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說你若不信,試試便知呀!
女孩惹上的隻不過是尋常的小鬼兒而已,沒啥道行,想對付很簡單。對花如風而言是手到擒來。
他從腰間取下陰陽懸魂鈴,扭動陽鈴的機關,就在女孩面前晃了晃,鈴铛嘩啷啷地響動起來,聲音悅耳至極,随着陽鈴一聲聲地晃動,女孩耳中仿佛聽到了一段詭異的旋律,那旋律恍恍惚惚的,就好像傳說中東北跳大神一樣。
漸漸的,她合上了雙眼,進入了夢鄉。
夢鄉中,她跪在一團篝火堆前一動不動,一個身上穿着獸皮衣帶着猙獰面具的薩滿巫師,一邊敲打着腰間的獸皮鼓,一邊舞動着身體。
随着他一曲跳罷,突然沖到了自己面前,張開嘴就是一聲怒吼。這一聲怒吼吓的女孩立刻睜開了雙眼,可眼裏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自己好似正飄在半空中,俯瞰着地面。而跪在篝火前的哪裏是自己的肉身呀?分明就是那日在孤墳上相片裏看到的老太太!
老太太臉色慘白慘白的,沒有一點活氣,她好像十分畏懼那薩滿,正抱着身子不住地哆嗦。薩滿不停地沖她怒吼着,并拿起一根柳樹枝一下下抽打着她的身體,老太太疼的嗷嗷直叫,最後化作一縷青煙飄走了。
眼鏡小美女從噩夢中緩緩睜開眼睛,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可當她睜開眼的一刹那,方才繃緊的那顆小心髒瞬間融化了。花如風離她很近很近,近在咫尺,他高挺的鼻尖戳到了她的眼睫毛上,以至于口中呼出的濃郁“荷爾蒙”完全把小姑娘籠罩其中。
“怎麽樣?好些了嗎?”如風一隻手拄着車廂上,就這麽含情脈脈地看着她。
“好……好了……好了……她走了!”她的心髒噗通噗通地亂跳,好似一隻不安分的小兔子。
太帥了!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帥氣的男生,尤其是他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就好似一盞明燈照亮了自己的孤寂黑暗的世界,她整個人在那一瞬間都徹底融化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一頃,倒在了他懷裏。
“哎喲,怎麽了?是不是還有哪兒不舒服呀?”如風愛憐地抱住她纖細的腰身,彈出左手把她的眼鏡摘了下來。
其實她挺漂亮的,隻是打扮的過于保守了些。如果稍微化化妝,配一副隐形眼鏡的話,至少應該是個校花級别了。
“我……我……”她緊張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跟一個小男生近距離接觸。在學校裏,也有很多男生追過自己,可爹媽說過,畢業之前不允許她戀愛,女孩子必須潔身自愛。她知道,那些所謂“愛自己”的男生,愛的其實都是自己的肉體吧,所以一拖再拖,大學兩年了,始終守身如玉。
可在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自己内心深處的那道防線要崩潰了。
“看來我這寶貝還挺管用的。”如風順手把陰陽懸魂鈴又揣了起來。
“寶貝?什麽寶貝呀?能給我看看嗎?”她嬌滴滴地靠在如風懷裏,像個頑皮的鄰家女孩。
“恐怕不行,若是你看了,隻怕你這輩子……呵呵……妹妹你還想不想嫁人了喲?”
“爲什麽不能看啊?你是用它幫我把鬼魂驅走的嗎?”
“嗯……這樣吧,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回答的好,我還有一個……最……最……最……好的寶貝要給你看!保證讓你歎爲觀止,瞠目結舌,怎麽樣啊?”
她羞答答地站起身來,嘟着小嘴,滿臉紅撲撲地,伸出手指與如風拉鈎。
“妹妹叫什麽名字呀?”
“我叫冉晴,你呢?你是做什麽工作的?你也是學生嗎?熱河人嗎?你去蘇州幹嘛?旅遊嗎?還是……還是去找女朋友嗎?”其實冉晴最想問的是最後一個問題。
“噓!隻許我問你,不許你問我!”如風把食指放在了她的嘴前。
“好吧……好吧……那你問吧。”
列車外邊正好經過了一個小鎮,小鎮上的人家亮着幾盞昏暗的燈光,不停地映在二人臉上。
“情妹妹,你有男朋友嗎?”
“沒……沒……你想問什麽呀?”她的腦袋低了下去。
“嘿嘿……那你莫不是與我一樣也是……也是第一次?”
“啊?什麽第一次呀?”冉晴故意裝糊塗。
時間要到了,距離如風發病的時間隻有一個鍾頭了,發病的如風與現在這個風流倜傥的美少年簡直判若兩人。師傅沒在身邊,沒人能夠救自己,他就像一頭饑腸辘辘的豺狼一般,必須選擇飽餐一頓了!眼前的野味兒雖然算不上完美,可……可也好過自己發病後變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如風心裏有些别扭,在他心裏,總覺得第一次應該跟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享受,可……啞兒不在身邊,而且自己是采花賊,不能娶她!
“額……”突然,情至深處之時,如風松開了冉晴的腰,捂着自己的腦袋蹲坐了下去。
“呀?你怎麽了?怎麽了?剛才還好好的呢?”冉晴關切地扶着他,看着他的臉色一點點暗淡了下來。
如風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溫度也正在驟降,這是發病前的征兆。他剛才興許還在猶豫這樣對一個無辜少女是不是真的可以,但現在他别無選擇了。必須“飽餐一頓”。
如風張開雙臂把她擁入懷中,小姑娘吓壞了,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冷……冷……好冷……”
“那你說我怎麽能幫你呀?來穿上我的衣服。”冉晴已經被他俊朗的外表蒙蔽了,其實眼前這個俊朗少年可是肉食動物,而且是那種吃肉都不吐骨頭的!
“對……對……你能幫我!你願意嗎?願意爲我做一切嗎?哪怕我會無情的抛棄你?”如風晃了晃腦袋,盡可能讓還原自己那陽光般的燦爛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