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你倒是再跑啊?”他愣愣說道。
小曼生怕這家夥再耍什麽花招,上去一拳重重地打在了他肚子上,這常五妹現在的功夫可不是花拳繡腿了,師傅傳了他練成的功力在體内呢!尋常人挨她這麽一拳,估計立刻就得去見佛祖了,這黑衣小賊是練過的,卻也是被一拳打的口吐鮮血當場就昏了過去。
“我靠……小曼……以後你該不會這麽對我吧?”馬程峰看着都覺得後怕。
“那要看你犯什麽錯誤咯。”小曼伸手揪起那家夥的脖領子,就跟拎小雞子似的給拽走了。這哪裏是個九十來斤的窈窕淑女呀,比女漢子還女孩子!
水家老妪從樹上蹦了下來,打撒打撒身上的灰塵,沖馬程峰拍了拍巴掌。
“好!小小年紀輕功已是爐火純青,老身佩服!後生可畏呀!”
“婆婆您可就别取笑我了,剛才還不是您出手把他搞定的?我照您還差十萬八千裏呢!”馬程峰歎了口氣,以前自己總覺得天老大自己老二。不敢吹别的,最起碼比輕功世上沒有幾個是自己對手的。
這怎麽到了江南靈州後連續就碰上兩個呀?那黑衣小賊還好解釋,可能是個職業的飛賊,如果在平地上馬程峰擒他如同探囊取物,可這老太太又怎麽解釋?我靠!!!剛才那一幕馬程峰現在還記在心上呢,自己就是練輕功起家的,江湖上這幾門輕功幾乎都見識過了,可這老太太的身法卻讓他有些琢磨不投了,她身法十分詭異,幾乎就是悖逆了所有門派輕功的理論。
“已經不錯了,不錯了!老身在你這個歲數,還是家裏的閨中大小姐呢,從沒想過自己要跟着那死鬼夫君浪迹江湖一生呀!呵呵……小夥子,好好練功,日後定能成大器。”
“水前輩,小子敢問一句,您這輕功有名字嗎?”江湖上能入眼的輕功就那麽幾家,隻要說出這輕功的名字,馬程峰就能知道婆婆夫君到底是何門何派的高人。
“野路子,不值一提,跟你的燕飛朝**本不是一個檔次的。”老太太笑了笑,語氣說的都是很自然,然後轉身回了院子裏。
她竟然一眼就識破馬程峰用的是燕飛朝陽了?看來這婆婆的确不簡單呀!莫非以前她與關東盜門也有些關系?看着歲數,可能是跟董三立馬四海他們同輩的。但那一輩的女人中,論輕功的話,隻有紅娟門的藍家和蘭花門的白家。這老婆婆在山中粗茶淡飯,一臉的皺褶,可不像那兩門愛美的姑娘。會是誰呢?
小曼把呢黑衣賊人扔到了院子中央,然後給他來了個五花大綁。
“姑娘,去看看他舌頭根地下是不是壓着一顆絕命丸啊?”老婆婆背着手淡淡說道。
“婆婆什麽是絕命丸啊?”小曼問。
樸老蔫替她解釋說,這絕命丸以前江湖上以前那些雇傭兵自殺用的毒藥,他們受雇于人執行一些特殊任務,有的時候難免遇到高手敵不過,打不過人家失手被擒,人家肯定要強行逼供,江湖人的手段極其殘忍,不管你是鐵骨铮铮的漢子還是何方英雄豪傑,準保你捱不過。所以,這些雇傭兵爲了給主家的秘密,執行任務前都會藏在舌根下一顆絕命丸,隻要失手被擒,他們上下牙堂輕輕一咬,絕命丸中藏着的毒液就會立刻要了他們的小命。你想審,那就隻能審魂兒了。
小曼撬開他的嘴一看,果然舌頭根地下藏着一顆黑色藥丸呢。
嘩啦一聲,馬程峰提着一桶冰涼的井水淋到了他臉上,給他來了個透心涼。
他睜開眼睛一瞧自己被捆上了,立刻就要咬絕命丸,可擡頭一瞅,小曼手裏正掐着他的絕命丸。
“咬啊?咬啊?有本事你咬舌自盡給我們見識見識?”馬程峰抱着肩膀呵呵笑着。
其實啊,咬舌自盡這個說法并不科學,有點違背人類的求生意識。理論上來講,咬掉了自己的舌頭的确有可能死人,不過又有誰那麽狠能對自己下手的?不是自己意志不夠堅定,這玩應就跟說人不喘氣能憋死一個道理,都知道不喘氣能死人,可你見過誰自殺憋氣把自己憋死的,人潛意識裏隻要身體上有些不識,他自己就會反抗了。
“你!!!你們!!!!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這人一開口就知道不是江南本地人了,一口的大碴子味兒呀!
“你認識我嗎?”馬程峰蹲了下來,用七星刃的刀背拍了拍他的臉。
“哼!馬程峰嘛!陰陽鬼盜,誰不認識?小子,你現在别太拽了,有你哭的時候!我勸你還是早些把我放了!”
“那你認得我手裏這把刀嘛?”馬程峰又冷冷問道。
“七……七星刃!”說七星刃的時候,他明顯聲音在顫抖,可能也聽說過七星刃削鐵如泥,現在心裏正尋思着呢,自己這小體格子夠七星刃劃幾刀的。
“小曼,幫我按着他,古時候不是有個典故嘛?嶽飛他娘給他兒子背上刺字,精忠報國是吧?好,那今兒趁着小馬哥心情好,也給你腦門上刺字!被動,越動越疼哈……”馬程峰拿着七星刃越湊越近,刀尖已經貼近了他的腦門,七星刃多快呀?還沒等碰呢,他腦門上就已經被刀鋒刮出了一個小口子了。
“啊?程峰,這也太血腥了吧?就你那字?用筆寫的都跟螞蟻爬的一樣,還要給人家刻字?能看嗎?你也要刻個精忠報國?”小曼故意吓唬他說。
“你知道啊,我沒什麽文化,那四個字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們,我隻知道‘賤’字怎麽寫,嗯,沒錯,就是這個字了。”馬程峰嬉皮笑臉地就要落刀。
“你……馬程峰?你要幹什麽?我警告你!我主子你惹不起!别亂來!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