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大夥還是當心點吧,這種仙藤年份越久,體内液體的毒素就越強,像這麽粗的根莖,估計都夠做麻藥手術的了,中了毒,你都不一定會看到什麽驚駭之景呢。”卡修拉囑咐大家說。
空氣中不僅陰冷,而且還彌漫着那股淡淡的臭味,大夥捂着口鼻,穿過一道道仙藤,朝着這條墓道的盡頭走了過去。
墓道盡頭處是一大片仙藤,仙藤所有的觸手好似都纏在了一起,正好堵住了這塊的墓道。
如果正常情況下,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放一把火燒了,但經卡修拉一說,大夥根本不敢在着鬼地方碰火,隻能用刀一根根斬斷。
馬程峰雙肩胛骨有傷,也不敢做太大幅度的動作,砍一會兒就換常小曼。這四個人中,隻有常小曼身上不帶傷。
随着小曼一刀刀砍下去,被斬做兩截的仙藤觸手中流出了越來越多的血液,弄的墓道中惡醜無比。好在小曼終于要把這片枯藤慢慢清理出來了。
“啊?這……這是什麽東西?程峰你們快看,能看到嗎?我……我是不是中毒了?出現幻覺拉?”小曼揉了揉眼睛,沖他們喊道。
其他人走過來,用頭燈一照,隻見這厚厚一層的陀羅仙藤後,竟然捆着一個女人,女人一絲不挂,四肢,身上,到處都纏着仙藤的觸手,可能是被捆在墓道中太久了,肉眼已經難以分辨出來她到底是被捆住了,還是長在仙藤上的。
她暴露在外的皮膚跟仙藤的顔色很像,都是墨綠色的,它耷拉着腦袋,看不清容貌,就這麽被仙藤懸在了半空中。
馬程峰瞪大了雙眼,看了看那懸在半空的綠色皮膚女人,又盯着常小曼看了看。好像是在對比什麽。
“你看我幹嗎?”小曼努了下鼻子,就知道他肯定又要沒好話了。
“額……她……她的好小哦……古人生活條件不好,所以發育也不好吧?”
“滾蛋,有沒有點正形?都什麽時候了?這女人有古怪,當心點!”小曼照着他後腦勺拍了巴掌罵道。
“那兄,你看,是不是很小?”
“嗯……不但小,而且平……也許你說的有道理,這跟飲食和營養有關。”不愧是好兄弟,都一個德行。
卡修拉一臉的嫌棄,問:“他們倆平時就這樣嗎?”
“你甭搭理他們,都沒正形,都是半大孩子,你還指望他們狗嘴裏吐出象牙來?”
“哈哈,不過也許他們說的沒錯,真的很平呀!但……但這可不是女屍哦,你們倆看也白看。”卡修拉笑道。
“不是女屍?你别鬧了,這分明就是個死了千年的大粽子嗎?難道還是……”
卡修拉說,陀羅仙藤分公母,世上的母藤很少見,我也隻是一直聽傳說,說母藤之所以稀有,是因爲這種仙藤的繁衍形态與母乳動物很像,都需要交配,母藤隻有百分之一的幾率,它們五百年才會生育一次,生出的果實好似美人一般。這種果實服用後可解世間百毒。乃是難得一遇的寶物。
“我靠……你是說這不穿衣服的娘們可以吃?還能解讀?”那咻驚訝地看着綠色皮膚的女人。女人被仙藤捆在半空中,雙手捂着胸口,乍一看真跟活人一模一樣,不過仔細分辨會發現,它皮膚的紋理很粗糙,沒有人的毛細血孔,完全是植被的那種幹枯感。
那咻想仔細看,又不太好意思,畢竟那東西太真實了,像個女人一樣,隻好用眼角餘光一直在瞟。
“你大爺的,要看就正兒八經的看,有啥不好意思的,我就煩你這種僞君子,你沒聽嘛?它就是一顆果實,有啥不好意思的呀?等着,哥們給你砍下來根胳膊咱先嘗嘗鮮。”說着,馬程峰提着七星刃就要去砍。
“哎?别砍,不是這麽個吃法。因爲這種母藤世間罕有,所以關于它的吃法早已失傳了,如果瞎吃很容易中毒的。走吧走吧,别看了。”卡修拉拽着他們就往前走。
她是第一次跟馬程峰他們出來探險,以前總覺得他們這群小夥伴們平日裏盡是各種歡樂多。今日才真正體會到,簡直就是一群大逗逼!跟他們幾個在一起,自己就是他們的家長,什麽都得提醒。
穿過這片枯萎的母藤,一邊往前走,馬程峰一邊說:“如果這麽看來,母藤結了果實,附近肯定還有一棵公藤對不對?公藤是不是比母藤要小啊?”
他們又往前走了一會兒,這中間發現,腳下又開始出現憑證的墓磚了,而且墓磚上還有模糊的符文,但都很模糊,已經無法分辨,腳下每個墓磚都足有半米見方,每塊上畫着不同的符文,沒有一塊是相同的。
前邊已經到盡頭了,盡頭處是道磚牆,磚牆下是道低矮的城門。按照圖紙上顯示,隻要穿過這道磚牆,前邊可就進入太極内環了。
賺錢下的城門虛掩着,是木質的,看起來已經腐朽不堪了,輕輕用手一碰可能就倒了。
“當心,這裏容易有機關。”馬程峰擡頭看了看城牆上,上邊隐約可見有一排黑影。“你們先别動,我上去瞅瞅那些到底是啥玩應。一失足呈千古恨呀!”
馬程峰勒緊肩膀上的繃帶,縱身一躍,蹭蹭蹭兩下就蹦上了七米來高的磚牆。賺錢原本是光秃秃的,不過這墓道中生長了陀羅仙藤,這麽多年下來,仙藤已經鸠占鵲巢,到處全是密密麻麻的陀羅仙藤。
馬程峰踩着一根較爲堅實的仙藤翻上了城牆,城牆之上,站着一排人影。
“哎?哥們?抽煙嗎?”他沒敢貿然沖上去,先是探探路。
當然了,就算真是千年不朽的大粽子,人家肯定也不會說“謝了哥們,麻煩幫我點上”。不過如果這上邊真是站着一排大粽子,隻要嗅到活人的陽氣,肯定也會乍起撲人的。
“他?他在跟誰說話?”卡修拉詫異地問常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