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耀你這不是逗我老張不識字嗎?咋地?我府上就不行請了個清宮禦醫了?”雨帥言下之意是,那宮廷藥方我也知道,你休要蒙我。
“大帥是說那方子對吧?假的!”吳功耀笑道。
“嗯?他媽了個巴子的,他敢唬我?來呀!把江禦醫給我拉出去崩了!”雨帥大怒吼道。
“雨帥且息怒,此事且容功耀慢慢道來。”吳功耀告訴他,龜菱香可使男人重振雄風倒也不假,隻不過因爲這香料乃是奇珍異寶天下難尋,多少年來,隻有這麽一張空方子,很少有禦醫試過藥。
實際上呢,龜菱香的年份如果超過了二百年那人就不能食用了,不是有毒,而是功效過于強勁,人類跟畜生不同,人一頓吃多少飯?牛馬等畜生一頓又吃多少?如果常人用了它,隻怕會……會“壯”的你生不如死!
他見雨帥半信半疑,就命人從馬廄裏牽出來一匹年輕健壯的公馬。然後把馬兒關在屋子裏,點燃了龜菱香。
“哎呀……這……這玩應還挺管用呢,哈哈……”雨帥捋着小胡子大笑。可很快,雨帥就笑不出來了,關在屋裏的公馬,最後如同氣球一樣嘭地一聲炸開了,公馬當場斃命。
“幸好我老張留個心眼,還沒用它,要不是功耀老弟來了告訴我,沒準今晚上我老張得把六房姨太太都給霍霍死。”他一擺手,手下兵勇趕緊把那匹死馬擡了出去。
他告訴吳功耀,那個挖出龜菱香的盜墓賊是何許人也自己也不認識,是張師長派人找的。不過張師長說過,那盜墓賊打扮有些古怪,他常年一身道袍,但卻不做道士該做的事,經常出沒于山林的墳地裏。這道士長的頗有意思,雙眉赤紅色。
“赤眉道人?”吳功耀道破了他的身份。
“啊?咋地?你們認得?”
“何止認得?同行是冤家呀!實不相瞞,赤眉道人便是搬山道人後裔,這老道,不知搶了老弟多少生意了,我正瞅着找不到他呢,沒想到他銷贓到了雨帥這兒。”
“你吳功耀的仇人就是老張的仇人,說吧,要死的要活的?”雨帥拍着胸脯問他。
“我看雨帥不好插手此事,畢竟您現在是東四高官官,江湖事還得江湖了。他在哪找到的這塊龜菱香?”
“我聽張師長說過,好像是……是……塔克拉瑪幹?”
吳功耀一聽塔克拉瑪幹五個字也是直犯怵,一來太遠了,超出了關東盜門的勢力範圍;二來西域漠北條件惡劣,素有死亡沙漠的稱号,他就算排出千軍萬馬去,别說找人了,能不能活着回來都說不準呢。
吳功耀本想去尋赤眉道人的,實際上就算尋到吳功耀也未必會殺他,隻是想學他的搬山填海術而已。可雨帥大壽沒多少日子,就被小鬼子在皇姑屯給炸死了,一時間,關東打亂,吳功耀不得不與奉軍其他首領一起輔佐少帥繼承大統,就暫時把這事給擱置了下來。
幾十年過後,無雙在調查楚天月身世時候,舊事重提。派了不少波人幾次三番前往大漠尋找搬山道人留下的線索,剛好就找到了當年張師長留在漠北的幾個手下後人,老人們提起那塊龜菱香都是記憶猶新。便講起了祖輩口口相傳的故事。
其中提到,赤眉道人帶着駝隊穿越了上百公裏後,找到了一座被龍卷風環繞的古城,赤眉道人算出龍卷風消失的具體是陳,讓駝隊暫時駐紮,等了大概四五天的時間,終于龍卷風停了。正當所有人都想跟着赤眉道人進入大漠古城廢墟中發财的時候,赤眉道人卻說,除了自己誰也不許進去,所有人都在原地等他。
他是張師長的朋友,他的命令沒人不敢違抗。
幾個小時過後,就看得赤眉道人背着一個大麻袋,從古城中走了出來,待他前腳剛走出來,後腳,沙風再度刮了起來。
大夥本以爲麻袋裏是什麽好玩應呢,打開一瞅,卻是一隻老龜。赤眉道人給老龜嘴裏也不知道喂了個什麽東西,不大會兒,老龜張開嘴就開始嘔吐,吐到最後肚子都給吐空了,就吐出了這枚龜菱香。
那個年代,兵匪一家。赤眉道人剛走,張師長就命令手下重回大漠古城尋找剩餘寶貝,可沒想到,大夥再想順着原來的道找回去,卻已經找不到了。大漠中本無什麽道路可見,那片沙漠更是一點參照物都沒有。多少年過去了,這夥人一直不死人,前前後後死了上百人之衆,卻也沒人再找到過那座被龍卷風保護的古城遺迹。
“楚天月,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這古城根本不是龜茲烏壘!世界上隻有你們搬山道人能夠找到它!也隻有你們知道古城中的秘密!當日我記得很清楚,你一個人走在最前邊,口口聲聲說秘密應該就藏在古城裏的皇宮中。”卡修拉質問她說。
書中暗表:
那座古城遺迹的确不是龜茲烏壘。無雙曾對此事求教過他姥爺,董三立見多識廣,告訴外孫子,相傳在大漠中有一種穴居的老龜,名叫菱龜,這種武功龜殼四周有四個菱角,因此而得名。菱龜常年穴居地下,靠吸食地下濕氣存活,而漠北中有一條龍脈,就是紮格拉馬山。菱龜吸的濕氣中含有龍脈的龍氣,久而久之可就有了道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