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爺爺,您可算回來了,咱們現在正是缺人手的時候,程峰那邊忙瘋了。您能不能幫忙聯系下M國那邊?咱們是有小鎮規模有限,無法收留這麽多難民呀?可如果不管的話,他們都得餓死渴死呀!能不能讓M國也收留一些?”楚湘雲問他。
“哦,這好辦,我與M國皇室有些矯情,讓他們收個七八千沒問題,反正那邊地廣人稀,都是草原,他們巴不得多些人牧羊呢。”吉新征應了下來。
他剛想奔電話局那邊跑,可腳底下卻怎麽也邁不動步了,低頭一瞅,原來自己的褲腳子被一個小乞丐給拽住了。
這小男孩大概也就是三四歲,别看瘦成了皮包骨,但他卻不得不說,這男孩長的是真精神,成年後的他,容貌絕不亞于小白臉花不樂。他有着典型西亞人的臉蛋,他濃眉大眼高鼻梁,更重要的是小孩那雙大眼睛水汪汪的,好像會說話一樣。吉新征隻是看了這麽一眼,便不忍心把他抛下。
“孩子,渴了吧?來,跟爺爺走!”吉新征把他抱了起來,男孩很乖,不哭也不鬧,就這麽抱着吉新征的脖子呵呵呵地笑着,那天真無邪的笑容讓人看了心裏暖暖的。
“呀,吉爺爺,這孩子好乖呀,看看這張小臉蛋,真白淨!”就連楚湘雲見了他也忍不住掐了下他的小臉蛋。
吉新征問男孩有沒有爹娘,可他根本聽不懂漢語,就這麽摟着他的脖子不松開。
大漠中一眼望去,全都是衣衫褴褛的流民。估計這孩子是跟爹娘走散了吧。吉新征抱着他就往鎮裏走。總把他抱着也不是個事。
鎮子裏一直都是胡小狸和卡修拉負責教育這塊,鎮子裏有自己的幼兒園小學中學。不過幼兒園裏沒有長托班。吉新征想,孩子都是喜歡找個玩伴的。
剛好,胡小狸生了個小女孩,小女孩兩歲多了,跟她娘一樣歡實的很。
“前輩,這……您這是從哪撿回來的孩子呀?”馬程峰現在是個全職奶爸,每天忙完了手頭工作就要回家抱“雪狸”,他和小狸的女兒。雪狸長的像他媽一樣冰雪聰明,更奇葩的是她繼承了胡小狸的基因,屁股後邊長了條雪白的狐狸尾巴。
小姑娘十分可愛,見有同齡玩伴,從爸爸懷裏蹦下來就跟那可憐的小男孩追逐了起來。
小小年紀,徒步穿越浩瀚的大漠,跟着一群難民沒吃的沒喝的,這一路受了多少罪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但小男孩卻是個樂天派,自從來到石油小鎮臉上的笑容就沒離開過。見了誰都是這副陽光笑容,在加上他長的乖巧可愛,真是人見人愛。
可這孩子也不知道是誰教的,有些特殊……嗜好。
這不,胡小狸正給他找吃的呢,他倒好,直接跑上去抱住了胡小狸的大美腿,鑽進了人家裙子底下。不但如此,還不住地擡頭往上張望。胡小狸這麽多年來性情一點都沒有改變過,大漠裏炎熱無比,她是能穿多少,就穿多“少”。直被一個小男孩看了個精光。
“嗬喲……程峰他是個小色狼……你看他呀?”胡小狸嘻嘻哈哈地把他抱了起來。
抱起來他還不安分呢,直伸手順着小狸的T恤往裏邊摸,而且還是有選擇性的摸,專挑敏感部位來,捏的胡小狸渾身不自在,趕緊把小流氓給放了下來。
“小狸!他還是個孩子,你都當媽了,就不能對孩子有點耐心呀?”身邊雷雯雯可憐他,隻怕把他抱了過來。
這小流氓依舊是仗着自己天真無邪,對雷雯雯發起猛攻。
最後馬程峰發現了,隻要是女性抱他,他都會如此。
“我靠……這特麽哪來的呀?花不樂是不是有個失散的孿生弟弟呀?”他咧着嘴笑道,占便宜就占了吧,畢竟是個孩子。
花不樂說你可别說我呀,我都沒他下流。
衆人一商量,這男孩是挺乖巧可愛的,可……就他這樣,咋放心把他留在幼兒園裏呀?人家小姑娘們的爹娘都得來找馬程峰告狀。可他太小了,總不能讓他繼續跟着那些難民再往東去M國吧?好歹是條人命,不能不管。
花不樂說:“我看這樣吧,要不就勞煩吉爺爺一趟,把他送到我師傅那兒去,這孩子絕對有做采花賊的潛質,而且我師傅現在一個人在山上孤孤單單的,有他陪着也不錯。”
吉新征本來就是個閑人,隻要沒事他就會雲遊四方看盡我國的大好山河。
一個月後,吉新征騎着馬來到了風景秀麗的建江谷。
建江谷中鳥語花香,與蒼涼的漠北簡直是天壤之别。
吉新征比花膀子小二十來歲,數十年前,都算是在江湖中有字号的大人物。這江湖上,隻要是沒有恩怨過節的,碰面都能報上大号的,那就算是朋友了。吉新征跟花膀子可謂是同道中人了,雖說他不好女色吧,不過二人的命運差不多,都是被盜門董家驅逐出來的閑散遊俠。
馬兒載着他穿過那條清澈的小溪,順着山道朝着建江谷上遊而去。還沒等到地兒呢,就已經可以看到半山腰上的美麗景色。
一條瀑布從天而降,把山水一分爲二,瀑布斜上方的山崖上有一座古舊的道觀,道觀上的匾額赫然寫着“紅花觀”三個大字。
“呵呵……這老東西,過的夠逍遙的了。”吉新征跳下馬背,把馬兒拴在了瀑布下,然後抱起那“小流氓”道:“你到家了,也不知道把你送到這兒是福是禍呀!”
“咯咯咯……咯咯咯……”小流氓聽不懂漢語,還是滿臉天真無邪的笑着。
他邁步走上山崖,站在紅花觀門口,沒等進去呢,隻聽得道觀大殿裏傳來一個女人此起彼伏的低吟聲。再一看,三清殿門口的台階上,散落着女人身上花花綠綠的内襯。吉新征尴尬地晃了晃腦袋,不好意思往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