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是不是還有什麽話呀?”
老漢對如風說:“你倆是從烏孫谷那邊跑出來的吧?呵呵……我第一眼看你小子就知道你是人中龍鳳,厲害呀!你是自打那紅袖兒建立花女門以來,第二個敢去烏孫谷裏搶女人的主兒。”
“啊?呵呵……您老火眼金睛,在下佩服,不過第一個是誰?是您?哎喲喲,真沒看出來呀,您老年輕時候還是個風流浪子呢!”如風陪他說笑着。
“我時間不多了,說點有用的吧。”
老漢囑咐了他三件事。
第一,半個時辰後,不管外邊發生了什麽事,他也不許踏出這小屋半步。
第二,一個時辰後,林子裏的雨可就停了,如果有人追過來,不管她們如何譏諷,你隻管閉門不出。
第三,今夜你如果還想救小月,那就不可再左顧右盼,沾花惹草。至少今夜你必須守在她身邊,不要去顧忌其他女人!
“前輩,如果這三件事我都照做,小月真能挺過去?”
“她現在是我女兒,有當爹會害女兒的嗎?呵呵……”老漢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說完話,他連那身蓑衣也沒穿,直挺挺地邁步走出了房門,屋外大雨更加猛烈了,天上好似都漏了個窟窿一樣,大雨如同海嘯一般,嘩嘩嘩地拍打着她枯朽的身軀。
老漢也沒往遠走了,就這麽走到自己家小屋門口,然後盤膝坐在了泥水中閉上了眼睛。
雨水順着他蒼老的臉龐不住地流,他不管如風再怎麽喊,也不答話了。
就這樣過了大概一個鍾頭左右,林子裏悉悉索索地動了動,不大會兒,一個賊頭鼠目的畜生探出了腦袋,它朝小屋這邊嗅了嗅,然後從茂密的灌木叢中走了出來。原來是那隻老猞猁精!這家夥道行通天,這才多大會兒的功夫啊,腰上的傷竟然好的差不多了,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了。
看到這畜生,花如風猛然怒氣攻心,恨不得沖出去把這家夥給咬死!
但一想到老人剛才的囑咐,還是沒敢貿然出去。
那畜生一步步走在泥水中,雨水打在它身上竟然全身的毛兒都不濕,它身上滿是銅錢斑的毛發油光锃亮,一滴滴雨水就這麽滑落而下,一丁點都不沾身。
它走到那老漢面前,先是嗅了嗅。老漢也不言語,還是閉着眼睛打坐。
猞猁圍着老漢轉了三圈後,竟好似沒看見站在小屋裏的如風一樣,轉身走了。
如風看的雲裏霧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腦袋,按說這畜生肯定對自己也是恨之入骨了,自己就在眼前,它怎麽轉身走了?難道這老者身上有什麽法器領它畏懼嗎?
正在如風發呆時,突然林子裏連續轟隆隆閃個不停,天上那塊濃雲中炸開了鍋,無數道閃電全都劈了下來,這架勢花如風可是第一次見過呀,吓得他趕緊關上門躲回了床上,也顧不得一床的鮮血了,竟鑽進了小月被窩裏。
他心中狐疑,那老漢莫不是什麽老神仙下凡來普度衆生的?老漢施法召來了天雷,要劈死那隻成精的猞猁?
又過了會兒,外邊的雷聲減弱,雨勢減緩,花如風這才顫顫巍巍地把被子掀開了。
他壯着膽子走到門口往外邊一瞅……哎喲……可不好了!屋外門口,哪裏還有老漢的蹤影啊,隻躲了一具渾身礁湖的屍體呀!
敢情那天雷不是來屁猞猁精的,而是這老漢呀!
花如風這才想起老漢說過的話,難道今夜他是爲了救小月而亡嗎?他本可以在屋裏避雨的呀,爲何偏要在這節骨眼跑出去淋雨,這不是作死嗎?
花如風跪在地上咚咚咚地給他磕了三個響頭,謝過他的救命大恩。
按理說,人家幫了你這麽大的忙,死的如此凄慘,你可不是要給人家收屍嗎?但老漢千叮咛萬囑咐,今夜不管發生什麽事,都不許踏出小屋半步!如風想了半天,還是忍住了!心裏祈禱着,這詭異的夜趕緊過去吧!
三個鍾頭過去了,已經是後半夜一點多了,花如風困的上下眼皮直打架,可卻不敢睡,他坐在桌子前拄着腦袋正發呆呢。突然就見林子裏跑出來四五個人,爲首的那娘們打扮就跟昨夜與自己惡鬥的大護法差不多,估計這位就是那老猞猁的主人了。
這幾個花女門徒追到了小屋前,也看到了那老漢的屍體,她們先是一愣,然後三護法一揮手,示意其他門徒不要靠近。她自己則恭恭敬敬地給老漢焦黑的屍體拜了三拜,看似對老漢十分恭敬。
“花如風,我知道你就躲在這裏,是男人就給我滾出來!”她厲聲喝道。
如風困的哈赤連天,哪有心思跟她對罵呀,再說,這位三護法的容貌一般,主要是這幾天自己見的美女太多了,她不是自己菜譜上的美味。
“你若現在出來,我還能看在你與廣塵仙子的情分上饒你的狗命!”三護法又喊道。
如風依舊不爲所動。
“哼哼……堂堂七尺男兒,你敢做不敢當,把我們烏孫谷鬧的烏煙瘴氣,你以爲你還能逃出去嗎?”
如風從窗子裏探出腦袋,沖她吐了下舌頭,還是不說話。
“懦夫!賤男!真不知道廣塵仙子看上你哪兒了!”她繼續嘲諷。
如風倒是挺有興緻的,見她這麽問了,索性一屁股坐到了桌上脫下了褲子,故意亮出那杆“長槍”還用手握住不停地甩呢,他一邊甩一邊噓噓噓地就噴了出去……果然是長槍不倒。
“你!!!”三護法和其他女子趕緊背過身去,羞的滿臉通紅。
這回三護法可不客氣了,隻不過她就算再生氣,也不敢沖過那老漢的屍體,而是帶着一群門徒破口大罵,罵的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把花如風的祖宗十八代全都捎上了。罵到最後,這幾個姑娘全都是口中幹澀喉嚨發麻。再看花如風,還是滿臉的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