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狼”把牛眼一瞪,叫道:“送上門的女人,爲什麽不要?等會兒你們若是反悔,别他娘的怪我翻臉不認人!”說到這裏,他大聲叫道:“燕然,有膽子沒有?下來和我比劃幾下!”
風燕然大爲驚訝,笑道:“師兄,你說老狼是吃了鈣片還是喝了雞血?今晚勇氣大漲啊。我是削他一頓好呢還是讓他幾招?”
傅宸雪輕輕啜一口酒,笑道:“不用讓,你不一定能赢他!”
風燕然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叫道:“師兄,你是說我打不過老狼?”
傅宸雪沒有吭聲,蕭琪好心提醒道:“燕然,宸雪說你比不過那人,你最好還是别去!”
“你——”風燕然看到蕭琪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差點兒氣瘋,難道老狼昨天服過仙丹,一個晚上就能超過他?他氣咻咻道:“我非去不可……你們等着,我一定會打敗他的。”說着,跳下座位,走到場地中間,叫道:“老狼,敢不敢下場與我一戰?”
“蒼狼”慢騰騰走到場地中間,說道:“兄弟,按說我是打不過你的,不過豹子那幫小子爲了讓我打敗你,都願意把媳婦讓給我,我要推辭還是個男人嗎?狼哥今晚就是把命拼上也得赢你!”
衆人大笑,林淺雪那些女孩子都捂住嘴,笑得前仰後合。風燕然看“蒼狼”半天,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狼哥,你說得這麽悲壯,我有什麽好處?”
“你想要什麽好處?要不我就把那些女人全讓給你?”
“我不要,你還是都留着吧。”
“這麽說你想輸給我?”
“我怎麽可能輸給你?”
“沒有比過怎麽知道?這樣吧,我大你小,哥哥讓着你,你說怎麽玩?”
風燕然差點兒氣樂,想都沒想說道:“不用!長者爲大,狼哥說怎麽玩咱們就怎麽玩!”
“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風燕然一言九鼎,決不反悔!”
“那好!哥哥今晚就和你賭酒!”說着,拎起酒瓶,又抓起幾隻杯子,“嘩啦啦”倒滿,說道:“這裏有幾杯酒,每杯剛好三兩,咱們賭誰喝的多,好不好?”
“你不是……那個要什麽嗎?”風燕然發覺上當,急得不知該怎麽說,望着“蒼狼”幹瞪眼睛。“蒼狼”笑咪咪道:“是啊,我本來就是要和你比拼酒量啊,你不知道麽?”
“山貓”和雲豹等人一看都急了,大叫道:“老狼,你搞什麽破飛機?不是說要和燕然比拳腳嗎?怎麽竟然賭起酒?”
“蒼狼”回過頭,慢悠悠道:“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和燕然比拳腳?”
“你——”雲豹等人這才意識到被“蒼狼”給耍了,血水直沖嗓子眼兒,幾乎要當場吐出去。
“哈哈……”“黑狐”見老狼成精,差點兒把傷口笑裂。
林半妝道:“這個老狼平時看起來挺憨直的,沒想到也會耍奸!宸雪,你怎麽知道燕然一定會上當?”
傅宸雪笑道:“人有異行,必有詭事,老狼不是傻子,比拳腳肯定鬥不過燕然,他既然敢當面向燕然挑戰,必定胸有成竹。老狼‘瞞天過海’、‘偷梁換柱’、‘笑裏藏刀’和‘請君入甕’諸計并用,燕然先入爲主又恃技傲人,一步步被老狼引入圈套之中。不過老狼也有失算之處,他自恃酒量奇高,卻不知燕然最大的愛好就是喝酒,連我都不是對手,老狼又怎麽能赢?”
聽傅宸雪這麽一說,衆人都感到悚然不止。沒想到一場看似玩笑的比拼,背後竟蘊藏這麽多的兵法戰術,老狼步步爲營,不知不覺間把風燕然引入歧途,論經驗和謀略,老狼絕對技高一籌。汪海鵬道:“宸雪,你這裏人才濟濟,随便拉出一個都能獨當一面,‘鳳刺’若是不能一飛沖天,那真是沒有天理啊。”
傅宸雪指指那些副市長,笑道:“汪市長麾下有這麽優秀的團隊,異日定會‘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我今晚先向你表示祝賀。”
“說得好!宸雪,咱們就爲你這一句話幹杯!”汪海鵬端起酒杯,與傅宸雪狠狠一碰,連酒水都飛濺出去,他仰起脖子,把滿滿一杯酒倒進喉嚨裏,點滴不剩,放下杯子,哈哈大笑。傅宸雪也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笑道:“汪市長,你想不想知道他們兩個賭酒的結果?”
汪海鵬大感興趣,問道:“結果怎樣?”
傅宸雪道:“五瓶之内,不分勝負;五瓶之外,老狼必敗。若是按豹子他們與老狼的賭約,他們的女人全都得歸老狼,所以老狼是敗而不敗!”
汪海鵬猶豫片刻,問道:“照你這麽說,那幾個人豈不是真得把自己的媳婦輸給老狼?這……有些不合适吧?”
傅宸雪笑而未答,林半妝笑道:“汪市長不用擔心,他們幾個的媳婦都還沒有生出來呢!”
“什麽?他們……都還沒有結婚?這幾個猴崽子……”汪海鵬醒悟過來,忍不住撫掌大笑。
說話間,“蒼狼”和風燕然一杯接一杯猛灌下去。軍中尚酒,軍人喝酒都極爲豪爽,但像“蒼狼”和風燕然這種喝法也不多見,工夫不大,兩人面前各擺下五隻空瓶子,他們喝的是最醇的“五糧液”,這種高度白酒,平常人喝兩杯都會醉倒,他們居然連喝五瓶。“蒼狼”的臉由紅轉白,身子也有些搖晃。風燕然看起來風輕雲淡,隻是兩頰有一些薄薄的紅暈。“蒼狼”這才意識到犯下大錯,千算萬算,沒想到風燕然的酒量竟然如些大。可到這個地步,他又怎麽甘心認輸?叫道:“燕然,真有你的……還喝不喝?”
風燕然把眼睛一瞪,大聲道:“爲什麽不喝?”
“蒼狼”此刻渾身除了舌根兒是硬的,其他都是軟的,把手一揮,叫道:“拿……拿酒來,我要和燕然……再喝……兩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