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得咔吧一聲,右臂關鍵一陣撕裂般的劇痛……
他還沒有完全脫險,剛才盤旋在半空中的另一隻怪物再度俯沖而下,勢必要給同伴報仇。
馬程峰忍着劇痛一瞅,完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呀!
正在這時,突然頭頂傳來了兩聲槍響。原來是卡修拉和常小曼跑過來了。
“小曼,快拽繩子,我掩護你!”
卡修拉沖着那隻怪物不停扣動扳機,等子彈打空了,就甩暗器,可狂風太大了,她的暗器是撲克牌,撲克牌沒有重量,飛到半空中就被卷沒影了。
好在常小曼反應也很快,已經把懸在繩子上的馬程峰給拽了起來。
“哎喲……疼……疼……别碰……掉環了!”馬程峰疼的直淌眼淚。
“快走啊!!!别叽叽歪歪的!”頭頂的怪物已經沖下來了,卡修拉顧不得自己的安危,直接沖上去把他們倆按在了身下。
二人再擡頭一瞅,頭頂上已經是被一片血紅色所籠罩。是卡修拉的那塊紅絹帕。
呼啦……紅絹帕被狂風吹起,三人已經出現在了距離地縫子二十多米遠的區域,那怪物隻抓住了紅娟,下邊并沒有獵物的蹤影。
“走!快走啊!”兩個姑娘重新換了彈夾,掩護着馬程峰撤退。
三人跌跌撞撞地就朝後退去,情況越來越不妙了。這時,也許是地縫子下的怪物們嗅到了獵物的氣味,又有三隻飛了出來。
砰砰……砰砰砰砰……沙漠中傳來密集的槍聲。
原來是阿裏木帶聽到了這邊有槍聲,帶着他的人沖了回來。這麽多杆槍,足夠掩護三人撤退了。
跑了十幾分鍾後,身邊的風勢漸弱,那些身上長滿白色羽毛的怪物終于也再沒有追上來。三人倒在大漠中任憑黃沙吹入口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太險了!隻差那麽一丁點!
三個小時後,駝隊總算找到了一片可以暫避陰涼的沙丘,大夥躲在沙丘後,安營紮寨。
“大姐……疼……疼啊……”帳篷裏是馬程峰哭爹喊娘的動靜。
“讓你再逞能?忍着點吧,馬上就好!”
咔嚓一聲,常小曼用外力往上一推,再一拽,硬生生把他掉環的胳膊又給接了回去。
“哦……爽……”
“你呀!不撞南牆不回頭,看你以後還聽不聽大夥的勸?幸好這次咱們反應夠快,要不然可就要全軍覆沒了!”常小曼數落他說。
“特麽的!都怪那幾個該死的英國佬!竟然欺騙我說什麽是水脈?阿裏木!把威爾斯給我帶上來!今兒看我不把他腿打斷的!”馬程峰氣的牙根直癢。
可阿裏木說,剛才他們追出去足有五公裏,找了半天也不見那幾個英國人的影子。
“什麽?這不可能!他們沒有吃的喝的,離開駝隊隻能是等死!再派出去人給我找,哪怕是挖地三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馬程峰大怒吼道。
“程峰,你光想起英國人了,怎麽?難道你到現在還要護着楚天月嗎?她就沒有責任?”常小曼落井下石說道。
馬程峰叼着小煙,遲疑了片刻。“派兩個兄弟把她給我押回石油小鎮,等我回去倒要找她好好問個清楚!”不管是出于哪方面考慮,他現在都不能殺楚天月。
搬山道人與紮格拉馬山,與艾美拉女王之間有着密不可分的關系。她日後還用得着。而且楚天月不同于其他江湖人,可不敢随便殺。
“晚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呀!你的眼鏡妹剛才已經趁亂逃了。”常小曼說。
“程峰,我們現在不得不懷疑,楚天月與那些英國佬會不會是一夥的?”事到如今,隻有卡修拉還很理性。
“她身上帶了多少淡水?”
“隻有一袋。”
“那她走不遠,給我找到她!”馬程峰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片沙丘比較安全,大家可以暫做修整,等待來自大本營方向輸送的補給品。
一直到日落時分,大本營那邊的卡車已經開來了。前前後後馬程峰都派出去四隊兄弟了,可茫茫大漠,方圓四十公裏内都不見英國人和楚天月的蹤影,他們就好似是在大漠中蒸發了一樣。
“不可能!你們找遍了嗎?就那點水,他們能跑到哪去?我還就不信了!”
“程峰,阿裏木已經把搜索區域擴大出五十公裏了,我看就算了吧,你說的沒錯,就算他們找到了藏身之處,可他們沒有吃的沒有喝的,肯定要困在在大漠中,别管他們了。”常小曼勸他說。
“不對,這裏邊肯定不對勁兒,把無線電給我打開。”
馬程峰通過無線電台很快聯系到了大本營,現在看來,他們手裏的這張地圖已經不能完全相信了。不過大本營那張拷貝的,肯定出入不大。
“不樂,小狸,你們看看以我們現在的區域爲中心,方圓二十公裏内,有什麽地方是可以藏人的?或者,有河流水脈?”馬程峰問道。
無線電裏的花不樂告訴他,西南方大概十幾裏地外,有座古城遺迹。但可能是這座古城的規模很小,地圖上并沒有标注它的名字。
“沒有标注?特麽的!咱們都被騙了!告訴兄弟們,連夜開拔!就去那座古城找!”
大部隊人手舉着火把,騎着駱駝,浩浩蕩蕩地朝西南方向挺近。很快的,他們就看到了前方出現了那座古城廢墟的。說是古城有些言過其實了,充其量也就是幾道殘币老屋而已,也許無數年前,這裏也有個小部落吧。這些房屋多半已經坍塌了,廢墟中破爛不堪,幾乎沒處落腳。不大會兒功夫就已經把所有角落全都尋遍了,還是不見那夥英國人和楚天月的蹤迹。
“沒有!”
“程峰,我這邊也沒有發現。”
“峰哥,什麽都沒有!”
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一無所獲。
“我就不信他們真會遁地術?”馬程峰緊緊捏着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