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沙爾收起“虎牙軍刀”,問道:“沙胡爾,情況怎麽樣?”
滿臉橫肉的沙胡爾說道:“頭兒,剛和‘鷹鹫’通過電話,他說華夏軍方突然發動襲擊,完全沒有任何征兆,現在周圍的道路都被華夏警方封鎖,他說他會想辦法的……”
馬沙爾冷哼一聲,罵道:“狗娘養的,他能想出什麽辦法?到這個地步,除了靠自己,連上帝也救不了我們。沙胡爾,告訴下面的兄弟,這一仗下手要狠,華夏人向來欺軟怕硬,隻有把華夏兵打疼,他們才肯坐下來和咱們好好談判。還有,那十幾個人質要看牢,這是咱們最後的王牌,沒有這張護身符,咱們全都得死在這兒。”
“明白,頭兒!”沙胡爾答應一聲,轉身向外跑。
“回來!”馬沙爾把沙胡爾叫回來,說道:“華夏人半天沒有動靜,肯定在玩花樣。讓兄弟們把眼睛都瞪大點兒,一有風吹草動,就拿那些人質開刀。我倒要看看,他們敢不敢不顧人質的生命向我們進攻?還有,從現在開始,每隔五分鍾殺一名人質,把屍體挂到樓上,華夏兵不是常說‘軍民魚水情’嗎?咱們就先把水一點點擠幹,看魚還怎麽活?”
沙胡爾豎起大拇指,恭維道:“頭兒,你真高!”
馬沙爾忍不住發出一陣狂笑。
正在這時,一個“沙漠狼狐”隊員沖進地下室,叫道:“頭兒,大事不好……華夏兵把咱們所抓的人質全部救走,巴夏他們五個人全被殺死……”
“什麽?”馬沙爾“騰”地跳起來,上前抓住那個隊員的衣服,大聲咆哮道:“這怎麽可能?他們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巴夏他們全是死人嗎?爲什麽沒有聽到槍聲?”
那個隊員見馬沙爾像一隻發怒的雄獅,吓得臉色慘白道:“我不知道……巴夏他們全被一刀斷喉,所以……”
馬沙爾丢開那個隊員,吼道:“狗娘養的,全是飯桶!告訴下面的人,華夏兵裏一定有功夫高手,不要和他們近身格鬥,要用槍——用槍,聽懂沒有?”
那個隊員結結巴巴道:“頭兒,我知道……知道……”
“快滾!”馬沙爾怒吼一聲,拿起一支ak-47突擊步槍,和沙胡爾沖出地下室。失去人質這張王牌,他知道意味着什麽。“上帝,求您可憐可憐我們吧——”馬沙爾剛沖到走廊上,就聽到肉聯廠裏槍聲大作。他的隊員正像老鼠一樣被人從洞穴裏趕出來,隻要一露面,就被華夏軍方的狙擊手一槍爆頭,或者幹脆被密集的火力直接打成蜂窩。看到攻守異勢,己方成爲華夏兵的活靶子,馬沙爾氣得暴跳如雷。他非常清楚,一旦失去人質和地形優勢,這幫“沙漠狼狐”根本不足以和華夏士兵抗衡。華夏陸軍号稱“天下第一”,又是“遊擊戰”的老祖宗,豈是他手下這幫家夥可以仰望的?也許他的“沙漠狼狐”在叙利亞能征慣戰所向無敵,那隻是他們沒有遇到真正的對手,這一刻,馬沙爾突然發現自己面前屹立着一座大山——他和他的西方同胞再也無法逾越的大山。在這座大山面前,他剛才所有的雄心與狂傲都蕩然無存,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從心底油然而生,他是如此渺小,渺小得對方哪怕動一根小手指就能讓他和他傲慢的同胞灰飛煙滅……
僅僅五分鍾,槍聲全部停息,“黑狐”望着馬沙爾,滿眼蔑視道:“馬沙爾先生,截止到現在,除了你,你的十八名‘黑幽靈’全部被擊斃,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第一,你放下武器,老老實實做我的俘虜;第二,我把你打成重傷,再抓住你。你準備選擇哪條?”
馬沙爾大笑道:“黃皮猴子,‘黑衣人’是永遠不會投降的,要抓我,盡管來吧!”
“黑狐”冷笑道:“是嗎?據說f國總統奧朗德的女友多得連他自己都數不清,剛從瓦萊麗的床上爬起來,褲子還沒提上呢,又撲到加耶的身上,‘高盧雄雞’都快讓女人給煮了,還能這麽好鬥?”
馬沙爾并不愚蠢,他知道“黑狐”在激怒他,拔出“虎牙”格鬥軍刀,嚎叫道:“廢話少說,華夏人,戰吧!”
“黑狐”看到馬沙爾手中的“虎牙”軍刀,眸子蓦然變得冰冷如淵,“馬沙爾,這柄軍刀是華夏特種兵的專用武器,你沒有資格使用它!”
“是嗎?”馬沙爾狂笑道:“你聽過刀鋒劃開皮膚的聲音嗎?你聽過刀背鋸斷骨頭的響聲嗎?我就是用這把刀把那個華夏兵一點一點割碎,那真是世界是最美妙的音樂!”
“你今天非死不可!”“黑狐”反手拔出“9”軍刀,冷冷道:“來吧,我也讓你聽一曲最美的音樂!”說完,反手握刀,弓步前沖,大脊椎骨猶如一張拉開的鐵弓,身子彈起,像獵豹一樣撲向馬沙爾。馬沙爾正手握刀,手臂崩直如大槍般刺向“黑狐”,臂是槍杆,刀是槍刃,無堅不摧。兩柄軍刀在半空中狠狠相撞,迸射出刺眼的火星。“吼——”仿佛兩頭人形霸王龍殊死搏鬥,兩人打出最燦爛的一擊,刀鋒相錯的刹那間,馬沙爾一記鞭腿掃向“黑狐”的頭部,力量之大,速度之快,連空氣都被抽爆,發出“啪啪”的炸響。馬沙爾精通f國“踢腿術”,腿法變幻莫測,一腳踢下去,碗口粗的木樁都會當場粉碎。“黑狐”矮身避過馬沙爾的鞭腿,踝關節急劇内旋,身子一挺,腰胯猛然甩出去,以“鐵山靠”迎面撞向馬沙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