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槍聲,從樓下奔上來兩個黑衣漢子,兩面包抄,朝風燕然瘋狂射擊,企圖把那個受傷的家夥搶救出去。風燕然把“羚羊挂角”的輕功施展到極緻,在欄杆石柱之間展轉騰挪,子彈如影随形,打在地闆和石柱上,石屑紛飛,火星亂迸。風燕然正在前沖,忽然一個後仰,雙膝跪于地面,向前滑行,上身曲轉,反貼于地闆上,雙手握槍扣動扳機。“呯——”正好擊中右側殺手,子彈由下巴穿入,從後腦鑽出,炸出一個拳頭大的血洞,顱骨和腦漿塗滿後面的牆壁。另一個殺手見同伴被殺,朝風燕然瘋狂扣動扳機,恨不得一槍把風燕然的腦袋打爆。“叮——”槍管裏響起撞針走空的聲音,風燕然哪肯錯過機會?立刻揮槍反擊。不巧的是他的子彈也打空,風燕然眼疾手快,手腕一甩,把手槍砸向那個殺手。那人見黑乎乎的手槍飛過來,來不及更換彈匣,隻好躲避,卻不想風燕然的動作更快,後腳一蹬,身子貼地掠起,縮地成寸,武當“黃泥陰手掌”狠狠拍向那人的胸口。那人似乎識得厲害,身子倒射而出,避開“黃泥陰手掌”,反手拔出一柄寒光閃閃的軍刀,刺向風燕然的肋部。動作刁鑽毒辣,詭異飄忽,仿佛一條緻命的“眼鏡蛇”。風燕然藝高人膽大,見軍刀刺過來,竟不躲避,右手施展“控鶴手”硬抓對方的軍刀,左手“大摔碑手”之“龍象齊鳴”拍向對方的胸膛。那人見狀大驚失色,猛一吸氣,身子瞬息之間縮小數寸,在間不容發之際避開風燕然的緻命打擊。隻是握刀的右手沒有那麽幸運,被風燕然抓住,連刀帶胳膊硬生生給扯下來。那人嘶聲慘嚎,向後疾退,斷臂處血水狂飙。躺在地上那個殺手見同伴危險,強忍斷腿的劇痛,擡槍向風燕然射擊。風燕然似乎腦後長有眼睛,身子反向倒飛,在空中橫翻兩周,避開子彈,把軍刀插進那個殺手的胸膛。斷臂的殺手見勢不妙,反身逃竄。風燕然長笑一聲,抓起地上殺手的屍體像投槍般擲出去。那個殺手正在狂逃,被同伴的屍體砸在背上,“喀嚓”一聲,脊椎骨斷裂,當場昏死過去。
傅宸雪奔出酒店,看到一輛“120”急救車呼嘯而至,幾個穿白大褂用大口罩捂住臉孔的人奔下車來,腳步沉穩,速度極快,直接奔向駱曉甯而來。看似隊伍散亂,其實是最有效的“x”特種作戰隊形。駱曉甯見有救護車趕到,大喜,立即迎上前去,準備去和對方接洽。傅宸雪大叫道:“曉甯,趴下——”
駱曉甯雖不知道發生什麽事,但反應極快,立即撲倒在地上。“哒哒哒……”一串子彈擦着他的臉頰飛過,把他身後正擡運傷員的兩個酒店工作人員打倒。傅宸雪見情況危急,随手抓過酒店門前騎士銅像手中的長矛,使勁一擲,長矛呼嘯着飛向“x”陣形中間,把負責指揮的那個人穿個透心涼,長矛餘勢不衰,帶起那個人向後直飛五六米,深深刺進樹幹中。那人口中血水狂噴,像受難的耶酥一樣吊在樹幹上,腦袋一歪,當場斃命。“x”特種作戰隊形有個缺陷,中間的聯結點一旦被打散,“x”四個頂點的協同就像章魚的觸手一樣被切斷,變成各自爲戰的局面。剩下四個人見傅宸雪如此神勇,大驚失色,混亂之中各操槍支準備向傅宸雪開火。此刻雙方相距三十多米,而這點兒距離對于傅宸雪來說,簡直形同虛設。前面那兩個人的槍口尚未擡起,傅宸雪就撲到他們跟前,那兩個人也被這一幕吓呆,傅宸雪的速度絕不是地球上所知的任何人類所能夠擁有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左側那人被傅宸雪直接抓斷頸骨,右側的家夥更慘,挨傅宸雪一記掃踢,身子斷成兩截兒,飛起來又砸中後面的同伴,當場一死一暈,幹淨利落。就這麽一個呼吸的時間,左後方那個人反應過來,端起“微沖”向傅宸雪掃過來。傅宸雪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避過子彈,反手一拳把那個人的腦袋打飛,軀幹兀自不倒,腔子裏的血水沖起四五米高。看到這一幕,酒店的工作人員包括經理在内,無不彎下腰,吐得昏天黑地。
駱曉甯從地上爬起來,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五個訓練有素的槍手在正面相遇的情況下被傅宸雪赤手空拳絞殺,速度之快,手段之狠,絕無僅有。這個傅宸雪,他真的還是人麽?不,這是一台人形殺戮機器,一頭遠古霸王龍!
沒等駱曉甯喘過來氣,大批警車和急救車向這裏飛馳而來。駱曉甯望着閃爍的警燈和從警車裏跳下來的特警戰士,像虛脫似的踉跄兩下,差點兒摔倒。今晚的遭遇是他幾十年的人生經曆中所不曾有的,傅宸雪的狠辣與霸氣深深銘刻進他的骨髓。
江嘯帶人跑過來,他聽說駱曉甯也在這裏,心裏很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