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樂說上邊真有東西,我剛才感覺到有人伸手朝我後背推了一把,不騙你!不信,不信你看看?
說着,花不樂就要脫衣服。
“哎哎哎?你幹嘛?耍流氓是不是?你也不怕回去我告訴程峰,讓他打斷你的腿?”
“哎呀,不是,你仔細看?”他把衣服往下一撸,露出了大半個膀子。
小曼定睛一瞧,就見他背上真的多出來個巴掌印兒。
“這……?”所有人都驚愕地看着他背上的手印,然後又擡頭看了看房梁,房梁上除了那個小匣子外什麽都沒有。
“五姑娘,這地兒是不是太邪門了?鬼宅吧?”手下人一看連花不樂都中了那邪門的玩應,一個個也不敢托大了,大夥圍成一個圈,仔細看着四周角落裏的黑暗,就好像有個鬼魂一直躲在角落裏偷窺着他們一樣。
小曼說,佟四喜乃是天下第一金點師,最會在陰宅陽宅的風水上邊耍手腕子。“我聽程峰曾說過,有一門手藝叫鬼匠,專門就是在屋子和家具上做手腳的,這種手段殺人于無形,估計咱們今天就是碰上這玩應了。”
“小曼,我看咱們今兒可不能大意了,佟四喜詭計多端,咱們要不先撤了吧,回去跟大夥商量一下再作打算,人家現在是早有準備了,咱們再探也隻能鑽進人家的套裏去。”花不樂賊溜溜一雙眼睛盯着黑暗角落,小聲對她說道。
小曼腦門上豆大的汗珠也淌下來了,說現在恐怕已經不是咱們說撤就撤的了,咱們已經深陷其中,被這鬼宅困住了。
“都被愣着,快,下樓,走了!”花不樂招呼所有人,大夥背靠着背慢慢朝樓梯口退了過去。
任何一群人裏,記住了,總有那麽幾個是膽大好奇心重的,他們這邊一步步就要退到樓下了,這時候,就聽傳來啪嗒一聲,大夥回頭一瞅,一個家夥不知用了什麽法子,竟把頭頂房梁上的那個黑色匣子給弄了下來。
“五姑娘,花少俠,我得手了,回去幫我向峰哥讨賞呀!哈哈……”
“我靠……你小子怎麽做到的?”花不樂一臉的驚奇,剛才自己在房梁上險些被那玩應給弄死了,可這小子怎麽這麽快就上去一個來回了?而且也沒聽到他攀爬房梁的動靜啊?難道還是個高手?
那打手說這還不簡單?是你們想的太多了,我直接找個玩應往上一扔就給砸下來了呗。
他們自從上了二樓,所有注意力就全都集中在房梁上的這個小匣子上,全都以爲這匣子裏裝着遺失的寶物王尊壁,誰也沒想到,竟然就這麽簡單給弄下來了。
黑衣人主動邀功,說這裏邊裝着的肯定是峰哥讓咱們帶回去的寶貝,你們看看是不是?
他被自己的小聰明懵逼了雙眼,也沒多想,伸手就要開那個小匣子。小曼回頭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别開!當心!!!!”她大喊……
還是遲了,那不要命的莽夫已經打開了匣子蓋,隻看得,一股黑煙順着匣子蓋縫隙就鑽了出來,那縷黑煙彎彎曲曲好似一條遊蛇一般扭曲着身體越升越高……
“啊?啊?這……這……五姑娘……救我……救我……啊……啊……不!!!!不!!!!!!!”
黑煙凝結在半空中,朝着那家夥的脖子就死死纏住了,越來越緊,越來越緊,眨眼的功夫那莽撞的家夥就爲自己剛才的沖動付出了代價,他已經被勒的喘過氣來了,雙臉也全都被憋的紅腫起來。
“快救他!”小曼帶着人就沖了上去。
那縷黑煙就好似是蛇一樣死死捆住了他的脖子,大夥七手八腳地就想幫他弄開脖子上的黑煙,但一伸手卻發現,那真的隻是無形無質的虛幻黑煙,伸手一碰立刻就散開了。
黑煙索然散開了,可卻慢慢的全都順着那家夥的口鼻鑽了進去。
沒人知道這黑煙到底是種什麽物質,有沒有毒。但現在看起來,這家夥好像沒什麽大礙,他也恢複了正常呼吸節奏,把氣兒給喘勻了。
“快,架起他,咱們必須趕緊離開這裏!”小曼也是一臉的恐慌,帶着所有人就往樓下跑。
那家夥把匣子裏的黑煙吸光後就失去了知覺如同昏過去一樣,大夥總算是把他拖到了一樓大廳,但門窗已被封死,撞了好幾次,都撞不開。
“咱們還是輕敵了,佟四喜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咱們進來呢?怪我了!”小曼自責道。
“既然他是個金點風水師,那這鬼宅中肯定某個地方被他布了邪局,隻要咱們破了邪局,鬼宅中的煞氣也就散了。”花不樂鎮定地說道。
“他可是天下第一金點師,就怕咱們沒那麽容易找到邪局的風水位。”大夥現在是如同關在籠子裏的畜生一樣,任憑宰割。
“兄弟?兄弟你醒醒?可不能睡呀?”一個漢子抱着那吸入黑煙的莽夫呼喚着。
大夥給他喂了口水,他終于睜開了眼睛。他的臉色不太好看,白的都吓人。
“怎麽樣?感覺好點了沒?”
“别……别管我……走……保護五姑娘和……和花少俠快……快走!這裏有鬼!有鬼!”他醒來後言語有些不正常,瘋瘋癫癫的。
這小子說完這句話後,腦袋一歪,竟然就這麽咽氣了……
“兄弟?兄弟?你可千萬挺住了呀!你還得回去找峰哥讨賞呢!起來?醒醒呀?”大夥呼喚着他,可不管再怎麽喊他也沒有再睜開過眼睛。
“哎!怪我!都是我的錯!咱們不該這麽貿然追進來!”小曼深深自責着。
“五姑娘不必自責,這都是他的命,當下之急咱們還是得趕緊找到出口。”手下人安慰她說。
可現在别說找到其他出口了,就連窗戶都被封死了,這哪裏是棟小洋樓啊,分明就是個三層高的大骨灰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