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常小曼輕輕咳了兩聲。
“咳……”可能是被墓室中的煙嗆到了,這咳嗽也能傳染,那咻也幹咳了一聲。
“程峰,你不覺得……不覺得憋得慌嗎?”小曼皺着眉頭好奇問道。
“還好啊,下邊是地眼,風大,都把煙吹出去了,也不嗆人啊?”馬程峰詫異地看着他倆,他倆的反應有些不對勁兒,臉色可能是被火光照的,白一陣紅一陣的。
“額……哎呀呀……咳……”那咻嗓子眼就跟塞了雞毛似的很不舒坦,他雙手掐着喉嚨想緩解那種幹澀的感覺。
“你這是幹啥呀?想不開了?沒事,不就後背受了傷嗎?又沒傷到你那張小白臉,你家白姐姐不會嫌棄你的。”馬程峰笑道。
那咻咳了好幾聲,這才嘴裏說出了話。“你……你們不覺得……這感覺……不是煙嗎?好像……我怎麽覺得好像有人正掐着我的喉嚨不讓我喘氣呢?”
“還好啊?我沒感覺到啊?”馬程峰眼看着他們倆一個比一個表情誇張,根本不像是在演戲。再說了,就算兄弟二人時常開玩笑,可小曼這姑娘不似同齡女孩那般古靈精怪,這姑娘身上與生俱來的一股仙氣,讓人會覺得有一股微微的成熟感,她很少開玩笑的,尤其是關鍵時刻拿這種事開玩笑!
小曼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微微從眼眶中凸起,雙手也死死握住了自己的喉嚨,看似呼吸很困難。她上下嘴唇有些幹澀,而且嘴唇的顔色也變了。這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小曼?你……你還好吧?要不我扶你出去坐會兒?可能是這墓室中陰氣太重了,你們女孩子還是回避的好。”馬程峰攙起他就要往出走。
可小曼卻搖了搖手,嘴裏想說什麽話,但已經發不出聲來了。如果是冥冥之中真有一雙鬼手死死掐住他們倆的喉嚨的話,因爲受力的緣故,二人的喉嚨位置肯定是往下陷的,而現在二人脖子上都很正常,如果說他們真是被掐住了喉嚨,那麽掐住他們喉嚨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們自己,因爲隻有他們兩隻手搭在脖子上,正在用力!
“祥爺,祥爺您别念了!不對勁兒!您快幫我看看他們?他們好像中邪了?”馬程峰喊道。
馬福祥口中念的是滿語,是滿人薩滿以前給死人做法事超度的經文,有些類似佛教中的往生經。這咒語不能停,一旦停下來墓室中的冤魂厲鬼就再無轉世投胎的機會了!
他一邊念咒,一邊回頭看了看其他二人的反應,他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好像他并未受到影響。倒也正常,萬人敵身上的殺氣太重了,就算這墓室中真有冤魂厲鬼作祟恐怕也不敢靠近他!他隻是回頭打量了下小曼和那咻的表情,然後又默默把頭轉了過去,并沒有什麽反應。就好像這些是應該有的變化一樣!
“祥爺,您快幫我想想法子呀!他倆要是在這樣肯定得窒息而亡!小曼可是您徒弟呀!您不能見死不救!”馬程峰可是着急了,眼瞅着常小曼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一次,臉蛋從白直接變成了紅,然後再由紅變成了紫,這是嚴重缺氧的表現呀!
二人的表情十分痛苦,雙手死死掐着自己的喉嚨已經倒在了地上。馬程峰也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裏,但他懷疑,是不是這墓室中的冤魂厲鬼在作祟?鬼上身所爲呢?他沖上去死死扒開了常小曼的手。但小曼的手是松開了自己喉嚨,她依舊呼吸困難,而且比剛才還要痛苦了。馬程峰伸手一試,已入将死之人那般,進去的氣少出來的氣兒多!
“祥爺!您快想辦法呀!要不您告訴我,我怎麽做能救他們?”馬程峰怒道。
馬福祥不緊不慢地又回過頭來,微微一擡手,指了指他們身後的洞壁,程峰借着火光眯着眼睛往後一瞅……哎喲喲……自己剛才怎麽就沒注意到呢?原本他們是四個人進來的,火光一照,洞壁上自然而然應該出現四個随着火光搖動的人影。但這回頭一瞅,身後竟然多出了六個人影,那六個影子都是長發披肩,應該是女人,她們兩兩成一對,正圍着他們三個身邊呢。看這影子的動作,好似是兩個人一齊伸手死死掐住了那咻和常小曼的脖子,不讓他們喘氣!另外剩下的兩個,則是站在馬程峰一左一右,惡狠狠地盯着一動不動!估計若不是馬程峰這奇特的命格和他身上帶着的七星刃,他可能也會落的跟兩個夥伴一樣的下場了!
“可惡!!!”馬程峰發洩私的重重把手中七星刃摔在了地上,他狠的是馬福祥明知問題出在哪,爲何不救人呀?
馬福祥的咒文還有最後一小段就要念完了,爲了不讓馬程峰的情緒影響自己,隻好沖他搖了搖手,示意他大可不必擔心,一切盡在自己掌控之中!
但天知道他這段咒文到底有多長,就算肺活量再大的人,最長時間能憋氣多久啊?恐怕再用不了半分鍾這倆人就得被掐死了!關鍵時刻絕對不能指望别人,以前沒有馬福祥在身邊幫着,自己不也照樣走南闖北嗎?
程峰雖然不會那些斬妖除魔的仙法,不過《盜經》中也提到過一些曾經摸金校尉在古墓中用過的辟邪小手段。自己命格奇特,手上也沾了人命!自是也算個惡人了,想到這裏,他一狠心,上下牙堂子死死把舌尖就給咬住了,頓時,一口猩紅的鮮血從舌尖紅湧出,他沖着倒在地上的常小曼和那咻就噴出了一口血沫子!
這是最簡單的辟邪法門,在民間應用很廣,不過十有八九都不靈,諸位也許問了,那我們的舌尖血難道跟馬程峰有啥不一樣嗎?那當然不一樣了,辟邪的舌尖血又叫純陽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