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雪微微笑道:“臉面是别人給的,名聲是别人送的,與年齡好像沒什麽關系,澹台先生,你說對嗎?”
澹台星雲臉上的肌肉不經意地抽搐兩下,冷笑道:“很好!今番回到國内能見到傅先生這種人物,果然不虛此行,希望閣下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林半妝冷冷道:“不知我們怎麽做才能讓澹台先生滿意呢?”
澹台星雲看看林半妝,鼻子裏哼出兩道冷氣,問道:“這位是?”
拓跋頤立刻介紹道:“這位便是‘雙木集團’的林半妝董事長,人稱‘京都第一美女’,風華絕代,富可敵國!”
澹台星雲一愣,他當然聽說過林半妝的名字,隻是同樣沒想到林半妝會如此年輕,說道:“幾年不曾回國,沒想到國内精英輩出,看來我真是老了,老得連澹台家族都沒有人記起,歲月果然不饒人哪!”他嘴上雖這麽說,但臉上那副神情冷冰冰陰森可怖,絲毫與老邁無用沾不上半點兒邊。
費淺予和汪海鵬走上來,拓跋頤再次爲雙方引見後,費淺予笑道:“在京岚市,拓跋先生也算是半個主人,咱們之間自然不用客套,但澹台先生首次來京岚市,作爲主人,我們務必要熱情款待才行啊。”
澹台星雲傲慢道:“款待倒不必,我這次來一則是向傅先生恭賀開業之喜;二則是……”說到這裏,他用手指指後面六個老者,冷冷道:“這幾位跟随我多年,都是地地道道的武癡。他們聽說傅先生功夫高絕,‘鳳刺’保安公司高手如雲,非要纏住我前來讨教一番不可。他們幾個一生獻身于武道,孜孜追求更高的武術境界,還望傅先生不吝賜教才是!”
衆人聞言,個個臉色大變。澹台星雲當着這麽多人公開向傅宸雪和“鳳刺”保安公司提出挑戰,這完全是武林中的“踢館”行徑,若是傅宸雪不敢接,“鳳刺”保安公司恐怕聲名堕地,未曾開業便已倒閉。林半妝冷聲道:“這麽說,澹台先生今天非要切磋不可?”
澹台星雲道:“他們幾個年過六旬,一生醉心于武學,還望林小姐能夠成全他們!”
林半妝道:“如果我說‘不’呢?”
澹台星雲淡淡道:“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事江湖了,一入江湖是非多。此事與林小姐無關,還望不要插手。傅先生也算是半個武林中人,自然懂得規矩,你非要過問的話,會讓他很難做!”
林半妝還想說什麽,傅宸雪道:“澹台家族在武林中聲名煊赫,‘天地人’三級武者威名素著,‘鳳刺’保安公司的兄弟們能得到他們的指點,實在是大機緣。”說到這裏,他向費淺予和汪海鵬道:“費書記和汪市長在這裏稍等片刻,我去陪陪澹台家族的客人,馬上就會回來!”見林半妝也要跟着,他阻止道:“半妝姐,這裏還有客人,你需要留下來照顧他們。請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林半妝當然知道事情不像傅宸雪說的那麽輕松,這一戰必定是石破天驚生死相搏,她如何放心得下?可看到傅宸雪不容拒絕的神情,她隻好停下腳步。傅宸雪看似随和無争,可一旦做出決定,任何人都休想改變半分。她正因爲了解這一點,才不得不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青凰,她知道這裏唯有青凰、紀風和餘玄機三人的武功最高,有他們跟在傅宸雪身邊,她還能稍稍放心一些。
拓跋傾城沖過來,叫道:“叔叔,我說過澹台秀鶴的事兒與宸雪無關,你們爲什麽非要找上他?”
拓跋頤惱怒道:“傾城,你怎麽在這裏?老三,快把她帶走,這是什麽場合?豈容得她胡說?”
拓跋傾城倔強道:“我沒有胡說!澹台秀鶴是咎由自取,你們不思反省,偏偏找宸雪的麻煩,還有沒有道理?”
“住口!”澹台星雲勃然大怒,冷冷道:“你是秀鶴的未婚妻,秀鶴被賊人所害,你不想着爲他報仇,反在這裏豔裝濃抹胡說八道,真是沒人管教你嗎?”
拓跋頤和拓跋逖臉色一寒,拓跋逖冷聲道:“星雲兄,傾城是拓跋家的人,該怎麽管教是拓跋家族的事兒,你最好不要忘記來這裏的目的!”
澹台秀鶴被殺,澹台星雲對拓跋家族也是懷恨在心,隻是此刻還需要借助拓跋家族的力量,不便撕破臉皮,所以冷哼一聲,把臉轉過去,不再看拓跋傾城。
拓跋頤想去拉拓跋傾城,傅宸雪冷冷道:“拓跋先生,傾城小姐今天是我的客人,希望你們不要強迫她!”
拓跋頤聽懂傅宸雪的話,更懾于他一身深不可測的武功,隻好尴尬地把手縮回去,向拓跋傾城狠狠瞪一眼。
拓跋逖說道:“傅先生請不要誤會,拓跋家族今天隻是受星雲兄所邀,做一個見證人,既不會偏袒誰,也不持任何立場。秀鶴的事兒自有警方辦理,拓跋家族絕不會爲難傅先生!”
澹台星雲聞言,沒有說話,隻是眼中多幾許陰冷。
青凰執意要跟着傅宸雪,卻被傅宸雪堅決留下來,他有他的考慮,今天來的客人很多,萬一有人突然發難,趁機生亂,後果絕對不堪設想,把青凰留下來才是萬全之策。見青凰有些不情願,紀風和餘玄機道:“你還不相信宸雪嗎?他既然這樣安排,必然有他的道理。況且有我們兩個跟住他,就算打不過那幾個老家夥也不至于有性命之憂,你還是聽他的吧。”
風燕然和青鷹、雲豹走過來道:“師兄,讓我們幾個去吧,有機會和傳說中的‘飛鷹’交手,這種機會絕不能錯過!”
傅宸雪點點頭,把葉魚等人留下,又仔細囑咐胡安清一番。拓跋頤向一個白發銀須的老人耳語一陣兒,那人招招手,從客人中間站起來五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