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低下頭,小聲道:“對不起,我找宸雪……”
風燕然看到周韻那種宛如受驚小鹿一樣的模樣,不禁笑起來:“小韻,你和師兄才分開兩三個小時,就急成這個樣子?”
周韻看到風燕然那頗有深意的眼神,臉頰頓時羞得通紅,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不……不是的,我找宸雪……真的有其他事……”
風燕然笑道:“好吧,你進來自己和師兄說!”
周韻走進房間,看到傅宸雪渾身精光,隻穿一條短褲在床上練“半指禅”,不覺臉紅得發燙,叫道:“宸雪,你……怎麽不穿衣服?”
傅宸雪懶洋洋坐起來,指指自己的短褲,笑道:“這不是衣服嗎?你要是嫌多,我幹脆連這件也脫掉,好不好?”
“壞蛋……”
風燕然關好門,走過來看到這一幕,哈哈大笑。
傅宸雪瞪他一眼,說道:“傻小子,你笑什麽?我和小韻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談,你趕緊穿上衣服滾出去。”
風燕然故意坐下來,笑道:“有什麽重要的事?是俄烏危機、巴以沖突還是‘isis’攻占巴格達?要不要我在旁邊做個記錄?”
傅宸雪抓起枕頭砸過去,笑罵道:“壞小子,你越來越沒有規矩,連我都敢取笑,膽子都肥到天上去……滾,别吓着小韻!”
看到風燕然連滾帶爬地跑出去,周韻掩住小嘴,笑得花枝亂顫:“宸雪,你自己就壞得古往今來獨一無二,還說燕然壞?難道燕然不是被帶壞的嗎?”
傅宸雪一把攬過周韻,把她壓倒在床上,狠狠吻住她的香唇,叫道:“小妖精,你說誰壞?”
周韻被傅宸雪吻得意亂情迷,氣喘籲籲,不得不求饒道:“宸雪,快放過我……唔……大壞蛋,你把我弄癢了……唔唔……好哥哥,我要死了……”
風燕然懶洋洋靠在欄杆上,雙臂交叉,望着陽光普照下的大海市,嘴角浮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青凰和沈滢穿過走廊,向傅宸雪的房間走去。風燕然連頭都沒有回,叫道:“青凰,小滢,這裏有兩隻鳥在打架,快過來看看——”
青凰狐疑地望着風燕然,沈滢沒有絲毫懷疑,拉起青凰就往風燕然那裏跑,一邊跑一邊叫道:“在哪裏……在哪裏……我看看是什麽鳥兒打架?”等她和青凰跑到欄杆邊,什麽也沒有看到,失望道:“哪裏有小鳥打架?燕然,你不是騙我們吧?”
風燕然笑道:“我怎麽會騙你們?剛才明明有兩隻小鳥在這裏打架的,被你一叫,都吓得飛走了。”
“飛走了?”沈滢更加失望,叫道:“我還沒有見過小鳥打架呢,它們怎麽會飛走呢?”
青凰冷冷道:“小滢,你别聽他胡說,這小子和宸雪一樣壞。你要相信他的話,石頭還能開花呢。”
風燕然叫道:“青凰,你不能這麽冤枉我。再怎麽說我也比師兄純潔吧?你看我現在連女朋友都沒有,不是很說明問題嗎?”
青凰冷冷道:“你很純潔麽?七歲就知道偷看女孩子洗澡,這樣的家夥若算純潔,天下的烏鴉豈不都是白的?”
風燕然慢悠悠道:“武當的‘烏鴉’就是白色的!”
青凰也慢條斯理道:“所以說武當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風燕然急道:“我是說真的——武當山上真有白烏鴉!”
青凰笑道:“我也沒有說假話——武當山真有兩個天字号的大壞蛋!”
“咳咳……我鬥不過你!”風燕然甘拜下風,問道:“你們幹什麽去?”
“除了找周韻,還能幹什麽?”
“你不用找,小韻正和師兄打架呢。”
“打架?”
“我剛才說兩隻小鳥正在打架,你偏偏不相信,怪誰呢?”
沈滢豁然明白過來,大笑道:“燕然,你真壞!原來你剛才說的兩隻小鳥是宸雪和小韻……诶,他們爲什麽打架?咱們進去看看好不好?”
風燕然神秘兮兮道:“我也想去看看,隻是師兄不讓我看。當然,如果你和青凰想看,師兄或許不會反對!”
“真的?”沈滢有些躍躍欲試。
看到風燕然唇邊的壞笑,青凰蓦然明白什麽,臉孔“刷”地紅到耳根,回身拉起沈滢就走,說道:“快走!這個小子比他師兄還壞,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看着青凰和沈滢的背影,風燕然委屈得大叫道:“我說的都是真話,你們爲什麽就不肯相信呢?”
房門打開,穿戴整齊的傅宸雪和周韻出現在門口,傅宸雪說道:“燕然,我們去小韻的叔叔家一趟,等半妝姐醒來,你告訴她一聲!”
風燕然撓撓腦袋,問道:“師兄,不用我開車送你們去嗎?”
傅宸雪笑道:“壞小子,你打什麽鬼主意我還不知道?昨晚發生那麽多事,半妝姐又在這裏,我不放心,你還是留在這裏保護她吧。”
風燕然說道:“好吧,你們也要小心一點兒。還有,你們兩個的目标太大,這個樣子出去,恐怕半個海市灘的交通都得癱瘓。”
傅宸雪點點頭,回到屋裏和周韻易過容,悄悄離開“歌蒂”大酒店。他們沒有開車,而是打的去周牧的家。出租車司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很熱情地招呼他們上車。臨上車時,女司機癡癡地望着“歌蒂”大酒店,那一往情深的模樣令傅宸雪和周韻十分狐疑。一上車,女司機就打開車載cd,播放的正是傅宸雪和周韻的《咫尺天涯曲》。周韻向傅宸雪微微一笑,把頭輕輕靠在傅宸雪的懷裏,那幸福滿足的樣子連神仙都羨慕不已。
那個女子似乎陶醉在歌聲裏,許久,她從後視鏡裏看傅宸雪一眼,問道:“先生,你們聽過這首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