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常小曼實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别笑,人家肯定是這一道上都在編故事呢,咱得好好聽呀,太不禮貌了啊!”馬程峰其實早就明白咋回事了,隻是不願點破。
“不是……你倆到底啥意思呀?你瞅瞅,你瞅瞅,爲了幫你刺探情報,你看看我後背,還笑的出口?你倆太沒良心了吧?我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降服那隻黑虎的!”花不樂還吹呢,吹的都沒邊了。
常小曼一直看不上他這個油嘴滑舌的采花賊,說:“花不樂,若是那些小喽啰也就罷了,你确定黑虎是被你打趴下的?”
“啊,那還能有假,我與他大戰三百回合,這小子是挺能打的,可在我花不樂這兒可沾不到甜頭。”
“行了行了,别吹起來就沒邊。”馬程峰不願搭理他,随手把紅花油甩給了他。“這麽說草爬子對咱們是真的?我怎麽有點不敢相信呢?你說草爬子是對那死鬼忠心還是對老爺子忠心?”
小曼說:“這個我覺得你不該去懷疑草爬子,你要知道,他也算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輕功高手了,殺你我有些困難,但若是廢了你的左膀右臂呢?剛才他有機會殺花不樂的。”
“是嗎?江湖人不值得相信呀,尤其是這些草莽之輩。罷了,就算我現在過去找她,恐怕她也早就走了。”馬程峰還是不信任草爬子老白。這個老白來的時機太巧了,專趕上這時候露頭了。如果他真是爺爺馬老二的好朋友的話,那從馬老二口中也應該得知,自己的輕功與馬老二如出一轍,他絕不敢貿然跟蹤自己。
“呵呵……好好好,你小子總算是要長大了,開竅的還不算遲。孺子可教。”坐在茶幾前一直抽煙的樸老蔫給他拍了拍巴掌。
小曼對他倆的說法不敢苟同,直覺告訴她,這個草爬子雖然絕非善類,但卻沒有想過要加害他們。“前輩,您也這麽想?”
樸老蔫磕打磕打煙袋鍋子,嘴裏好像有點苦,拿起茶杯抿了口,然後說:“這個草爬子不簡單啊,昨晚,他已經被咱們擒住了,生命危在旦夕,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早就蒙圈了,再看看人家,表面上慌了陣腳被咱們把實話給逼了出來,但實際上,他嘴裏的沒有半句真話。”
“哦?您早就看出來了?哪裏不對勁兒?”三人異口同聲問道。
樸老蔫說,他自稱是機緣巧合學得了神形迷蹤步,又遍了一大堆讓人潸然淚下的故事。這前半部分呢,聽着還像那麽回事。可越往後說就越邪乎,什麽敬佩你爺爺的爲人,天底下隻服他一人,又學了神行太保的功夫,哼哼……我看呀,他被擒後一眼就認出了水婆婆的身份,故而才會這麽說,讓她老人家動了同情之心。
馬程峰好奇道:“前輩,恕我直言,我沒别的意思啊,您别誤會,我是說,您久不入江湖,難道知道這裏邊的事?要不然您怎麽能分辨出他的真僞?”
“草爬子的事我知道,當初他年輕的時候曾去靖宇偷過那半塊王尊壁,結果可想而知,被祥爺打斷了一條腿,他當時說自己乃是你爺爺的親傳大子弟,祥爺心存善念,便放了他。再說說這個神形迷蹤步,神行太保與我們樸家是有些淵源的,早在民國時候,最後一代神行太保與我父親就有交情,當初險些被父親送給神行太保做徒弟,他老人家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麽所謂的輕功秘籍,因爲他根本就不會寫字!!!”
“什麽?那……那草爬子練的輕功是什麽?如果不是神行迷蹤步,昨晚水婆婆怎麽說……您會不會記錯呀?”小曼詫異道。
“他練的的确是神行迷蹤步不假,這點我現在還無法解釋,也許他以前真見過神行太保也說不定啊?”
草爬子老白的身份越來越神秘了,這家夥到底是受雇于何人?無雙?馬老二?還是……葉珊?
“前輩,那您昨晚怎麽沒揭穿他呀?”小曼問。
“你們昨晚沒見嗎?水婆婆思念丈夫,都快哭瞎了,我這時候殺人是不是有點不厚道呀?再說了,他既然喜歡僞裝那就随他,反正咱明白咋回事就是了,看看他到底能折騰出啥來。”
不管怎麽說,花不樂這一趟去刺探軍情沒有白跑,最起碼知道葉珊身邊得了黑虎這樣的高手相助。另外,黑虎趕到了佟四喜肯定也就在附近了,葉家和佟家算是聯手了。世上能傷卡修拉的人不多,也許她的傷就是與黑虎有關。
現在一切還是不明朗,靈州這小城的水越來越渾了,這幾方勢力都來次逐鹿,到底爲的是王尊壁裏的秘密,還是漢水河中的玄武島?還有,到底是他們誰的人傻了雷四爺和湘雲他爹?
“你的小美人在家正哭呢,快回去哄哄吧,在我這兒吹牛逼有意思嗎?”馬程峰把花不樂打發走了。
“程峰,局勢不明朗之前暫時還是不要讓你的人動手,先看看這夥人到底有什麽企圖吧,我還是那句話,無雙也好,葉珊也罷,千裏迢迢派人過來絕不緊緊是爲了靈州的漕運生意那麽簡單,保護好你手中的王尊壁,這一兩天之内他們就會有動靜的,敵不動我不動,先看清了他們的目的。”樸老蔫到底是前輩,真是老辣。
晚上約好了他們要去夜探玄武島的,可還沒等動身,太陽剛一落山,馬程峰就收到了一張請柬,請柬是市政府秘書廳發出來的。說今晚在祥瑞大酒店裏要舉行酒會,誠邀靈州社會各界名流商客屆時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