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以爲這倆孩子是怕吃苦受累不願走呢,說:“那可沒有,你們要是累了就坐這兒歇會兒,讓他們老哥倆把雜草都給你們清了,反正這些荒草回去曬一曬就能當柴禾用。”
“如風,應該不是吧?”阮星琪小聲問他。
如風答道:“先過去瞅瞅吧,人家也說了,附近隻有這麽一個姑子廟,就算不是無色庵,估計咱們也能找到點花女門的蛛絲馬迹。”
老村長帶着他們翻山越嶺,又走了兩個鍾頭,直到烈日當空到了大中午,在一片枯草荒木後才算是見到了這座姑子廟。老廟古迹斑斑,整座建築已被那些枯草樹藤纏了個密密麻麻。
這座廟可是真有年頭了,門上的匾額已經爛的認不出來了。門前是三級台階,衆人踏上台階超裏邊看了眼,廟裏邊有前後兩個殿。前殿大門斜倒在一旁,人剛往裏邊一走,一群野耗子滋溜溜地亂竄。
前殿供奉的果然是一樽女像,神像背後披着紅披風,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色彩也就早就被腐蝕殆盡。神像黑漆漆的,也看不清什麽長相了。不過這神像被雕鑿的可是極具女性魅力,前凸後翹的。看起來是個妙齡女子。
通常在宗教信仰裏,哪怕心中的神靈形象再唯美,信徒們也不會把她雕鑿成這樣,這是有辱神靈的表現!
“哇哦……C杯……”如風的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着神像胸口上,口出不遜。
“如風别瞎說話,人家是神仙,當心遭雷劈!”
“怎麽了?神仙不也是女人嗎?女人都愛美呀?身材好還不讓說了?”
老村長也沒聽清他倆在身後嘀咕啥呢,他們不知道這供的是哪路仙佛,不過山裏人大多都迷信,見了神像必要虔誠跪拜一番。三個老頭跪在地上嘴裏喃喃自語,大概意思是在祈禱他們觀星村風調雨順。
如風的眼珠子還是直勾勾瞅着那身材曼妙的女像發呆。
“哎?有完沒完啊?你這人哪都好就是太色了!連樽神像都不放過?”阮星琪在他面前晃了晃罵道。
“不是,我……我總覺得這她的身材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到過呢?”花如風詫異道。
“花如風你是不是太過分了?當着我的面對以前的女人身材品頭論足?怎麽?你看過的女人身子還不少呗?”她拽着如風的耳朵不依不饒質問道。
“哎呀……沒……沒有!我真的好像在哪見過!”
“天底下那麽多女人,不是胖就是瘦,你是不是看上哪個了都說熟悉呀?”
如風看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神像臉上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長相了。阮星琪說的沒錯,天底下的女人千千萬,身材相似的一抓一大把,但從身材上可是無法判斷出什麽來。
二人跟老村長他們打了個招呼,就獨自朝後殿走了過去。
後殿保存的相對比較完整,大殿木門緊緊閉合上,镂空的門窗上爬滿了蛛網,也看不清裏邊是個什麽去處。如風摩挲摩挲門上的蛛網,然後微微用力,吱呀呀地就推開了古老的木門。
門内,頓時一股刺鼻的酸溜溜味道撲面而來,二人趕緊捏住鼻子往後退。
這大中午頭子,姑蘇山裏邊的溫度足有三十四五度了,可這殿門剛被推開,二人就被裏邊的陰風吹了個透心涼。
邁步往前湊,大殿裏邊的陳設跟前邊那個差不多,同樣也是神像,供桌,古老的蒲團,已經四個方向的四根金漆柱子。
“嘶……這像……”如風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心裏的感覺。反正這種感覺很古怪。
這樽神像比前邊那樽可是要小了不少,按照比例估算,跟常人大小差不多,神像身上的色彩保存的不錯,基本沒有褪色。這是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女子,女子面容姣好,身材婀娜,穿着一套淡藍色的長衫,長衫拖地,下邊露出一雙白暫的小腳丫。
她站在神壇上,微微抿着嘴,眯着一雙杏核眼,怎麽看都像是在對人笑呢。隻不過這笑容再配上她這張甜美的臉蛋,看着可就讓男人想入非非了。
這樽像可比前邊那樽更有講究了,這倆應該都不是什麽尋常的仙佛法神。
“哇,真漂亮!我要不仔細看還以爲是個活人呢。”阮星琪看的有些入神了。
花如風盯着神像的臉蛋看了會兒,然後又看了看阮星琪,好像是在做對比。
“你……你看我幹嗎呀?不知道這是忌諱嗎?我哪有仙女漂亮!”
“哈哈……你可别自作多情咯,我又沒誇你好看,你仔細瞅,看她的右眼斜下方,是不是有兩顆痣?”如風指着神像問她。
“嗯?”他不說還好,阮星琪眯着眼睛仔細端詳,就見這神像右眼角斜下方,果真是有兩顆很小的黑痣,這痣絲毫不影響她甜美的長相,而且有了這兩顆小黑痣更加顯得女人楚楚漣漪了許多。
“這不是上次你跟我說的那個……那個淚痣嗎?”
“對,她不僅跟你一樣臉上也長着苦情淚痣,而且臉蛋的形狀也跟你有幾分相似哦?”如風壞笑着說道。
“哎?還真是。”
這會兒,前殿那邊傳來了老村長的喊聲,老村長說咱得趕緊回去了,山路難走,山裏天氣變幻莫測,要是突然下雨了可就不好回去了。
都說山裏人迷信,但凡遇到有仙佛神像肯定要拜,這叫緣分!可老村長拜了前殿的那位女神仙,爲何不來後殿拜呀?這豈不是要讓神仙娘娘挑理了嗎?
“老村長,不急走,這兒還有個呢,再燒幾根香吧。”如風喊道。
“不可能!這廟我小時候來過,後邊是住姑子的,哪裏有什麽神像啊?”老村長一邊喊,一邊帶着兩個村民就繞了過來。
“喏?”如風給他指了指。
“這……這怎麽可能?什麽時候修的?誰修的呀?”老村長也是看的滿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