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膀子也見過許多世間珍寶,但卻沒有一個能讓他如此震驚!真是曠世奇寶呀!
“真是個寶貝!好,那哥哥就帶着大寶貝兒和我的小寶貝兒浪迹天涯了!哈哈……”他大喜,張開手就去摟美人的小蠻腰,可這一碰之下,突然就覺得美人的腰身有些僵硬,而且溫度比常人要低了很多。
“小美人?你……你怎麽了?”他已經感覺到了寶物中強大的氣場正在吞噬整間藏寶室,他下意識趕緊退後幾步。
這時,美人慢慢轉過頭來,她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眼眶子的一對眼仁竟變得跟那顆寶石一模一樣。也泛着湛藍色的光芒。
“哼哼……嘿嘿嘿……”她冷笑着。那笑聲令花膀子至今難忘,每每噩夢時都會出現。
花膀子看的真切,她手掌上托着的那顆眼球寶石中的光芒一閃一閃的,那不是普通的珠光寶氣,光芒好似一條條遊蛇一般,正順着美人的七竅鑽入體内。寶石中的光芒越來越亮,無數條藍色遊蛇不停地在藏寶室的空氣中遊走着。眨眼間已經要逼近花膀子了。
這淫賊也是有見識的人,他反應極快,拽過身後披着的鬥篷迅速遮住臉面,然後嗖地下從藏寶室中蹦了出去。
他身後有的披風可了不得,說出這披風的名字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披風便是江湖上消失已久的四大神器之一的“避塵衣”!就是因爲花膀子有避塵衣的緣故,每每遇到危險,才能逢兇化吉。
這避塵衣本是陰陽玄道送給徒孫董三立的周歲賀禮!怎料,卻被花膀子給偷出了關東,也正因如此,吳功耀莫小柒無不對他恨之入骨!後來,直到江湖上又出了一位了不得的“盜神”,他苦苦追尋花膀子四千多裏地,這才把這遺失的寶物重新偷了回來,此人便是“魅影鬼手”馬老二。
避塵衣刀槍不入水火不容,爲花膀子擋住了那顆惡魔寶石的邪氣,他被驚的不小,哪裏還有膽子去救小美人,轉身撒腿就跑,這輩子也再沒去過甘南。
“哦?您确定,當年在朱财主家看到的那枚眼球寶石跟艾美拉之眼一模一樣?”馬程峰聽罷問道。
“沒錯,老夫這一點還是可以确定的。”
那咻問,那後來呢?後來朱家二十二房姨太太怎麽樣了?
“我聽說第二天一早朱财主就把她一槍崩了。再後來沒過多少年,甘南就變成了紅區,朱财主家财散盡,被拉出來批鬥,死在了牛棚中,至于那枚寶物嘛,下落不明!也沒聽人再提及過!”老淫賊回憶說。
常小曼眼睛轉了一圈,對程峰說:“艾美拉之眼本就應該是一對的,從現在咱們掌握的情況判斷,一千多年前,艾美拉女王死後,有人把她的雙眼挖了出來,其中一枚在咱們手裏,另外一枚很可能就是花前輩六十年前在甘南看到的那個,我看,咱們應該立刻去甘南,如果運氣好那應該能湊齊。”
衆人齊齊點頭,向花膀子索要了當年朱财主老宅的地址後就匆匆下山了。臨走的時候,馬程峰說讓雷雯雯暫時留下。一來他不放心王寡婦,這王寡婦的心情其實就跟六十年前花膀子在甘南朱家遇到的女人一樣,不能完全把這對師徒托付給他;二來等花不樂從龜眠中蘇醒後,也可轉告他大家的去向,讓他前來彙合。
甘南就算到了現在年月也是貧瘠之地,那裏是黃河的上遊,歌裏唱的黃土高坡就是說甘南附近了。那裏不但地勢高,而且以沙土爲主,黃河從此地經過,數千年來在甘南大地沖刷出了一條河床,河床左右每隔幾年就會發一次洪水,黃河水勢湍流,至今也沒有更好的治理法子。
黃土高原養育的兒女都十分淳樸,他們甯願世世代代困守在這片寸草不生之所,也不願外出打工。
勤勞的農民在黃土地上揮灑着汗水,但卻也要看老天爺的眼色吃飯,老天爺心情好了,可能今年雨水就适中,年關歲尾可以打點麥子。老天爺心情不順了,雨水少了,大旱,雨水多了,黃河決堤殃及兩岸百姓。
嚴冬并未冰封這條昏黃色的母親河,湍流的黃河水如同猛獸一般,隔着好幾裏地就能聽到它憤怒的咆哮。
馬程峰他們三人背着大包小裹,把車停在了黃河岸邊。望着洶湧的河水,有些犯暈。渾黃的河水裏咕嘟嘟裏往上冒泡,時而水面上還會出現一個個詭異的小漩渦,小漩渦在水面上轉了一圈後,再度卷着黃沙沒入水下。
馬程峰用手遮着額頭,頭頂是刺眼的太陽。他指着河對岸那片小村說:“程峰,我打聽過了,對岸那個村子就是幾十年前朱财主老宅原址,那老宅至今也沒拆,當地人說以後可能要作爲文物保護起來準備做旅遊開發。”
“先不說老宅裏的寶貝還在不在,單看這湍流的河水,常人就無法渡過。”
其實黃河上遊的景色很壯麗,如果放在現在,早就是遊客絡繹不絕了。但在那個年代,人們吃飯都成問題,哪有這個意識啊?附近的村民說,那個村子解放後,就很少有人住了。上一次有船過去,還是縣裏派來旅遊局的同志進去考察呢。
“那裏邊的人吃啥喝啥呀?”
“不知道,咱們再等等小曼吧,相信我,這個世界上沒有錢辦不到的事。”
小曼早他倆一步先行到達,她已經去附近村子踩盤子去了,一來是打聽下朱财主老宅的事,二來是想給他媽找條船過河。但看着眼前湍流的河水,還真不是一般的小船能安全過去的。但這窮鄉僻壤又不可能有大油輪,難以想象,數月前縣裏旅遊局的領導是怎麽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