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兄弟不好意思,我忘了你在上邊了!”那咻隻好趕緊又收了天蠶銀絲。
好在天蠶銀絲剛才把飛僵捆的很結實,讓她雙手收了點力氣,等天蠶銀絲被那咻收回後,馬程峰雙肩胛骨上的痛感也就減輕了不少。他趁着這功夫,趕緊往上一挺,索性直接翻上了那飛僵的後背上了!
“你大爺的!我真是X了狗了!這輩子怎麽有你這樣的兄弟呢?就差點沒讓你把我給玩死了!”馬程峰罵罵咧咧喊道。
他一直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現在恰好就坐在飛僵的後背上,飛僵左搖右晃想把他甩下來,馬程峰一隻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另一隻手舉起七星刃就砍了下去,這萬邪之王,全憑體内殘留着的一股怨氣爲生,像這些道行高深的粽子,怨氣指不定就藏在體内什麽位置上呢,所以想對付他就必須先找到她體内怨氣的位置。這就好比是練武之人的氣門一樣道理!
千鈞一發之際,哪裏有功夫尋找飛僵的死穴呀?估計這家夥再晃蕩兩下馬程峰就得被她甩下來!怎麽辦?隻能先斬斷她的雙翼!
一刀下去,鋒利的七星刃直把她右側翅膀連根斬斷,頓時,飛僵翅膀根位置立刻溢出了一股腐臭的鮮血!馬程峰正要斬斷她第二隻翅膀,不管是鳥還是别的昆蟲,一隻翅膀怎麽飛行呀?那飛僵身體失去平衡,再度大頭朝下從十來米的高空上就墜落而下。
“兄弟呀!你可是我親兄弟呀!這次你可弄準點啊!”馬程峰沖身下的那咻大喊一句,然後縱身一躍蹦了下來。
好在那咻這一次接的很準,甩出天蠶銀絲,把半空中的好兄弟接住,再緩緩落在了地面。
“程峰,你怎麽樣?呀!都出血了?有沒有傷到骨頭呀?”小曼趕緊沖上去給他查驗傷口。傷口很深,鮮血止不住地往出淌!馬程峰剛才爲難關頭不覺得咋樣,可落地後,雙臂已經不敢再做太大動作了!
“疼……疼……别碰!”
轟隆一聲巨響,飛僵從天上掉了下來,如同墜毀的飛機似的砸在了古廟外的老街巷子裏!廟牆外也被她激起塵土飛揚。
“你别動,我先給你上點藥。”常小曼拿出雲南白藥就要給他抹上。
“五丫頭,你要這麽弄,你家爺們過不了幾天這兩條胳膊就廢了!”大夥回頭遁着聲音看去,就見馬福祥渾身傷痕累累地從廟外走了進來。
“祥爺……您……您這是怎麽了?不礙事吧?”馬程峰一瞅,這老爺子身上的傷比自己還嚴重呢,忍着肩上的劇痛就要去扶他!
要說馬福祥不愧爲萬人敵,渾身上下傷痕累累,皮開肉綻,老爺子愣是哼都沒哼一聲,走道說話,還是原先那般模樣。他晃蕩晃蕩大粗胳膊,張開手示意他們不用管自己。“特麽的,這高麗棒子還挺能整?七層塔上有個守塔神将,老子跟他掐了一架!挺能打!哎喲,我沒事,這身老骨頭禁得住折騰。哎我說,小子,你這是讓那飛僵撓了吧?過來過來。”他沖馬程峰招了招手。
馬程峰畢恭畢敬地走到了老爺子跟前,老爺子也是實在,以爲誰都跟他那大身闆子似的呢,張開大手照着他肩膀就重重地拍了兩下,這給馬程峰疼的呀!臉都綠了!疼的眼淚直往外淌,可當着老爺子的面又沒法罵!“疼……疼……祥爺……”
“沒事,我當咋地了呢,不就被撓了兩下嗎?來來來,我給你瞅瞅吧。”馬福祥是個大酒蒙子,随身腰間總是挂着個酒葫蘆,他拔下葫蘆塞子,把那幹烈的白酒就倒在了馬程峰肩胛骨的傷口處。
頓時,馬程峰肩膀上就猶如被一百隻小螞蟻不停地撕咬一般,那股鑽心般的疼痛他一輩子都無法望去。疼的他裏立刻捂着肩膀倒在地上嗷嗷直叫!大粽子指甲裏肯定也有細菌,馬福祥是用烈酒先給他做消毒處理。可這麽大的傷口,最好還是打麻藥再消毒。但現在條件有限也隻能如此了,若是再等下去,指不定屍毒就攻心了。
“你叫喚個屁呀?老子還沒說心疼我這點瓊漿玉露呢!真是的!這小體格子,跟個小雞子似的,哼哼……我可跟你說明白了,老子的酒市場上你可買不到,你還别不識好歹。”他罵罵咧咧道。
“多……多謝前輩……隻是程峰身子骨實在是不如您老那麽健壯,讓您笑話了!”後背上剛才烈酒淋下來的時候,就好似澆上了滾開的熱油一般呀!不過馬福祥的酒确實有功效,淋上去後開始覺得劇痛無比,但沒過多大會兒功夫,傷口裏就溢出了一股濃水,緊接着就變成了冰冰涼涼的感覺。
“瞅見了吧?是屍毒!臭小子,合該你命大,換旁人你早就挂了!”馬福祥把右手拍在了他的後背上,把自己的深厚内力輸入他體内,用内功強行把入侵馬程峰體内的屍毒逼了出來。
馬程峰隻覺得體内一股強大的氣流正在湧動,這股氣流越積越多,順着五髒六腑一直再到自己體内每一根血管,每一寸角落,最後,他再也無法忍受,張開嘴噗嗤一聲,吐出一口惡臭的黑血。
“怎麽樣?舒坦了吧?五丫頭,給他把傷口包上吧!”
江湖發展到了這一代,老一輩的手藝早已逐漸凋零,世上哪還有那麽多的硬氣功高手了呀?以前這些江湖高人們不管受了什麽傷都得是自己醫治。一來,那時候醫療條件有限,就算去了醫院也沒有現代西醫給你動手術;二來他們受的都是急傷,或是刀傷,或是内傷,要麽就是中了劇毒。等你找到大夫早就翹辮子了。不會點自救的醫術也沒法立于江湖之上。總不至于稍微有點大病小災的就去找長白鬼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