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請問您喝點什麽?”酒保很殷勤地走過來問她道。
小曼坐在最靠角落的位置,眼睛一直盯着陰暗的樓梯口位置,順着樓梯上去,二樓上有幾個包間,其中最大的VIP包間就是卡修拉的住所。但今天二樓上沒有開燈,也不知道他們掌櫃的卡修拉是不是在。
“對不起我不喝酒,麻煩給我來杯檸檬水吧。”小曼沖酒保點了點頭。
男人來酒吧就是消費的,而女人到了酒吧你就算是一分錢不花,那也是最受歡迎的,尤其是像小曼這種美人!酒保說了聲稍等,便回了吧台。
這會兒,幾個色狼已經看的嘴裏流出了口水,别說是在寬城子,就算常小曼到了皇城根底下,這長相也是萬裏挑一的!男人們開始不安分了,有個炮子頭從舞池裏走了過來。他去吧台點了杯洋酒,殷勤地放在了常小曼桌子上。
“美女,一個人啊?喝一杯?交個朋友吧?我叫大炮,這酒吧是我罩的,以後來這兒玩就替我,酒水全免。”炮子頭洋洋得意道,一邊說,一邊撩起了衣服,故意露出肚皮上的紋身給她看。
小曼輕佻地笑了聲。“多謝了,不過我不喝酒,我是來找朋友的。多謝你的美意!”
“美女找誰呀?跟哥哥說,不是我吹,在這條街上你别說找人了,你就算是要找下水道裏的耗子我都能給你拽出來。”他一邊說,一邊貼着常小曼坐了下來。
哎喲喲,那個親昵勁兒呀,就甭提了,眼珠子滴溜溜直轉,使勁兒往常小曼胸前瞄,就差看進肉裏去了。
“是嗎?那麻煩你去把卡修拉給我叫出來吧?”常小曼淡淡道。
卡修拉這個名字一出,炮子頭立刻不言語了。這酒吧是卡修拉的不假,但對外肯定也有法人,無雙把她這異域風情的小情人藏的很深,一般人不知道這吉普賽女人的真實身份。這個自稱炮哥的家夥頂多算是酒吧裏看場子的小夥計,屁大的能耐沒有。
“額……你……你說啥?我有點沒聽清?嘿嘿……啥修拉呀?咱這兒可沒這号人,我說美女,這長夜漫漫的,還不如找哥哥我喝兩杯呢。聽你口音不像是本地的吧?哥有車,一會兒喝完了哥帶你出去兜風怎麽樣?”炮子頭可不願輕易放棄這麽一個國色天香的小美人。
“去,把卡修拉給我找出來!替我轉告她一聲,我可不願砸了她的酒吧。”常小曼壓根就沒把這号人放在眼裏,想泡她?那得問問門口那位活閻王答不答應了。
她又重新強調了一次,這回炮子頭的臉可拉長了。聽這話的意思美女是來砸場子的呀!那還得了?這酒吧是誰開的?關東盜門的少魁爺無雙的産業呀!那可不是要在太歲頭上動土嗎?
這時,酒保端着一杯檸檬水走了過來,恭敬地給她放在了桌子上。
“阿豪你來一下。”炮子頭把酒保叫到了一旁,笑聲在耳畔嘀咕了兩句,可能是告訴他,這女人是來找卡修拉的,要不要帶她上樓?
叫阿豪的酒保晃了晃腦袋,指了指大門,那意思是:如果是來找茬的,先關門,然後抓了去,再問問卡修拉怎麽處理。沒準是那個苗族妹子的幫兇,千萬不能放走!
炮子頭摸摸自己锃亮如燈泡的腦門說沒事,不就一小姑娘嘛,看我的。
他回來坐在常小曼身邊,偷偷把小曼的那輩檸檬水拽了過去,然後順着袖口往裏扔了顆很小的白色藥丸,藥丸立刻化作一股白色氣泡融化了。
“這樣吧美女,我已經讓酒保去叫老闆了,你先被我喝杯,我喝酒,你和水怎麽樣?”
“哼哼……”常小曼可不是那些如同小綿羊一般的淑女,她出身江湖世家,這等小伎倆又豈能瞞得過她呀?她端起水杯,假意湊到嘴邊要喝,就那那炮子頭舌頭都伸出來了,好像料定了今夜美人必要與自己共度春宵了一樣。
小曼拿着水杯的手這時候突然一揚,把整杯水嘩啦下全都潑到了他臉上。“去,給我把她叫出來!好話不說二遍,别逼我動手!這酒吧裝修的這麽豪華,砸了可惜!”
“你!!!你個!!!你個臭娘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我看你是不知道你大炮哥的厲害!”炮子頭摩挲一把臉,立刻目露兇光,酒吧裏震耳欲聾的音響停了,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着炮子頭。大夥暗道一聲完了,這小美人今天可是要吃苦頭了!
炮子頭掄起拳頭就要打小曼,那一記重拳也是卯足了勁兒的,豈料,揮到半空中竟愣是被常小曼的小手給掐住了,小曼掐住他右手手脖子,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好像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似的。
“哎……哎……哎呀呀……哎呀呀呀……姑娘……姑娘……别……别介……别介!”炮子頭剛才那氣勢早已全然不在,隻覺得手腕子就跟被個鋼鉗子夾住了似的,鋼鉗子一點點把他的手腕壓力下來,最後重重地落在了酒桌上。
這炮子頭手底下也有一群小弟,都是常年混在酒吧裏的泡妹子的,一看大哥被個小娘們給欺負了,立刻蜂擁而上把常小曼圍在了中間。
“你最好别給我耍花招,我不想跟你們打架!去,給我叫卡修拉!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說!”常小曼狠狠瞪了一眼炮子頭,這才緩緩松開了炮子頭的手腕。
小曼還是給他留了餘地,若是剛才再使點勁兒估計他的骨頭都得被捏碎了。縱然這般,炮子頭手腕上還是被掐出了一個手印子。
他哪裏能讓一個外地小娘們欺負了呀?這不是他自己的事,這不是不給少魁爺面子嗎?他一揮手,示意手下小弟不用給美女留情面,往死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