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老實告訴你,我遼西盲仙乃是關東盜魁身邊的大先生,什麽時候缺過錢呀?之所以幫你們,是因爲我來姑蘇還有點事要做。”
“哦?前輩乃是江湖高人,要是有用得着如風的地方,如風義不容辭。”
“哼哼……好一個能說會道的采花賊呀!”
“額……啥?您說啥?采花賊?”他故意裝糊塗,這老瞎子可不是一般人物,而且現在師傅跟關東盜門鬧得很僵,要是這時候暴露身份不得被人家抓起來?
“就當你沒聽見吧,繼續裝啊,裝的像點,呵呵……走吧,今晚乃是月圓之夜,老夫算過,從那盜運師把這盆金桔留在吳家開始,正好是十五日了,十五日當夜,他必然會回來盜取宏氣,正所謂那賊要拿髒啊,如風啊,今晚就要看你的了。”
“啊……我?您老别開玩笑了,您看我瘦不拉幾的,能打得過誰呀?”
老瞎子卻說:“小子,你裝不裝我可不管你,可泡妞是需要本錢的,關鍵時刻不出手,豈能俘虜女人的芳心呀?”
二人回到吳家别墅裏,也沒幹别的,老瞎子說時間還來得及,他必然後半夜趕到。二人關了燈,抹黑在書房裏飲茶聊天。
老瞎子是江湖老前輩,他見多識廣,有一句沒一句地跟他天南海北地侃大山。
“其實我也不相信這事是那老淫賊做的,可惜呀,竹席不信我的話。我私下給格格搖了一卦,料定我們家的小公主在落難江南姑蘇,這才會孤身一人調查此事。”他也不願隐瞞,開門見山地說道。
“嗯……那個……前輩,既然您都識破晚輩的身份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一直想說……你們……你們家主子真是關東盜魁?就這智商還能做盜魁?這事明擺着跟我們采花一門無關啊?”
老瞎子喝了口茶,說你涉世未深,還不了解江湖之險惡呀。我們家主子用的乃是帝王手段,你以爲他傻?若真是抓住了證據,那日不就直接把你們建江谷給屠了嗎?
“啊?那他……他是故意使喚我給他賣命?”
“哼哼……不可道破呀,此種玄機恐怕隻有我們家魁主自己心裏明白咯。小子,看看時間吧。”
花如風擡頭一瞅,剛好是午夜零點。
“差不多了,一會兒那人來了,你隻管出手,放心,老瞎子我必然會在暗處助你一臂之力!切記,不要手下留情呀!我知道你們采花一門的禁忌,但你也要懂,行走江湖,狹路相逢時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瞎子千叮咛萬囑咐說道。
“啊?殺……殺人……媽呀,我從小到大連螞蟻都沒踩死過一隻呀!”
正說着話,突然就聽樓下傳來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本以爲那賊人肯定會從窗戶進來,卻不曾想他竟然有鑰匙,咔嚓一聲,門開了,他沒敢開燈,之用手機屏保的微弱光線照亮,蹑手蹑腳地直接踏上樓梯朝二樓這邊走了上來。
“前輩……”這一刻,花如風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本事挺大,身爲采花賊,從小師傅肯定也教了他不少拳腳功夫。但花如風這輩子也沒人打過架,而且他是個心善之人,從不會仗着自己會功夫就欺負别人。
一想到自己即将第一次出手打架,心裏邊就有點發慌,剛想說前輩你幫我,可回頭一瞅,那老瞎子不知道啥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書房裏隻有這麽大的空間,他能躲哪去呢?
就這麽一愣神的功夫,那歹人的腳步聲已經停在了書房門口。現在退無可退,花如風隻能硬着頭皮沖了!他說的沒錯,泡妞是需要本錢的。
如風身子往下一倒,順着桌子就滑了下去,整個人就這麽平躺在桌子下,這一套動作幾乎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咔嚓……門外人扭動把手,推門進來了。
銀白色的月光順着窗戶斜射進來,把那人的影子拉的斜長,正好映射在他藏身的桌子下。
噗通……噗通……噗通……如風的小心髒不停地跳動着,甚至比數日前在火車上跟那個眼鏡妹第一次親密接觸還要緊張。
那人可能也是感覺到了書房中異常的氣氛,他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就這麽幹耗着。
大概過了能有一分鍾左右的時間,終于邁出腳步超裏邊走了進來。
咔哒……咔哒……咔哒……他的腳步聲很沉重,從此判斷他肯定沒練過輕功。
他已經走到桌子前了,從下邊影子的動作判斷,他正在扭頭朝陽台裏邊張望呢。正在此時,突然一道黑影從自己褲裆地下就滑了出來。
“啊?”他被吓得驚叫了聲。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呢,花如風輕盈的身體從桌子下邊滑了出來,然後順着他岔開的雙腳直接鑽到了背後。花如風的輕功與江湖上出了名的那幾門都是截然不同的,他身體的協調能力更強,好像根本不需要雙腳的支撐,整個人就這麽往起一挺,跟個僵硬的大粽子一樣,直接站在了那人的身後。
他根本不給那人反抗的機會,伸手掐住那人的肩膀頭子,手腕子發力往下一壓,與此同時,右腳也狠狠踹在了那人後膝蓋關節處。
咔嚓一聲,那人身體失衡就跪了下來。
“哎呀!!!”如風的腳力也不錯,那家夥淬不及防被踢到了關節處,能不疼嘛,頓時是哭爹喊娘。
眼看着惡事即将敗露,他自然是要反抗的,他往起一挺想站起來。可很明顯這家夥沒練過功夫,身體的協調性不行。還沒等站起來呢,如風已經把他的右手反向扭住了。
“别動!你越動越疼,自己要是掰斷了我可不負責!”如風冷冷道。
“不動……不動……你……你是哪位?”那人驚魂未定,吓的都不敢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