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琪緊張地望着傅宸雪,見他切完脈,趕緊問道:“傅宸雪,怎麽樣?有辦法嗎?”
傅宸雪沒有回答蕭琪的問話,而是把目光轉向蕭母,說道:“伯母,若是我沒有說錯,你的病至今已有二十一年!”
蕭母蓦然坐直身子,失聲叫道:“你怎麽知道?”
傅宸雪繼續說道:“二十一年前,您剛生下小琪,不慎染上風寒,咳嗽不止,甚至咯血!”
蕭母望着傅宸雪,滿臉驚駭。
“後來有人給你開了一個中藥方,那個藥方有鐵皮楓鬥五錢、冬蟲夏草四錢、白芷兩錢、川芎一錢五、蔓荊子兩錢、龜齡集三錢、防風兩錢五、雪罂子兩錢……”傅宸雪一連說出十幾樣中藥的藥名及用量,蕭母的眼睛一次比一次瞪得大。傅宸雪繼續說道:“您吃過中藥,風寒病症痊愈,兩個月後您的頭突然疼痛如裂,從那時到現在,已有二十一年。這種痛來時如火焚身,去時渾身虛脫,受心情、潮汐、天氣、溫度和季節的影響極大,每到月圓,疼痛最劇;春冬兩季發作比較頻繁,陰雨天氣更是如萬蟻鑽心。”
蕭母不由自主站起來,連聲音都變調:“宸雪,21年前的事情你竟猶如親眼所見,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蕭琪冰雪聰明,驚問道:“傅宸雪,你是說媽咪的病和那個藥方有關?”
傅宸雪道:“那個藥方确實對症,所以伯母服過藥後風寒全消。隻不過它缺少關鍵的一味藥,良藥也就變成毒藥。藥中的毒素無法化解,最後上行至腦部神經,時聚時散,如水無形。聚時頭痛,散時無痕,即便用先進的儀器也很難查出來。”
蕭琪驚呼道:“缺少什麽藥?”
傅宸雪道:“‘七星海棠’!”
蕭琪瞠目結舌道:“‘七星海棠’……到底是什麽東西?”
傅宸雪笑道:“‘七星海棠’虬枝如鐵,疏影清雅,葉生七片,花開七瓣,色如胭脂,猶似七星。‘七星海棠’的根莖花葉均劇毒無比!”
沒等他說完,蕭琪駭然道:“劇毒無比?那怎麽可以吃?”
傅宸雪道:“若是用得好,毒藥也能變成良藥。正因爲‘七星海棠’有劇毒,所以才是最好的解藥——以毒攻毒,你沒有聽說過嗎?”
蕭母和蕭琪面面相觑,蕭琪激動道:“傅宸雪,這麽說你能治好媽咪的病?”
“不能!”
蕭母和蕭琪仿佛一桶冷水兜頭澆下來,蕭琪臉色蒼白道:“爲什麽?”
傅宸雪兩手一攤,說道:“我現在兩手空空,什麽東西也沒帶,怎麽治啊?”
“傅宸雪——”蕭琪突然跳起來,不顧母親就在身邊,抓起傅宸雪的手就要咬下去,恨恨道:“壞蛋,有話不好好說,你要吓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