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運有些動容,看一眼站在莫桑青身後的嚴冬盡,李将軍跟自家少将軍道:“少将軍何至于如此?未将知道該怎麽做了。”
“多謝李叔了,”莫桑青要給李運行禮。
“少将軍!”李運忙往左跨行了一步,避開了莫桑青的禮,道:“末将不敢當。”
“冬盡,”莫桑青沖李運擺一下手,扭頭就喊嚴冬盡:“你快過來謝過李叔。”
嚴冬盡走上前,恭恭敬敬地給李将軍躬身行了一禮。
折大公子的侍衛在嚴冬盡給李運行禮的時候,從城裏找了過來。
“你是?”看着被兵卒們攔住去路的侍衛,莫桑青打量這侍衛一眼,問道。
侍衛忙道:“小的是河西折府的侍衛,我家大公子請莫少将軍您去蓬萊閣喝酒。”
“你家大公子已經入京了?”莫桑青問。
侍衛老實道:“是,我家大公子已經進宮見過太後娘娘和睿王爺了。”
“他見了良緣?”嚴冬盡一下子就急了,莫良緣現在人傷着呢!
莫桑青擡手将嚴冬盡一攔,看着這侍衛笑了一下,道:“好,你去回你家大公子,在下随後就到。”
聽見莫桑青應了自家大公子的邀約了,侍衛頓時就感覺輕松了,高聲應一聲是,沖莫桑青又行了一禮,侍衛上馬就又往京城裏去了。
“你留下來,讓李叔教教你,将兵馬帶去右大營,”莫桑青拍一下嚴冬盡的肩膀,“我會去右大營找你的。”
嚴冬盡說:“我們不先回宮看看嗎?”
“有什麽可看的?”莫桑青反問嚴冬盡道:“折烽若是跟良緣起了沖突,他還能請我喝酒?”
“那他找你做什麽?”嚴冬盡問。
“我去了不就知道了,”莫桑青走到了烏雲馬前。
“少将軍您要小心一些,”李運不放心地跟過來道:“大将軍與折大将軍素來不和,這折大公子,他能爲着什麽事找少将軍您?”
“他還不至于在京城裏殺我,”莫桑青上了馬,跟李運道:“冬盡就拜托李叔了。”
莫少将軍帶着五個侍衛騎馬走了。
看着莫桑青走遠,李運回頭看嚴冬盡,他能教這位嚴少爺什麽?心眼嗎?他李運是有名的老實人,嚴冬盡的心眼比不過少将軍,難不成還比不過他的?“嚴少爺,”李運喊嚴冬盡。
“李叔還是喊我複生吧,”嚴冬盡說:“我聽着習慣。”
看看,馬上就知道拉關系了,李運笑着搖一下頭,他是真的沒什麽可教這位的啊。
京師城裏,折大公子手裏捏着隻酒杯,依着欄杆看酒樓下的街道,一邊跟蓬萊閣的掌櫃的道:“就上你們這裏最好的菜好了,我的客人口味清淡,顧着他的口味就行。”
掌櫃的一邊應着是,一邊看看折大公子手裏的酒杯,将公子是否要酒這話咽了回去。
“對了,将你們最後的酒拿一壇來,”折大公子卻在這時道:“我那客人能不能不喜歡我帶來的酒,還兩說。”
掌櫃的忙答應着去了。
“瞧瞧,”折大公子指着樓下的街道,跟身旁的侍衛們道:“這就是京城。”
侍衛們都點頭,他們看見了。
“美人挺多,”折大公子笑彎着雙眼,抿一口酒,說:“隻可惜沒瞧見我喜歡的。”
“聽說京城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是不出門的,”一個侍衛道,在這大街上走着的女子,肯定不能是京城達官貴人家的女眷啊。
“是啊,”折大公子說:“就特麽出了一個莫良玉。”
一聽自家大公子開罵二公子喜歡的莫家小姐了,侍衛們都開始裝死了,那小姐再不好,可架不住二公子就是喜歡啊。
“不過沒關系,”折大公子跟自己的貼身侍衛們道:“多睡幾次就好了,那女人不就一個皮相好嗎?看慣了就好了。”
一個侍衛試探地問道:“二公子會娶那位莫家小姐?”
“嗯,”折大公子嗯了一聲。
侍衛們傻眼了,都決定成全二公子,大公子你剛才那麽狠揍二公子又是圖什麽啊?
“這事兒沒完,”折大公子往嘴裏灌了一口酒,說了句:“且看着吧。”
侍衛們面面相觑,他們還要看什麽啊?看大公子怎麽弄死二公子,還是怎麽弄死那位莫家小姐?
“京城最大的青樓叫香粉樓,”折大公子突然臉上又帶了笑了,說:“喝完了這頓酒,我就帶你們去睡香粉去,不知道那位莫少将軍好不好這一口,我一會兒問問他。”
請莫少将軍喝酒,然後您再請人莫少将軍再去青樓睡女人去?
侍衛們瞪大了眼睛。
有侍衛小心翼翼地提醒自家大公子道:“大公子,莫少将軍還沒娶親呢。”
折大公子說:“他沒娶親就不能逛青樓了?還有這個道理的?”
“啊,”侍衛說:“是,是沒這個道理。”
“這不就得了?”折大公子笑道:“我們求富貴幹什麽?不就求一個花天酒地嗎?”
這話侍衛們左耳進右耳出,反出他們是不信的。
“喲,來了,”折大公子這時看着街上道,“看見那馬了嗎?”
莫桑青帶着侍衛們出現在街口。
“身黑蹄白,”折大公子遠遠指着烏雲馬跟侍衛們道:“那個就是烏雲馬。”
侍衛們都伸長脖子看。
“這馬聽說上了沙場,它主人殺人,它也殺人,”折大公子說。
戰馬會相互撕咬,這個侍衛們聽過,可殺人?
“要麽這烏雲馬怎麽這麽出名呢?”折大公子說:“一嘴下去,能咬掉敵将的半張臉,我都懷疑莫桑青是不是拿人肉喂馬的。”
“不能吧?”有侍衛驚道。
“馬吃肉,”折大公子說:“我喂我的青蠻吃過。”
青蠻是折大公子的戰馬,雖然名字裏帶着一個蠻字,可這馬平日裏看着很溫順,都不像是一匹戰馬,侍衛們都大張了嘴,一臉震驚地看着自家大公子,你還真喂戰馬吃過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