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修拉說,根據這段神話故事,其中不難推測出,斯忒洛珀出現的時間剛好就是一千一百年前的希臘,而也差不多是這個時間,艾美拉女王在西域大漠中建立了她的國家!一統西域十六國!
馬程峰總算是有點聽明白了。“啊……你這麽說我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很可能艾美拉女王的那雙魔眼就是來自希臘神話故事中美杜莎的眼睛對嗎?”
“嗯,你可以這麽理解!”
原本兇險萬分的旅程經過卡修拉這段希臘神話的诠釋變得更加難以預料。倘若艾美拉女王的屍體早已腐朽,化作大漠塵沙還好,如果她的屍體現在成了大粽子,那估計他們将面對的會是前所未有的挑戰。在希臘神話中,神與魔隻在一念之間。
夜幕降臨,營地裏除了篝火被燒的噼裏啪啦作響外,什麽聲音都沒有,簡直靜的可怕。
這一次帶來的兄弟不少,阿裏木把大家編作四班倒,每班都是六人,而且六人是不分開的圍着營地轉。
“威爾斯,你這個狗雜種,金币呢?我們的金币呢?金币沒有得到,反而被這群大漠馬匪抓住了,我的上帝,難以想象咱們到底還能不能活着離開這個鬼地方。”英國佬們起了内讧,大夥都在埋怨威爾斯的魯莽,若是早聽同伴們的話,直接去石油小鎮把這張價值連城的地圖賣給馬程峰,現在早就帶着大筆的美刀回國了。
威爾斯安慰同伴說:“嘿哥們,請你相信我,這個馬與其他土匪不同,他是個有頭腦的人,要殺我們,他得到地圖後就可以宰了咱們,我想他一定還有用得着咱們的地方。”
“但願如此……”英國佬話音未落,突然收聲,指了指帳篷外。
帳篷裏黑漆漆的,外邊就是火堆,隔着火光,一個人影映在了帳篷簾子上,那人繞過守衛,鬼鬼祟祟地從後邊靠近關押英國人的帳篷。
英國佬們吓壞了,以爲是馬程峰要動手了呢,帳篷裏隻要能抄起來的家夥全都握在了手中。
這時,就見帳篷底簾兒被那人輕輕掀開了一個角,随後,他偷着把一個大口袋塞了進來,那口袋是黑色的,裏邊鼓鼓囊囊也不知道裝了什麽。
“what?”
那人丢下這個口袋後迅速轉身離去,等威爾斯拉開帳篷簾子追出去,早已不知所蹤。
“哎?老外,别找事啊!我們峰哥說了,今天晚上你們幾個就算是有屎也給我拉在帳篷裏!快回去!”一個吉普賽壯漢舉着獵槍抵住了他的腦門,呵斥道。
威爾斯把雙手舉過頭頂,用眼角餘光瞄了瞄,但四周的帳篷很密,遮住了他的視線,隻好轉身回去了。
英國佬們一個個盯着這個黑色布袋面面相觑,就好像這裏邊裝着定時炸彈似的,誰也不敢第一個打開它一探究竟。
威爾斯伸手撿起布袋,袋子裏的東西分量可不輕,少說也有二十斤沉。他打開袋子口往裏邊一看……頓時吓的松開了手,黑色布袋嘩啦一聲落在了地上,從袋子裏邊散落出六把手槍,剛好他們一人一把,而且彈夾都是滿的。
“支那人到底要搞什麽?威爾斯,他們是在試探咱們嗎?”同伴中,一個水文學家問他說。
“不,通過這幾次我跟他們的接觸判斷,他們這些人并不是一夥的,他們之間也在相互猜忌,我想一定是有人不想讓咱們給馬帶路。上帝保佑,隻要到紮格拉瑪山,咱們就有機會逃走了,快揣起來,别被他們發現。”威爾斯把六把手槍分發給同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鑽進了睡袋。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阿裏木就來巡查,問了值夜的兄弟,見這群英國佬還算老實,也就沒有繼續爲難他們。吃過早飯後,與大本營那邊通報了他們的情況,收拾行裝繼續朝大漠西北方向挺近。
從這片營地再往西北方向走,這條路估計少說也得有個五六十年沒人走過了。一路上别說是動物了,就連動物骨頭也見不到一塊。到處都是黃沙萬裏之景。大漠的蒼涼在這裏被展現的淋漓盡緻。
中午時分,烈日當頭,駝隊就算帶的淡水再多也受不了這麽折騰,兄弟們一個個熱的汗流浃背,可這裏有三個姑娘,他們顧忌馬程峰,又不好像往常一樣脫個精光,隻好忍受着烈日的灼烤。
“哎?威爾斯,地圖上這條藍線是什麽?我看怎麽距離咱們沒多少公裏了呢?”馬程峰把他叫過來問道。
“馬,藍色的都是水脈河流,但這張地圖已經有許多年了,也不知道河床是否幹涸,我看咱們還是不要冒險,如果去那裏會繞很長一段路的。”
馬程峰見地圖上但凡有藍色水脈出現,水脈兩側都會出現一圈綠色紋路,如果分析沒錯的話,綠色的就應該是沙漠中的胡楊林了。有水的地方自然會有植被生長,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咱們不能光着急趕路,走,去這條水脈碰碰運氣。這裏地勢我看比較平攤,适合休息,兄弟們累壞了!”馬程峰走在最前邊,朝着地圖上那條古老的河床就走了過去。
地圖的比例很大,乍一看也就是幾厘米的距離,可真正要拿腳丫子量,怎麽也得走上幾十公裏。
好在這群兄弟都有大漠生存經驗,一個個也沒那麽矯情。這一走,又是兩個半鍾頭。驗看就要到達地圖上标注的那片區域了。突然,常小曼的無線電耳機裏,傳來了大本營那邊的聲音。
“程峰,你在嘛?你在聽嘛?”是花不樂。
“不樂,程峰關了耳機,有什麽事?是不是要起風沙了?”常小曼問。
“不,我正在看你們的方向,好像你們越走越偏離路線了,小曼,趕緊停住!轉頭,朝北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