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大小姐,小爺說了,現在還不想見您,也勸您一句,是敵是友還是要分清了呀!切莫與狼共舞,到時候怎麽死的不知道呢!”老瞎子話中若有所指。
“嘿嘿……嘯風兄說的可是在下呀?你這話就不對了吧?我佟四喜對董家一直是忠心耿耿,倒是有些人,一直在背後挑唆我與師兄的關系,說什麽我賣主求榮,說什麽我認賊作父……無所謂,公道自在人心,老夫就不信,那些歹人還能活一輩子嗎?”
“哼!話我就說那麽多,二位自行掂量去吧。小爺說了,計劃照舊,告辭了二位!”老瞎子自認不是佟四喜的對手,也不願跟他再這麽理論下去,趕緊轉身離去。
馬程峰此刻正站在酒店門口焦急地等待着,身邊那咻還安慰他說你不用擔心,以小曼現在的功夫,黑虎也不一定是她對手。再說葉姗也不願直接與咱們爲敵,他們去隻是談判的,不是打架,估計過不了多少時候就回來了。
“程峰啊,可不能太樂觀了,最好最壞的打算吧。”樸老蔫歎了口氣。這次要不是馬程峰把他這個老江湖帶來,指不定還要惹出多大的麻煩呢,也就是他在旁邊一直提點着,這才讓馬程峰等人等在幾方勢力輪番攻勢下依舊還占據主導位置。
“前輩此話怎講啊?你看,咱們現在要人有人,要錢有錢,我就不信在這小小的靈州城,他們真能翻天?”
樸老蔫說你呀,還是太嫩了,你還是趕緊躲派些人去接他們吧,遲則生變。
事态發展真是招樸老蔫所說的這般了,不大會兒,幾台車開了回來。
“程峰?程峰快幫我!救人!救人呀!”花不樂搖下車窗喊道。
馬程峰趴在車窗外往裏邊一瞅,隻見他懷中的雷雯雯臉色慘白,渾身瑟瑟發抖,并且車中還彌漫着一股屍臭味,立刻就明白過來了。去除屍毒的法子他是懂,可現在雷雯雯屍毒攻心,這法子還能不能管用?就算管用,她一個女孩子能不能挺過那種煎熬還是另一回事。
“來人,馬上去給我找黑布,越多越好。”
手下人趕緊去找,最後,每個人手裏都托着黑布高高舉起,把頭頂的太陽光遮了個嚴嚴實實。
花不樂抱起虛弱的雷雯雯撒腿就往裏跑。馬程峰看了看小曼,小曼搖了搖頭。“死了個兄弟,我沒法子把他帶回來了,中了佟四喜的屍毒。”
“我知道了,不怪你,走吧,進去再說。”
房間裏,門窗緊閉,隻開了風扇,花不樂生怕太熱了雷雯雯受不了,趕緊讓人從冰櫃裏取來出冰塊放在房間的每個角落。
“你不能這麽一直抱着她,一來你身上有陽氣,她現在受不了活人的陽氣;二來一會兒等他控制不住屍毒的時候,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你。”馬程峰走了進來說道。
“程峰,我知道你肯定有法子救雯雯對不對?我聽那咻說過,你以前也是中過屍毒的,你快幫幫她吧,求求你了!你讓我替你做什麽都行,隻要你願意,我一會兒就洗幹淨了扶牆撅着等你。”
“滾犢子,老子沒那特殊癖好,你把她放床上吧。”馬程峰走過去,先是放開雷雯雯的眼皮看了看,她眼中完全沒有了活人的神魄,而且體溫低的吓人。
再掰開嘴一瞅,雷雯雯那兩顆小虎牙已經從嘴裏支出來了,這是已經屍變了!估計現在是白天還好些,真等到了晚上,她醒過來,第一個咬的就是花不樂。
“到底怎麽回事?好端端的怎麽會中屍毒?”
花不樂就原原本本地給他說了一遍,又告訴他,若不是老瞎子出手相救,他們現在也出不來。
“你們太輕敵了,佟四喜爲人奸猾,怎敢貿然追進去呀?”
小曼站在房間門口,就跟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不怪他們。”
“前輩,我是有可以去除屍毒的方子,可那方子隻對剛中屍毒的有用,您看現在用糯米還來得及嗎?”馬程峰沒心思數落小曼,直接問樸老蔫說。
樸老蔫淡淡道:“不行了,來不及了,已經屍毒攻心了,放棄吧,就算是潤澤之水也沒法解屍毒。”
花不樂跪在雷雯雯窗前痛哭着,哭的無比傷心,這還是第一次見這個放蕩不羁的采花賊落淚呢,就連向來看不慣他的常小曼也有些動容了。
“法子也不是沒有,但咱們必須把他帶回熱河去,這裏肯定是救不了她,我想陰陽玄道或者五靈真人他倆修爲深厚,都是半仙之軀,肯定是有法子的。但問題是,雷雯雯挺不了那麽長時間。”現在這種情況下想求陰陽玄道出手救人怕是不可能了,就算人家肯救,也得能找着。陰陽玄道行蹤詭秘,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眼下隻有寄托于五靈真人身上。可關鍵是雷雯雯現在已經屍毒攻心了,自我意識所剩無幾,别說帶她回熱河找五靈真人了,恐怕就連今天晚上能不能挺過去也說不定。
花不樂跟那咻是莫逆之交,見好兄弟如此傷心難過,那咻說:“法子不是沒有,事在人爲。可以想法子暫時封住她的奇經八脈,放緩她的心跳。我這邊立刻就帶她回去見恩師。”
封住人的奇經八脈說起來容易,做起來談何容易呀?就算再往後退個兩三百年,江湖上也沒有這等人物能做到。
那咻說你們别着急,咱還有其他法子代替,可以用冰,降低人的體溫和心跳頻率。
“不會吧?那兄,你想凍死她嘛?”
“傻X她現在已經是半人半屍的狀态了,怕熱不怕冷,凍不死的放心吧。不過話又說回來,我臨出發之前可是去見過恩師的,他老人家帶着白琳玲去藏區了,也不知道回來沒有,你們等等,我這就打電話回家裏,讓秋敏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