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呵呵……不瞞您說,這水裏邊的事我能管,可這陸地上的嘛,他們倆若是打不過,我去了也是白搭,罷了罷了,随他們折騰去吧,年輕人們,是該多練練拳腳功夫。沒事,咱繼續喝茶,莫要被這賊人繞了雅興。”樸老蔫對馬程峰的功夫還是很自信的,江湖上能跟他單打獨鬥占到便宜的人沒幾号,除非是對方派來了狠茬子。再說了,現在還有常小曼幫忙呢,一個常小曼論真功夫能比上兩個馬程峰了。這些小賊還用他出手?
其實咱書中暗表,樸老蔫也不是白給的,拳腳功夫不差,您想想,吳功耀的後人,怎麽可能有孬種?随随便便傳下來一本武功秘籍留給後人,那都夠在江湖上揚名立萬的了!就連萬人敵馬福祥,其實也隻是學了師傅的一門功夫而已,就已經叱咤風雲笑傲江湖了!
“哦?是嗎?聽那人的氣息就知道是個高手了,這倆孩子未必是人家對手哦。”
“呵呵……前輩,我敢跟您打賭,一分鍾之内,我那侄兒若拿不下他,我就拜您爲師!”
“哈哈……東北漢子莫狂,我水家這門功夫可是不外傳的,你想給老身做徒弟我還不要呢,你等着看吧。”老太太轉過身來,一邊淡定的喝茶,一邊望着水靈居門外的打鬥。
“賊人哪裏走!站住!”小曼學的是萬人敵的硬功夫,更喜歡面對面真刀真槍的掐架!可那賊人知道自己被識破了,着急跑路根本不願意跟常小曼正面較量,竟縱身一躍蹦上了門外種的那棵老樹上。
比輕功馬程峰第二,誰敢說自己是第一?馬程峰緊随其後,腳尖點地,噌地下蹿起來五米多高,抓住一根樹杈子,身子一甩也飛了上去。那黑衣人低頭一看也是一驚,沒有料到馬程峰小小年紀輕功造詣如此之高。再想跑已經來不及了,就在樹杈子上跟馬程峰打在了一起。急的下邊常小曼直跺腳,自己有一身本領可幫不上忙啊,師傅也沒教過自己輕功啊?哦,對了,還有一招,她現在能一掌把這棵樹給打斷了……
“說!是誰派你過來的?”馬程峰招招要人命,手中的七星刃玩的天旋地轉,刀鋒閃爍着銀芒晃的老樹前後是一片白花花的光輝。那賊人更是身手矯健,三個回合下來,馬程峰愣是一點甜頭沒占到。
這家夥同樣也是輕功高手,而且習慣野戰,不停地在左右樹上上蹿下跳,雖說馬程峰速度比他快,可野戰經驗不足,人家一跑他就追,蹦到對面樹上才知道,樹杈子紮臉!
“賊人休走!吃我一镖!”馬程峰氣的隻好甩出了袖镖,他玩暗器的功夫現在也不錯了,百米之内取人性命絕無生還的機會。打出去的暗器就跟子彈似的,根本沒法躲。
估計天底下唯一能跟他比暗器的也就隻有卡修拉了。
隻見袖镖眼看着就要打中樹杈子上的黑衣賊人了,可那家夥一側身給躲過去了,而且在袖镖經過刺激身側的一刹那,他伸手用雙指給夾住了!回手就是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又給馬程峰甩了回來!
馬程峰也沒料到這家夥這麽厲害,猝不及防,眼看着銀光一閃,吓得他直從樹上就蹦下來了,根本不敢再跟那家夥近距離接觸。
“怎麽樣啊?幾個回合了?一分鍾是不是早過去了?”坐在石桌前的老太太笑着問樸老蔫。
樸老蔫臉色可不太好看了,區區一個小賊他馬程峰都對付不了還做什麽熱河之主,太不給自己長臉了吧?這傳說中的陰陽鬼盜跟少魁爺無雙是平起平坐的江湖地位,怎麽就這點小本事?
“馬程峰,你小子的千裏一夜行是吃幹飯的嗎?這都拿不下?”他大喊道。
馬程峰也知道必須趕緊拿下這個賊人,他剛才已經是使出全身本領了,如果二人落地,單打獨鬥,估計用不了幾個回合就能被他手刃,但這家夥不停地在樹上上蹿下跳的,就跟個猴子似的,自己身上都被樹枝子刮的遍體鱗傷了,可是真不敢再追了。
“提前說好了,老身不收徒弟,你我同爲水邊上的手藝人,怎地還分高低輩分啊?東北漢子,看好了!”這時,老太太囑咐了樸老蔫一句,放下手中的竹杯,縱身一躍,噌地下就飛了起來。
哎喲……可了不得了,這老太太估計足有七十來歲了,卻沒想到輕功如此之高,身法如此之快,快的連樸老蔫看都沒看清呢,人家就已經飛到了牆外的那棵老樹上了。
這身法不敢說快過馬程峰吧,可跟燕飛朝陽比起來絕對是平起平坐的,更何況人家已經多達歲數了?馬程峰正值青壯年呀!若是老太太再年輕個十來歲,估計馬程峰立馬就得給人家跪下!
太快了!馬程峰和小曼站在樹底下,就覺得腦袋頂上呼啦下飛過一道影子,再擡頭一瞅,那老太太已經在樹杈子上跟那黑衣賊人交手了!老太太不僅輕功好,而且拳腳功夫也厲害,打的那賊人連招架之力都沒有,連連敗退,不停地往後退,從這棵樹往那棵樹上蹦。
别看這位姓水的婆婆占了上風,但他畢竟都這麽大歲數了,久居山中很少跟人動手,真要是時間長了體力也跟不上!他們跑到那根樹上打,常小曼就跟到哪。
那賊人的輕功還不至于連續穿越兩棵樹蹦過去,小曼提前預判,覺得他下一次肯定要往右手旁那棵槐樹上竄了,于是小曼提前跑過去,早早地就在樹根底下守株待兔,待那家夥縱身一躍蹦了過來。小曼猛地一掌拍在樹幹上,那大樹被她一掌拍的搖搖欲墜,上邊稍微細點的樹杈子都噼裏啪啦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