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君不可呀!這小子滿嘴胡言亂語,留在身邊難免是個禍害!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老村長邁前一步拱手說道。
“是啊聖君,他……他剛才還占了弟子便宜!他就是一個無恥之徒!不能輕饒了他!”另外一個女人也進言說道。
如風不卑不亢,挺直了腰闆,擦了擦臉上的血迹,說你們抓我可以,反正我一個江湖人,早死晚死都是死。但這女孩你們卻碰不得!
“你以爲你是誰呀?有什麽資本跟本君談條件?”
“她……她是你師傅的曾孫女!”
“什麽?你這小子滿口胡言亂語,我看你真是活膩了吧?”
“不信你看看她脖子上帶的那半塊玉佩?你應該認得你師傅與阮老爺子的定情信物吧?”如風抱起阮星琪,那她衣襟裏的那半塊玉佩就拽了出來。
“這……”天童聖君雙眼如炬,死死盯着那半塊玉佩。師傅臨終前隻留下這麽一件遺物,如今剩下那半塊玉佩可是還供奉在花女門總壇呢,她又怎能不認得呀?
觀星村的老村長好像跟天童聖君走的很近,他趴在這陰陽怪氣的怪物耳畔輕聲嘀咕了幾句,天童聖君一邊聽一邊皺眉。
“不可不可!師傅一生爲情所困,雖然我花女門明令禁止門人對男子動真情,但那畢竟是本君的師傅,這女孩乃是恩師之後,本君豈能加害?萬萬不可!”
“聖君,他們倆可絕非等閑之輩呀,您也看見了,這小子的身法分明出自中原江湖,若是把他們放回去了豈不是縱虎歸山呀?引來中原江湖上的仇敵如何是好?”老村長又挑撥說道。
如風一聽就明白了,這倆人肯定是姘頭,要不然他也不敢在這種時候進言。
“我說天童聖君呀,你們花女門不是最尊師重道嗎?紅袖兒到底是不是你師傅啊?你連你師傅唯一的血脈都要給宰了?哎喲喲……這要是讓你的弟子門人知道了,反正要是我,以後肯定不跟着你了。都說天下女人沒有一個不具女性的,莫非你天童聖君是石頭嘎達裏蹦出來的?”如風陰損,故意拿話将了他一軍。
“爾等不必多言,放她走吧!”天童聖君臉上白一陣紅一陣的,最終擡頭看了看後殿裏的恩師法身像,還是沒忍心。她伸手拽下阮星琪脖子上的定情玉佩,惡狠狠對老村長說道。
這天童聖君确實本事不小,花如風用陰陽懸魂鈴魅惑了她手下八大弟子,按說她們聽到鈴聲後,這輩子可就要唯花如風馬首是瞻了。天童聖君刷地下甩動長長的水袖,一股香氣撲了上去灑在八位弟子臉上。那八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立刻就睜開眼睛恢複了心神。
她們八個心裏可還記得暈過去之前發生的事呢,一個個惡狠狠地瞪着花如風,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這小子倒是有點意思,既然你如此崇拜我花女門,那本君就破例一次,收你做我花女門唯一的男弟子,來呀,帶他回總壇!”天童聖君縱身一躍,踏着那條請漂亮的白紗绫飛走了。
那八個美人合圍住如風就要捆他,生怕這賊小子再找機會脫逃。可如風現在渾身傷痕累累,哪裏還有力氣跑啊,雖然沒受内傷,但也得七八天才能痊愈。
他往地上一倒,索性張開雙臂認命了。“嘿嘿……諸位美女姐姐溫柔點哈,小哥我還是第一次受這待遇呢。”
八個美女把他從地上擡了起來,乍一看他被人舉起來的姿勢,還以爲他要被五馬分屍呢。八個美女有掐腿肚子的,又托腰的,反正是不用他使一點勁兒,就讓八個人穩穩地托舉了起來,要多舒坦有多舒坦呀!
别看他受了傷,但心裏卻是美滋滋的,好日子這是要開始了。這就好比是啥呢?把一頭雄獅扔進了羊群裏,那可不是要撒歡了嘛!
花女門可都是漂亮姑娘呀,稍長的歪瓜裂棗的人家也不收。他趁此機會混入花女門,一方面可以在裏邊尋找玉格格的下落,另一方面嘛……萬花叢中一點綠……嘿嘿嘿……
花女門人最厲害的本領當屬勾引男人了,這與采花賊有異曲同工之妙,這本事對花如風根本無效。
咱們話分兩頭說,阮星琪這一睡可就是一整宿,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天亮了,阮星琪才微微睜開眼睛。頭頂上陽光明媚,耳畔是鳥兒們叽叽喳喳的嬉戲。
“如……如風……咱們這是在哪啊?你昨晚該不會又……你就不能休息一宿嗎?弄的人家渾身酸痛不已,哎喲……”她在野外吹了一宿的寒風,當然肌肉酸痛了。
她迷迷糊糊坐起身來,四下一看,這裏竟然已經是太湖岸邊了。前邊這片林子出去可就要到景區大道了,奇怪,自己是什麽時候回來的?花如風呢?哎呀呀……阮星琪拍了拍腦門恍然大悟,這才回憶起昨夜在那姑子廟的遭遇。
當時這位大小姐眼淚可就掉下來了,要不是爲了救自己,如風也不會受制于人,以他的輕功造詣逃出去可不難!完了,如風莫不是已經……
她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抹着眼淚,一邊就往回走。報警?把昨夜的遭遇跟警察說了,人家會信嗎?花女門人神出鬼沒,警察又去哪裏抓人呀?
這種時候,隻有太公能幫自己。
她也顧不得滿身的泥水了,這哪是個千金大小姐呀,别人看了還以爲是個小叫花子呢!
早上剛六點多,也沒有車過來,等他跑回太公那套小洋樓,已經是八點半了,自己腳丫子上的血泡都被磨破了,血水順着排氣孔直往外流。她直接把鞋子一脫,推開大門光着小腳丫就往裏跑,每走一步,那光滑的大理石瓷磚上就會留下她一個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