大隊’恐怕會給人拆掉!”說到這裏,他的目光落在“金眼狻猊”的身上,問道:“剛才就是這個畜生叫的嗎?我的十五條最好的軍犬全給毀了,把它拖出去,亂槍打死,給我的軍犬陪葬!”
那些士兵剛要動,傅宸雪冷冷道:“有我在這裏,你們誰敢動它一根毫毛?”
中校軍官大怒:“你是什麽人?襲擾軍營,信不信我連你一起幹掉?”
傅宸雪冷笑一聲:“你不敢!”
中校軍官伸手拔槍,哪知剛一動,一柄鋒利的寶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屋子裏的軍人都大吃一驚,這麽多雙眼睛,他們竟沒有看到青凰何時拔劍,又是何時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