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程峰的反應有點過了,怎麽?以前是不是挖墳掘墓的勾當幹多了,心虛了吧?别管艾美拉女王多麽邪惡,可她始終是個女人,女人天生愛美!這裏就等同于她的閨房,人家自然要把閨房妝點的可愛美麗些咯。”卡修拉俏皮着說道。
這吉普賽小騷娘們自從跟大家在一起後,性情也變得比以前好多了,也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緣故吧。時而少女心爆棚,時而迸發出母愛,在大家身邊就像個貼心的大姐姐。
“哎喲……”馬程峰打了個寒顫。
他們完全被眼前的奇幻景象征服了,尤其是三個女孩子,三人仰着頭,看着空氣中流動着的一粒粒晶瑩發亮的塵埃,臉上洋溢着甜甜的微笑,估計要是給她們一段音樂都能在這陰冷的洞穴中翩翩起舞。
馬程峰是個怪人,那時候中國人的信仰中可沒有星座的認知。按現在的話,馬程峰可能就是個水瓶男,他的想法永遠跟其他人不同,三個姑娘被眼前美景征服,而他卻始終覺得這裏的一切都不尋常,這種美是欺淩的美。
三個女孩平伸雙手,都想去觸摸那些飄在半空中的經營顆粒,馬程峰緊随其後,一邊觀察着這石洞中的景物,一邊不自覺地回頭張望着那扇銅門,還好,并沒像其他古墓中那樣被惡魔的力量關閉了。
“程峰,你想什麽呢?快走啊?”常小曼叫他說。
“哦。”他趕緊跟了上去。
心中隐隐升起一絲不祥預感,可又說不清這種感覺到底來自于哪裏。是這些美麗的塵埃嗎?這些東西至少現在看來沒有什麽異樣。也許這種不安情緒是來自于三個姑娘。
她們三自從邁過那扇銅門開始情緒就發生了改變。
她們三歲數最大的是楚天月,楚天月也隻不過二十五上下,可以說,都是少女心爆棚的年齡。這個年紀的女孩對美麗事物的追求也再平常不過了。可别忘了,她們三人不是尋常女孩,她們三人都是女中巾帼!一個個都身懷絕技,是江湖高手!
她們每一個人都身經百戰,都曾跟馬程峰下過古墓,古墓中何等危險她們能不知道嗎?剛才一個個的神經緊繃,都提到了嗓子眼,怎麽眨眼間又變得這麽放松了?甚至如果不看臉,馬程峰差點以爲他是帶着頑皮的胡小狸在身邊吧?
“小曼?”馬程峰喊了一聲。
小曼笑吟吟地回頭看着他,那表情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半前,二仙居上的情景。
“幹嘛?快走啊?”
“額……我想問你件事。”
“程峰,你今天怎麽了?怪怪的!”
“我欠了你什麽?”
“切,幹嘛呀?當着這麽多人的面呢!”小曼嬌滴滴的咬着嘴唇。
“你快說!”馬程峰可無心跟她玩笑。
“這還用說嗎?你欠了我們小曼的情啊!一輩子的情!哈哈……”卡修拉挽着小曼的手,替她回答。
“不對!是一樣東西!你讓她自己說!”馬程峰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如果不是在做夢,那就是這三個女孩有問題了!她們突然性情大變,不會是被攝魂了吧?
小曼想了片刻答道:“我娘留給我的那張貓爺面具你是答應要給我找回來的哦!你别想說話不算話!我告訴你,如果沒有這面具,你就算拿金山銀山來娶我,也不嫁!哼!”
馬程峰點了點頭。“哦……”應該沒錯吧?這個秘密至少卡修拉和楚天月是不知道的。既然小曼沒問題,那又是怎麽回事?是自己多心了?
正在他猶豫之際,突然,隐約就聽身後銅門外傳來一聲陰笑。
“哼哼……哼哼哼……”那笑聲的語氣好似包含着某種嘲諷的意味,不過很模糊,馬程峰也有些沒聽清。
“嗯?你們……你們三剛才有沒有聽到笑聲?身後的?”
“笑聲?程峰,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常小曼摸了摸他的腦門。
“是啊程峰,真的沒有人笑啊?你聽錯了吧?”卡修拉問他。
楚天月說:“馬程峰,鬼從人心生,看來你是心虛了吧?你也說了,這裏不是什麽古墓,沒事的!别瞎想了!”
我靠……别瞎想了?鬼從人心生?這話竟然是從一個搬山道人口中說出來的?
這地下石洞到底有多危險,她楚天月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呀!她竟然勸自己别瞎想了?看來她們三的确有問題,不是人有問題,而是心有問題了!
但這種想法一閃而過,三個姑娘氣定神閑,一切都很正常,就這麽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他還能說什麽?隻有跟上了她們的步伐。
就在他們離開銅門前沒幾分鍾的時候,身後銅門内的那條狹長石道中被幽蘭色所包圍了,銅門内露出無數雙詭異的眼睛……
“程峰……救我……救我……救我……”三個女孩無助地呐喊着,可那喊聲卻是靈魂深處的,根本聽不見!
三個女孩蹦蹦哒哒地在前邊追逐着那些美麗的塵埃,頑皮的像是小兔子。她們歡快地哼唱着歌謠,三人的節奏都很契合。
馬程峰是個沒有童年的可憐孩子,奶奶也沒給年幼的程峰唱過什麽歌謠和搖籃曲。記得小時候,每次睡不着覺,奶奶都會給他講鄉下老人最擅長的黑段子。可越講程峰就越睡不着覺。不能把他當成普通孩子養。
雖然他沒聽過民間歌謠,可三個女孩的成長環境不同,接觸到的文化也不同,肯定會唱的歌謠也不同吧?但從三個女孩口中吟唱出的歌謠節奏卻出奇的一緻。
這旋律盡管十分詭異,可古怪的旋律鑽進耳朵裏還是讓馬程峰的心逐漸平靜了下去。
“三位美人,這是什麽歌謠啊?我怎麽沒聽過?是外國的吧?”馬程峰的表情漸漸也變得十分甯靜了,壓抑的心情漸漸被歌謠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