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呼啦……廟外一股股陰風不停地吹着,一棵垂楊柳一下下拍打着窗棂,弄的廟堂裏鬼影梭梭。
這時,花如風突然在空氣中捕捉到了一股淡淡的……騷味兒!那股騷味就好像是某種動物的尿液,不過說句實話,這氣味并不讓自己有反胃的感覺,反倒是好似勾着自己的味蕾,讓他心裏發癢。
他順着那氣味飄過來的方向,擡頭一瞅……
“我去……啥……那啥玩應?”隻見得不知何時,廟堂外的石階上蹲坐着一隻大狐狸,那狐狸身上的毛發火紅火紅的,被風一吹,就跟火苗似的來回飄動。
也許是見廟堂裏有外人吧,火狐狸往裏邊看了一眼,想進去找白琳玲要吃的,可有花如風在,讓它有些焦躁不安,不敢進去。
“小紅,進來吧!”白琳玲沖它勾了勾手指。火狐就好似是她養的寵物一般,乖乖地走了進來,然後趴在了蒲團前任由她撫摸着自己光滑柔順的皮毛。
“前輩……這條圍脖叫小紅?哈哈……還有比這更土的名嗎?”如風笑道。然後趕緊又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惹惱白琳玲。
白琳琳一邊撫摸着狐狸的背毛一邊揪起它的耳朵嘀咕了句什麽。狐狸通人性,站起身來圍着身前那枚小鈴铛轉了幾圈,然後湊近了濕乎乎的鼻尖嗅了嗅,像是還在猶豫。
“小紅去吧。”白琳玲鼓勵它。
大狐狸煞有防備地看了看花如風,見花如風沒有什麽反應,竟背身走到了陽鈴前,擡起後腿,嘩嘩嘩……
“尼瑪……”如風氣的火冒三丈伸手就要奪回來,可一想到鈴铛上邊全都是……又把手縮了回來。“不要了不要了,送你了行吧?”
“傻小子,隻有這樣你才能魅惑花女門人,拿去吧,記住,小紅的尿液隻能維持一個月,若是一個月内你還辦不完,那可就失效了哦!”
花如風一臉嫌棄地推開葫蘆,用一塊帕子墊着手慢慢捏起自己的鈴铛,一臉苦相。
“沒有騷味兒,不信你自己聞。”
他提着鼻子嗅了嗅。“哎?真的呀?好像跟以前的氣味沒什麽不一樣嘛。”
“廢話,哼,你就偷着樂去吧,老身這麽做已經犯了戒律,若是你失手了可是對不起我喲!”
“嘿嘿……前輩放心,我們采花賊對付女人從無失手,那……那我就走咯?拜拜……”花如風裝好自己的陰陽懸魂鈴,重新挂在腰間,轉身就要走。
“你知道去哪找花女門嗎?”
花如風定住,撓了撓後腦勺。“是啊……還請前輩明示!”
白琳玲告訴他,這江南有一座姑蘇山,姑蘇山秘境中藏着一個無色庵,如果所料不錯的話,那便是花女門的總舵了。
如風問:“前輩,你怎麽這麽了解花女門啊?”
這事提起來可就遠了,白琳玲也沒必要跟他個小崽子做交代,便會揮手不願提及舊事,把他轟走了。
大約一百年前,正值清朝末年,五湖四海刀兵四起,百姓苦不堪言,亂世出枭雄,那個時候江湖上百花齊放,出了許多名震四方的大人物,吳功耀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男人的魅力不在于他長得多帥多有錢,而是他與生俱來的那種霸氣!吳功耀可謂是當時男人中的男人,世上多少女人都想嫁給他!
姑蘇是出美女的地方,秦淮河畔花柳之地,當時出了位絕世美女,據說那女人長的賽過西施與貂蟬,就連袁大總統看了一眼都是神魂颠倒。可大總統還沒等有什麽動作呢,就死了……
這女人沒有大号,現在提起來,江湖人隻記得她叫“紅袖兒”。紅袖兒是秦淮河畔的花魁,她向來是賣藝不賣身,那些達官貴人爲了一睹芳容可謂是一擲千金了!可紅袖兒愣是一個都沒看上,在她眼裏,天下隻有一個真正的大英雄,那就是吳功耀。
當時的吳功耀已經在關東紮穩了教跟,跟東北王雨帥是拜把子兄弟。她就算長的再漂亮也高攀不起。也是巧了,機緣巧合讓她遇到了一個奇女子,這女子長的容貌絲毫不輸給她,走到哪身上都會挂着一朵幽香的白蘭花。
紅袖兒與她一見如故,義結金蘭。事後吐露心聲,說隻有嫁給耀公這樣的大英雄才算是不枉此生。她結拜姐姐一聽,說你若真有此念姐姐可以助你一臂之力。這女人便是白琳玲!
白琳玲親傳紅袖兒“魅香術”,讓她勾引吳功耀。
其實白琳玲可不是真心要幫她,當時的常勝山上有兩個女人,一個是莫小柒,莫小柒還沒有嫁給吳功耀呢,另一個就是紅娟門傳人藍三姐。白琳玲與藍三姐是死對頭,藍三姐想得到的男人她絕對不能讓她得手,這才設計讓紅袖兒去勾引吳功耀。
蘭花門的“魅香術”對男人是百試百靈,她們用香的手段比紅娟門女人還要厲害,不過授業有專攻,她們制香是用來魅惑男人的,而紅娟門的姑娘制香是用來養蠱的。
咱們簡短階說,吳功耀何等英雄蓋世,自然是沒有讓白琳玲得逞,紅袖兒剛剛來到常勝山就被揭穿了,但揭穿紅袖兒的可不是吳功耀,而是藍三姐。本爲同根生,紅娟門與蘭花門又是宿敵,一聞紅袖兒身上的那股香味立刻就知道她的用意了!她當即險些就把紅袖兒給殺了,也是巧了,她要出手之時正好趕上雨帥上山找耀公商議要事。
雨帥說三姑娘且慢動手,問明事中緣由,雨帥心生一計。就說紅袖兒啊,我念你是一介女流之輩暫且給你求個情饒你一命。不過你若想活命卻要爲我做一件事。
紅袖兒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雖學了蘭花門的魅香術也沒其他本領了,爲了活命隻能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