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她,連卡修拉和楚湘雲也是看懵逼了,誰也沒有料到會是這個結局。
“湘雲,别愣着,過來!去,把這個給我帶回去,一會兒這裏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别下來。”馬程峰把那個貓臉金面具交給了楚湘雲,讓她先躲躲。
估計這些人都是來找自己的,對方是來者不善呀!
吱嘎噶……吱嘎噶……八台豪車同時踩死了急刹車,最後壓過水婆婆留在馬路中間的那攤血水停在了酒店門前。
馬程峰的手下也知道對方是來找茬的,酒店裏,一群彪形大漢也沖了出來。
第一台車的車門打開了,無雙穿着一雙锃亮的小皮鞋,腦袋上摸着發蠟,帶着一副蛤蟆鏡,嘴裏邊叼着雪茄煙走了下來。
他今天臉色可不太好看,當然,他對馬程峰從來沒有過好臉色,在他眼裏,馬家人就是他的狗!
緊接着,老瞎子也跟着他走了下來,老瞎子都六十多了,而且又是瞎子,縱然這樣,還是得像“小李子”伺候老佛爺似的,攙着少魁爺無雙。
“程峰?人呢?”老瞎子質問他道。
馬程峰伸手過肩頭,示意手下人先不要動粗。
“瞎子,咱說話能說全了嗎?你這剛來就管我要人?什麽人?咋地?莫非是你們的少魁爺又良心發現了,打算把卡修拉再接回去嗎?”馬程峰笑道。
卡修拉可不覺得這個玩笑好笑,她歪着腦袋,用一種怨恨的眼神就這麽狠狠瞪着無雙。也不知道現在無雙是一種什麽心情,那黑漆漆的大墨鏡後,眼中是否閃過對昔日愛人的留戀?
“程峰你别揣着明白裝糊塗了,水婆婆呢?把她交出來吧,我們是一路跟她過來的。”
“哦,找水婆婆呀?喏?你們車轱辘底下呢,自己看?”
這不是荒謬嘛?車轱辘底下怎麽可能有大活人?剛才無雙開着車一直順着馬路沖了過來,确實是看到水婆婆了,而他也的确是故意踩油門想撞死她,但車子沖過來的一刹那,也不知道那老太太施了什麽妖法,突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馬程峰,老子不是過來跟你逗樂子的,快交出來吧,她偷了我的東西。”無雙見老瞎子問不出什麽來,索性自己審問馬程峰。
“喲,怎麽個意思?少魁爺難道覺得是我在說謊咯?您自己瞅瞅,車轱辘底下是不是有血迹?我們剛才也是看的一臉蒙蔽呢。”
“呵呵……呵呵呵……”無雙幹笑着,一擺手,身後其台車裏,突然鑽出來三十來号人,這夥人一個比一個結實,那肩膀上的打肌肉塊都趕上磚頭子那麽硬了。
“少魁爺您這是要在我這兒動手呗?”馬程峰也不是吃素的,打了個響指,身後自己從熱河帶來的兄弟也圍了上來,很明顯從人數來講他這邊占有絕對優勢,真要是打起來無雙肯定落不着好。
“哎?我說二位小祖宗哎,咱有話好好說不成嗎?别介,别介,都是一家人,别因爲這點小事傷了和氣。”老瞎子趕緊就給主子找坡下。
“馬程峰我告訴你,我再也忍不了!你這小子是不是老天爺派下來故意跟我作對的?怎麽我到哪都能見到你?而且我往東你就偏偏往西?你今天必須要把那老太太給我交出來!别以爲我不敢動手,就憑你手底下這些雜碎,分分鍾教他們做人。”無雙摘下墨鏡,重重地甩到了馬程峰腳下,啪地一聲,墨鏡被摔碎了。看這意思今兒這位少魁爺是真動怒了!
“哼!少魁爺,您還真當這裏是你的寬城子嗎?我看你就是來找茬兒的吧?想動手?好啊,我這兒人多,别說我欺負你,要打我奉陪到底,咱倆一對一!誰先倒下誰就是孫子!”馬程峰早就想跟他痛痛快快的掐一架了,現在的馬程峰可是比半年前精進了不少,如果真打起來,唯一的劣勢就是兵刃上。
馬程峰噌啷一聲拽出了閃亮的七星刃,與無雙針鋒相對。
别人不了解他,老瞎子等于他半個師傅,程峰天生天賦異禀,生得是一身的慧骨,乃是練武的奇才。真動起手來恐怕少魁爺的面子可就挂不住了。到時候如果馬程峰赢了,那這哥倆的梁子可就算是結下了,日後再想調節都難。若是無雙赢了,以馬程峰的倔脾氣,以後也絕不會再幫董家做事。說白了吧,這倆小子命中相克,就是水火難容的,不能打!
“我說二位祖宗哎,能不能先聽我說一句話呀?一個是董家的,一個是老馬家的,這是幹啥呀?二位就算不看我的名字,總得給二爺一個面子吧?”
無雙知道動手自己不占優勢,悶哼一聲收起了寒血刃。
“哼!好,我看你爺爺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見識,我不管那個老太太是死是活,要麽交人,要麽交東西。”
看來他也是爲了那貓臉金面具來的,估計水婆婆這一下午一直在跟他們兜圈子。最後,自己實在是筋疲力盡了,這才回來臨死前把那面具交給了他。
“什麽東西?少魁爺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呀?水婆婆剛才還沒等進來呢,突然就化作一攤血水了,我還想找你要人呢?還想問你是不是給他施了什麽邪術?”馬程峰扯謊道。
那貓臉金面具意義非凡,絕對不能讓這樣東西落到無雙手裏邊。不爲别的,就沖水婆婆臨終前的那句遺言!
這倆人都是倔驢脾氣,倆人剛到一起就是火星撞地球,誰也不願相讓。
正在雙方互不相讓時,又一個和事佬加入其中了。
葉姗也不知道從哪得知此事,風風火火地開車沖了過來。
葉大小姐出面調停,沒有解決不了的事。
“你們兩個大老爺們,怎麽個女人一樣啊?多大的事啊?叽叽歪歪的兵戎相向?哎?都把家夥事給我放下?”葉姗是典型的女強人,在寬城子人脈也光,董家手下也都知道她跟少魁爺私底下之間的那些見不得光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