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你看,那女人穿的衣服怎麽那麽像我身上這件呀?”阮星琪問道。
“嗯?”如風皺了下眉頭,她不說還好,這一說可是提醒花如風了,那一男一女可不就是自己與阮星琪嗎?
如風看看對方,又摸摸自己,自己身上有體溫呀?絕對是有血有肉的活人!那對方又是誰?他們的分身?還是他們出現了幻覺?
如風舉着手電晃了晃那個方向,但手電的光線不強,照不到那麽遠。
“哎?停下!!!快停下!”眼看着另一個自己就要走到那老太太的屋子前了,如風急的大喊出來。他喊的動靜可不小,但另一個自己和阮星琪根本沒聽見。
他們的一系列動作幾乎就是在重複花如風和阮星琪幾個鍾頭前第一次進入古村,來到老屋前敲響房門的過程。
門開了,裏邊站着的也正是那詭異的老太太,老太太轉身要走,另外一個自己上前理論,然後順勢帶着另一個阮星琪走了進去,随後關上了屋門。
古村外靜悄悄的,二人四目相對,都傻眼了。阮星琪伸手掐了下自己的鵝蛋臉,有點疼,不是做夢!
“那……那是咱倆嗎?”
“嗯,可能是!”
“咱倆難道死了嗎?”阮星琪又問。
“沒有吧,你看,咱倆還有影子呢?”
“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也許這都是幻覺吧?我的天,我發誓,這輩子都沒見過這種事呀!!!看來還是我學藝不精,師傅說的對,我應該找機會重歸盜門,跟那些師兄弟們學一學陰陽玄術了。”
“你快拿主意吧,咱倆現在怎麽辦?我就怕往回走看到的還是這個古村,還有一個咱倆!”阮星琪沒了主意,隻能指望花如風了。
如風說你先别吵,咱倆就在這兒看着,我倒要看看,到底咱們誰是真誰是假!
二人站在寒風中,凍的瑟瑟發抖,這麽一站就是好幾個鍾頭。
“不行了,我受不了了!不管對方是什麽東西,我必須進去看個究竟!”阮星琪跟着了魔似的,甩開如風的手,幾步就走進了老村裏。
“你瘋了?等等我!”如風無奈,隻好也跟了上去。
阮星琪走到老屋門前,停在了屋前七八米的位置,屋裏邊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好像另一個自己正在跟另一個花如風竊竊私語。
吱呀……門被輕輕推開了,隻見屋裏邊的那個阮星琪探頭往外看了一眼,看的方向也正是他倆這邊。但看了一眼後,竟被吓得臉色幽綠,不敢動彈了。
“關門!不想死就關門!”屋裏傳來了那老太太陰冷詭異的聲音。随後,木門又被重重地關上了。
二人站在門外一臉的驚愕,這……這不就是剛才阮星琪在屋裏邊憋的尿急要出來噓噓的情景嗎?當初阮星琪推開門一看,霧外邊站着幾個黑影,以爲是冤魂厲鬼呢,再加上老太太吼了一嗓子,吓的他倆立刻就把門給關上了。
“我……我好想想起來什麽了?”阮星琪一字一頓地說:“難道剛才咱倆在屋裏看到的黑影正是現在的我們嗎?”
“不……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如風是真沒法解釋了,這一切太詭異了!師傅隻教過自己泡妞,也沒說過闖蕩江湖還要身懷陰陽之術呀?
“如風,你是不是純爺們?你要還是個男人,就跟我回去問個究竟!”阮星琪再也忍受不住了,與其二人在這裏胡思亂想,還不如回去找那個老太婆問個所以然,就算對方真的要害他們,起碼自己也死的明明白白的。
“好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次我支持你!”花如風拽着阮星琪,二人回身又從小獨木橋走了過去。
很快的,身後剛才出現幻象的古村又被濃重的山霧所吞沒了。小橋這邊,還是那座古村,古村中靜悄悄的,幸好沒有再看到另一個自己,要是再出現剛才的景象,估計他倆自殺的心都有了。
站在老屋前,二人的小心髒是砰砰地亂跳個不停,這可不比嘿咻刺激多了,他們誰也不知道下一刻即将發生什麽事。
老屋前七八米,還是站着幾個黑影。這一次,二人沒有畏懼,他們認爲站在這裏的并非是什麽孤魂野鬼,而是自己的幻象。
那幾個黑影始終都低着頭,看不清長相,不過黑漆漆的臉上卻露出兩道詭異的光來。
如風不敢在門口多呆,一門心思找那老太太當面對質,拽着阮星琪推門而入。
老屋裏,老太太還是背對着他們躺在床上,好像自從他們離開她就沒動過一下,始終保持着剛才的那個睡姿。
“婆婆?”剛才在外邊時候阮星琪叫喚的歡,可真要讓她去對質,這位大小姐卻沒這膽量了。她反手先關了門,然後試探性地小聲叫了句。
“噓!”花如風示意她先别道破。
“不……不問了嗎?”阮星琪也猶豫了。
“你看那個櫃子?”如風指了指角落裏黑漆舊櫃。
櫃子還是完好無損的戳在角落裏,跟剛才也沒什麽兩樣。
“怎麽了?”
“我的阮大小姐呀,你聽說過一句話嗎?胸大無腦呀!你就是!”
阮星琪詫異地眨巴兩下自己的大眼睛,然後低頭瞅了瞅胸前,又似懂非懂地自摸了兩下。“可……可也不算大呀?”
如風的觀察很仔細,他和阮星琪離開這間屋子的時候,前一刻剛剛查看了黑漆舊櫃,在裏邊發現了一裏一外兩套壽衣。如風斷定這老太太絕非尋常人,不是精怪就是鬼邪,故而才會拽着阮星琪撒腿就跑。他們走的時候可沒關櫃子。
而眼前,這黑漆舊櫃的門安靜地閉合着,是誰關上的?這櫃子很明顯有至少三百個年頭了,那年月櫃子有自動折頁嗎?還是他們走後,老太太起來自己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