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程峰落地,腰上已經疼的站不起身來了,一瞅那咻危險趕緊就地一滾撿起了七星刃。那條令人作嘔的濕乎乎長舌頭牢牢捆住了那咻,再加上那咻手中的天蠶銀絲掙不開,這次可是插翅難飛了。
“吃我之前你能刷刷牙嗎?我就被你咬死了也總好過被熏死吧?哎哎哎?大哥……叔叔……親爹……祖宗!别介……别介!程峰?程峰快救我!”大鲶魚嘴角流出一滴滴粘稠液體,也不知道是口水呀,還是嘴裏邊分泌出的消化液體,那氣味着實不太好聞,比屍臭還熏人,那咻這時候是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馬程峰看在眼中急在心頭,好兄弟有難能不救嗎?可怎麽救?自己現在腰上火辣辣的疼還沒緩過來呢,功夫再好也施展不出,而且就算現在行動自如,那條大黑魚現在等同于給那咻這美味獵物上了雙重保險,他斬斷人家的舌頭,那咻手中的天蠶銀絲甩不掉,斬斷天蠶銀絲,那條舌頭還捆着那咻呢,眼瞅着那家夥的魚尾巴都已經退回到了水裏,必須想個一舉兩得的法子,決不能讓它拖着那咻下水,進了水裏那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沒救了。
他四下撒嘛,想找兩顆小石子,先把這大魚眼珠子打瞎了再說,一低頭,卻發現剛才裝柴油的空水囊了,裏邊的柴油雖然倒空了,但多少還殘留着柴油那刺鼻的氣味,這玩應易燃性強,馬程峰趕緊掏出打火機對着歲囊口就打着了,頓時那水囊就猶如火箭炮似的,從出口處噴出洶湧的火蛇。
此刻,大鲶魚張着血盆大口已經把那咻拽到了嘴邊上了,正要咬呢!他瞄了下,就把着着火的水囊扔了出去,他玩暗器都是彈無虛發呢,更何況這麽近距離呢?火蛇直掉進了那大家夥的口腔之中。
這玩應着起來可不比幹柴,那是柴油,水都澆不滅,啥時候裏邊的所有柴油全部都被燒光了啥時候才能滅。您想啊,魚肉都嫩呀!尤其是口腔裏的肉,沾火立刻就熟,大魚吞了這玩應那還能有好?燙的它是連連在岸邊打滾。
這一疼,嘴裏的長舌頭可就松開了,那咻落地,大喊馬程峰幫他斬斷天蠶銀絲。馬程峰投擲出七星刃,短刀在半空中劃出一道美麗弧線,又飛回到他手中。兄弟二人跌跌撞撞相互攙扶着退進了林子中,可再不敢逞強了。這大魚太邪乎了,再不跑遲早要變成人家的美餐!
“你大爺的,你那破玩應沒事就不能上點油呀?早不壞晚不壞非這節骨眼壞?差點被你害死了!”馬程峰一邊跑一邊埋怨他說。
“我……我有啥招啊?暗扣卡住了,是修的事嗎?合該咱哥倆今兒點背,快走吧!不吃了,這輩子我那咻要是再吃魚我就随你姓!”他垂頭喪氣地說道。
那咻話音未落,就見林子裏有一團火光,胡小狸可能是用了狐火點着了一堆濕乎乎的樹枝子,他和花不樂還有那個船老大正坐在火堆前用樹枝子穿着一串串小魚烤着吃呢,見他倆灰頭土臉地回來了,小狸笑吟吟地迎了上來,把魚串遞給他說。“喏,吃魚!”
“别……别跟我提魚!”那咻和馬程峰胃裏一陣翻滾,趕緊躲開,現在别說看見魚了,都聞不得這魚腥味。
“嘿嘿……他倆不吃正好,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啊。”花不樂躲過魚串,狼吞虎咽地,連魚刺都不帶往出吐的。一邊吃還一邊說呢,這松花江裏的鲇魚就是香。
“你大爺的!以後别讓我看見鲇魚行不行?你們是不知道啊,剛才我們倆跟一條……那馬……那麽大的大鲶魚掐架,差點被那大鲶魚把我倆給生吞了!你們現在還在這兒吃烤鲶魚?我擦,太不人道了!”那咻從花不樂手中搶過魚串,扔出好遠去。
“對了,不是讓你去林子裏探路嗎?别隻顧着吃,咱今兒晚上不會在這鬼地方待一宿吧?我可告訴你們,那大魚兇着呢!”馬程峰把花不樂拽了過來問道。
花不樂說我去了呀,可這片林子本來就不大,再往前走,走不了多少工夫就是山壁了,順着山壁往前走,也都是水,不過山壁下邊好像有個洞,那山洞有點矮,裏邊黑咕隆咚的,我也沒敢進去,可能是什麽動物的巢穴吧。
“小狸,再給我們準備幾根火把,咱們去看看,希望那山洞不是死心的,咱今兒晚上必須離開這裏,要不然,指不定那條大黑魚要弄出啥幺蛾子來!”馬程峰從篝火堆裏拿出一根來,舉着火把帶着大夥就往林子盡頭走。
走了能有兩三分鍾,前邊就已經能看到那個黑漆漆的洞口了,這洞口的确有些低矮,洞口四周的石壁十分光滑,而且還鑲嵌着不明金屬,隻是這些大小不均的金屬常年被江水上下起伏的沖刷着,已經布滿了鏽迹。馬程峰舉着簡易火把湊到洞口神腦袋往裏看了看,這洞穴很深,深不見底,裏邊泛着一股水腥味。
“是人工開鑿的痕迹,程峰,咱要進去嗎?”那咻緊随其後問道。
“哎呀,你們幾個崽子膽子是不是太大了,不能去不能去,這分明就是高麗将軍的仙府呀!要真是觸怒了他老人家咱們都得死!”船老大又開始宣傳他那套封建迷信了。
“我說您到底是不是我們東北人呀?咋一點都不爺們呢?剛才就說水底下是什麽松花江的龍王爺,可怎麽着,我們哥倆親眼所見,就是一條大鲇魚成精了,如今你還來蠱惑人心?怎麽着,你們松花江是不是盛産龍王呀?”那咻沒好氣道。
“那兄,說話注意點,人家船老大也是好心提醒咱們,每個地區都有每個地區的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