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爾貢三姐妹”;“珀耳修斯砍了美杜莎的頭”;“赫拉克勒斯從雅典娜處偷到了美杜莎的一雙魔眼”……
“不用說,下一幅畫上記載的肯定是‘赫拉克勒把魔眼送給了刻甫斯的女兒斯忒洛珀’。”卡修拉幾步趕了上去,想印證自己的猜測。
這地宮中的壁畫篇幅很大,每一幅中都單獨記載着一個希臘傳說,足有十來米寬。她推開馬程峰,迫不及待地跑到了最前邊,但她站在那幅巨大壁畫前卻愣住了。
“卡修拉?怎麽了?不對嗎?”常小曼問她。
“這……怎麽會這樣?”卡修拉距離那幅壁畫很近,近在咫尺,好像生怕看不真亮似的。她歪着腦袋,踮着腳尖,在壁畫上自習尋找着蛛絲馬迹。
也許是她想要得到的重要信息被某些色彩遮住了吧,她踮着腳尖又往前挪了一步,然後竟要伸手去擦拭壁畫。
“你别動!千萬别動手!這是寶貝!咱們已經把外界的空氣給引下來了,現在隻要你用手輕輕一碰,壁畫上的色彩必當立刻被空氣所腐蝕,消失的一幹二淨!這是國寶呀!”楚天月的大道理又來了。
馬程峰咧着嘴,不屑道:“哼哼……楚姐姐,敢問一句,你們半山道的老祖宗在盜墓的時候都喜歡說這樣的話嗎?”
她趕緊沖上去拽住了卡修拉說:“馬程峰,這次你必須聽我的,千萬不要碰這些古老的壁畫,這上邊的色彩十分詭異,我懷疑有劇毒!”
大夥依次來到了這幅令卡修拉詫異的古老壁畫前駐足而立,擡頭看去,壁畫中的一切都是惟妙惟肖,其中壁畫左側有一個身穿盔甲大将軍,他一身英姿飒爽之氣,腰間挂着一柄鋒利的長劍。他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斬殺了美杜莎的赫拉克拉斯,赫拉克拉斯單膝跪在地上,雙手間捧着一雙眼睛,那雙眼睛中散發着象征着死亡的妖氣,看他這動作是想把這兩枚魔眼獻給什麽人。
視線移向壁畫右側,右側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年輕女孩,女孩擁有白暫如雪的肌膚,纖弱蛇身的腰杆,以及高聳挺拔的胸脯,她光着腳丫,穿着一身白裙就站在赫拉克勒斯面前,扭扭捏捏地背着手。
不用看也知道,這女孩很美,不然大英雄也不會從雅典娜那裏偷來這對寶物獻給她。她就是大英雄赫拉克勒斯的心上人。
衆人的時間慢慢往上看,但很可惜,這女孩的臉十分模糊,上邊蒙着一片烏糟糟的東西,當年工匠繪制這幅壁畫的時候絕不會是如此,難怪卡修拉要伸手去摸,看到這裏,就連常小曼都想擦去少女臉上的泥滋,看看她到底長的何等漂亮。
如果說艾美拉女王就是這位希臘美人斯忒洛珀的話,那麽她的古墓決不允許後人亵渎,畫師任何一幅畫都可以敷衍了事,唯獨女王的臉必須要清楚,因爲他們的女王擁有一張驚豔世界的臉蛋,這是信仰!
“是有點可惜了,我試試,起開!”馬程峰也怕壁畫上的染料有毒,于是拔出七星刃,想用刀刃輕輕刮兩下試試看能不能還原艾美拉的真容。
他高高揚起胳膊夠了上去,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看着他那把閃亮的七星刃,生怕大櫃用力過猛毀了這幅曠世佳作。
“程峰當心呀,手下留情!”楚天月囑咐他說。
馬程峰的動作放的很輕很輕,用鋒利的刀刃慢慢觸碰到了壁畫堅硬的石壁上,這個位置,剛好就是艾美拉女王的臉部。
可就在這時,原本匕首觸碰到堅硬的石壁應該傳來的那種質感他卻沒有感覺到。随着七星刃觸碰到了石壁的一刹那,整幅壁畫竟然瞬間變得一團模糊,仿佛壁畫中的一切景物都要化作水汽蒸發了一樣。
馬程峰也吓的打了個激靈,趕緊退開,生怕這裏邊藏着什麽危險。衆人再擡頭去看,壁畫重新恢複了剛才的輪廓,單膝跪地的赫拉克勒斯又重新出現在了壁畫左側,他腳下踩着的是一塊大紅地毯,這應該是少女的閨房,房間布置的極其溫馨。
但令衆人無法解釋的是,壁畫中的一切景物全都恢複了,唯獨斯忒洛珀的影像消失不見了。
赫拉克勒斯單膝跪在地上,雙手中捧着那對魔眼,表情極其誠懇,但他對面空空如也,原本斯忒洛珀站立的位置上是一片模糊的黑霧,她整個人的輪廓都消失了。
“喏,你們可看見了啊,我就是輕輕一碰,不管我的事啊!不能怪我!”馬程峰趕緊解釋。
其實古墓中的壁畫本就不值錢,之所以這麽珍貴是在乎它的文獻價值和藝術價值,這些是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曆史上關于艾美拉女王的記載都很模糊,傳說中這位艾美拉女王美的一塌糊塗,可至今都沒有一幅她的畫像留下來。
楚天月原指望着在這幅壁畫上能有重大發現,連照相機都準備好了,不曾想美人的影像就這麽消失了,這下連身子都消失了。氣的他幹跺腳,埋怨馬程峰說,我不讓你碰你非碰!你賠我壁畫!
“哎呀,你急啥呀?前邊這麽長的墓道裏都是壁畫,壁畫中肯定記載了斯忒洛珀如何從歐洲來到紮格拉瑪山建立這個王國的,能沒她的畫像嗎?走,咱再去前邊瞅瞅。”馬程峰心虛,避而不談,背着手吹着口哨帶着大夥繼續往前走。
這裏應該是一條墓道,墓道中的每一幅壁畫記載的信息都很重要,不過,就算它們包含了再重要的信息,沒有艾美拉女王的影像也是不能說明任何問題,隻能把它們當成是精美的壁畫罷了。
前邊的壁畫中記載的是她如何從歐洲一路逃亡到了紮格拉瑪山,又如何在這片死亡大漠中建立了自己的皇權,建立了一個戰無不勝所向披靡的死亡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