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已經傷了穆王的龍氣,您認爲他還會寬恕咱們嗎?我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開館,得手就走!”佟四喜一邊說,一邊把右手啪地一聲拍到了棺椁蓋子上。
這一拍不要緊,當他的右手觸碰到棺椁蓋子的一刹那,竟然好似被電擊了般,身體猛地一震,然後迅速拿開了。
“嘶……這……這怎麽可能?”佟四喜詫異地盯着棺椁蓋子發呆了好幾秒鍾。
“怎麽了?”無雙問他。
“小爺,裏邊有活氣!”
這句話聽的在場其他五人面如死灰。這怎麽可能呢?棺椁中的穆王都死上千年之久了,就算他真如佟四喜所說,吸了太極昀中的龍氣,有了道行,可人總逃不過生老病死吧?總不能說他真的成仙得道了,在裏邊睡了一千年之久?
“佟老闆,你沒病吧?粽子就粽子,怎麽可能還活着?”馬程峰問。
“不會有錯的,裏邊就是陽氣,而且陽氣很重,比咱們正常活人還要重。”佟四喜又輕輕觸碰了下棺椁蓋說道。
“管不了那麽多了,程峰,你那邊,我這邊,先豁開石蠟!就算是天皇老子,今兒小爺我也要見識下他的廬山真面目!千年粽子又怎麽樣?隻要是活的,那咱們就讓他再死一次!”無雙已經彎下腰去,用手裏的短刀開始刮棺椁蓋子縫隙中的石蠟了。
古人屍體防腐手段有很多種,他們會在棺材蓋子縫隙中塗抹石蠟,石蠟幹了後就是最好的密封條。這種石蠟能夠與棺材蓋合二爲一,外邊一點空氣都進不去,保存千年不成問題。
馬程峰與無雙沒多大會兒就把棺椁蓋子縫隙中的石蠟清理了下來,然後一前一後,分别扣住了沉重的棺椁蓋子,試了好幾次,這蓋子可不輕。最後,那咻,小曼和葉姗一齊搭手,這才栽栽歪歪地把這層棺椁蓋子給挪開了。
外椁與内棺之間有一層空間,可以放置許多陪葬的明器。穆王作用靈州這片魚米之鄉,他死後陪葬的明器肯定也是價值連城,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外椁與内棺之間的夾層裏并沒見到金銀絲軟,而是堆滿了一層層的絲綢。
無雙想伸手摸摸,看看這些古老的絲綢到底産自何處。但卻被佟四喜拽住了。
“當心有毒。”他很老道,不敢直接用手,而是用自己的那根降龍木手杖在裏邊敲打了一遍,最後确定傳說中的艾麥拉之眼才讓大家繼續開館。
“這老小子是不是變态呀?一個大老爺們咋還稀罕娘們做衣服的絲綢?”那咻問。
常小曼說,在古時候,絲綢是好東西,價值不比金銀财寶低。而且江南生産絲綢,算是人家的特産。
“呵呵……你們幾個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呀!”佟四喜告訴他們,這些絲綢不是普通的貨色,其實也是用來防腐的。這種絲綢表面上被塗了一層特殊液體,可以吸收棺椁夾層中所剩無幾的空氣。“這是南疆人的一種防腐技術。”
“既然棺椁夾層中沒有艾麥拉之眼,那肯定就在棺材裏了,程峰繼續!”無雙準備的很充分。内棺與外椁不同。
很多王侯将相的大墓中,最後的防盜機關就會在棺材蓋上做文章,很容易被墓主人下毒。隻要盜墓賊一沾手,保準你的雙手被劇毒侵蝕,整個人頃刻間化作一灘血水。
二人還是先把棺材沿四周的石蠟刮下去,然後取出探陰爪,用爪尖勾住了棺材蓋底部。
開椁可以不用摸金校尉的老法子,可開館就不一樣的,必須當心。棺材密封了上千年之久,裏邊充滿了有毒氣體,也有可能裏邊的大粽子在開棺的一刹那會乍起撲人。到時候誰靠的近誰就第一個遭殃。
探陰爪是摸金校尉開棺的利器,幾乎沒有打不開的棺材。這倆人都是盜墓老手了,也再不用别人教怎麽用探陰爪。可無雙拽着探陰爪的末端使勁了渾身力氣,棺材蓋愣是紋絲不動。
“喲呵?今兒還真碰上茬子了,探陰爪都打不開?”
“你别費事了,這棺材應該跟普通的不一樣。”馬程峰低下頭,圍着棺材下沿仔細找了一圈。
功夫不負苦心人,終于這個機關被他找到了,原來棺材頭和棺材尾部下各藏着一個卡槽。這棺材屬于一次性的,蓋上棺材蓋後,卡槽就卡死了,再也無法拔出,棺材蓋用傳統的法子根本無法打開。
“這都是小意思,讓開!”無雙推開馬程峰,高高舉起寒血刃,一刀下去,鋒利的寶刀直把那金剛石制成的卡槽給砍爲兩截,内裏卡在卡槽裏的削子也被斬斷了。
與此同時,馬程峰也毀掉了棺材尾部的卡槽。二人對視一眼,同時沉沉呼出一口氣,雙手搭在棺材沿上再度用力。
咔咔……咔咔……咔咔咔……陳鋒了千年的穆王棺材終于重見天日。
裏邊頓時飄出一股淡淡的黑煙,大家以爲是屍毒,趕緊捂上口鼻連連後退。等了大概兩三分鍾,見裏邊的黑煙散盡了才壯着膽子上前一探究竟。
棺材裏倒着一具高大的男屍,男屍金冠蟒袍,沉顔合目。他一隻手拿着金冊,一隻手平按在自己胸口處。他身上挂滿了金銀珠寶。
這些人可都不是尋常盜墓賊,普通的金銀根本看不上眼,世間再好的寶貝,隻要是能用錢買來的,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們是爲艾麥拉之眼來的。可看了一遍,棺材裏唯獨不見傳說中的寶物。
穆王的屍體保存比較完好,但他的皮膚有些灰暗。他平靜地倒在棺材裏一動不動,胸口處也并沒有活人呼吸時的上下起伏。
“佟老闆,您不是說他還活着嗎?我看您就是吓唬我們吧?這不就是個粽子嗎?”無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