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幹嘛?這咋還背人啊?”馬程峰也不知她要搞什麽名堂,他好奇心太重了,要是不說還好,越是想把他支出去,他就越不願意動彈,屁股地下跟長了釘子似的,任憑卡修拉怎麽說就是不動彈。
卡修拉見他堅決不走,也沒有怪他。吉普賽女孩生性奔放,他喜歡看就看吧。
卡修拉慢慢站起身來,扭扭捏捏地走到正中間,伸出那雙細滑的小手,拂動自己的長發,然後雙手順着長發滑落到側衣襟的位置,咔哒下……解開了畔扣,一顆……兩顆……
她的皮膚光滑如玉,潔白如雪,絲質的斜開襟長裙順着那柳葉肩直滑落而下。
“哇哦……”馬程峰雙眼圓瞪,死死盯着人家那條長袍。心裏想着,再往下點,再往下點,馬上就夠了……
早就聽說卡修拉波濤洶湧,這可一點不摻假。那玲珑的事業線都能夾住一張A4紙了!
可就在關鍵時刻,卡修拉用手按住長袍,袍子停在了胸口處,剛好遮住關鍵部位。然後,她慢慢轉過身去,露出了自己背部性感曲線。
她背脊與脖子中間處有一個胎記,胎記的形狀好似是一顆眼球,又好似是一顆湛藍色的寶石,總之與艾美拉魔眼幾乎一模一樣。
常小曼使勁兒掐了下馬程峰,趕緊捂住他的眼睛。“這……這是你與生俱來的嗎?天呀,怎麽會有這種胎記?太像了吧?”
“所以,這就是天意,我們部族中曆代聖女剛出娘胎背後就帶着聖女的标記,同樣,這也是艾美拉女王的詛咒。”卡修拉重新穿好衣衫回頭對他們說道。
楚天月皺了下眉頭,她是個十分傳統的姑娘,可沒卡修拉這麽奔放,不過看到那熟悉的胎記後,還是不自覺地伸手朝自己後背衣服裏抓了下。
“跟我的一模一樣!”
“不會吧?你們?你們倆都是???不應該呀?她是搬山道人,你是吉普賽人,這……這怎麽可能啊?”馬程峰驚訝地看着兩個姑娘。
楚天月說:“一千多年前,我們都是從紮格拉馬山中走出來的。我們搬山道人遷往内地,與漢人結合,所以我們的長相與大家并無兩樣。”
小曼又問:“那你們倆身上的詛咒?”
“他們阿爾達人應該有某種抑制艾美拉詛咒的法子,但我們搬山道人不行。”
說到艾美拉女王的詛咒,仿佛勾起了卡修拉的傷心事。她說現在的阿爾達部也不比搬山道人的處境好多少,這幾年來所有離世的族人死法幾乎與搬山道人相似,都是離奇死亡。
“難道你們進來的時候沒發現嗎?除了阿訇外,整個部族中現在沒有老人了,最好的也就隻有五十二歲。”
楚天月說:“五十二歲?那你們真幸運,我們搬山道人活不過四十歲。”
“可情況越來越不妙了,阿訇臨死前對我說,這個年齡正在常年遞減,也許下一個就活不過五十歲。這都是我的錯,我當初不該那麽自私,哎!是我欠他們的!”卡修拉望着山谷中的神奇部落,部落中歡歌笑語着,幾個孩子正在燃放煙花。
“怎麽才能幫到你們呢?是去找紮格拉馬山嗎?”
“不,我們阿爾達與搬山道人不同,接下來的事隻有我自己能夠完成,你們不是阿爾達吉普賽人,沒有義務,也沒有……沒有資格跟我一同前往地獄尋找惡魔。明日我會讓族人送你們出山,我們是該分手的時候了,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如果有來世,我們還做家人好嗎?”卡修拉握着常小曼的手,幾近淚奔。
“别傻了,你都說了,我們是一家人,哪有家人在危難時期抛棄家人的道理嘛?不管你去哪裏,我們都奉陪到底!是吧程峰?”常小曼希望得到馬程峰的贊同。
馬程峰又不是傻子,卡修拉到底要去哪裏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沒必要因爲她再耽擱時間了。是去是留必須趕緊拿個主意。
馬程峰說:“花不樂用無線電台跟我說過,恐怕三日後大漠要起風沙了,不适宜長途跋涉,小曼,我們必須撤回石油小鎮了。”
“啊?可……不是說春天不會有沙暴的嗎?怎麽說來就來了?”小曼還不理解馬程峰的意思,他隻是找個借口而已。
馬程峰沖她使了個眼色,小曼隻好不再堅持。
這一晚,小曼沒有陪程峰,而是根卡修拉住在了大篷車中,兩姐妹聊了一個晚上,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等第二天早上太陽升起,馬程峰從帳篷裏鑽出來一瞅,山谷中的所有吉普賽人都在收拾着行裝,大包小裹地往大篷車裏鑽。他正要去問,卻被兩個吉普賽人攔住了。
那漢子恭敬地說:“馬先生,聖女有命,讓我們立刻送你們出山!”
一批又一批的吉普賽人乘着大篷車,順着山谷走了出去,看方向應該是朝大漠外的石油小鎮方向去的。
“他們爲何突然就要撤離生活了一千多年的故鄉呢?是不是要發生什麽大事?”馬程峰問楚天月。
“不知道,也許是卡修拉的命令吧。”
山谷口出,兩個好姐妹依依惜别。卡修拉濃妝豔抹,一身戎裝,打扮的花枝招展,好像要參加什麽盛大演出一樣。她胯下依舊騎了一頭小毛驢。
“你非去不可嗎?”小曼問她。
“這是我的使命!我不能再負了族人,不能讓更多的族人爲我而死,隻有用我的靈魂才能平息魔鬼的怒火。”卡修拉低頭緊緊握住常小曼的手,好像把什麽東西塞進了她手心裏。
小曼攤開手掌,竟是那枚珊瑚戒指。
卡修拉眼含熱淚。“拜托了小曼,帶我的族人離開這裏吧,他們該有新的生活了!我把他們交給你了!欠你的債,下輩子我會還你的!”
“我?這怎麽行?這戒指是?”小曼詫異地看着手心中的那枚珊瑚戒指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