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求你救救他吧,看在我的面子上行不行?他這人是賤了點,可你應該看的出,他對我們沒有壞心,是誠心實意幫我們的。你現在要是不出手,他很可能就得被葉家弄死!”那咻跟花不樂交情不錯,不亞于跟馬程峰的關系。
“救是要救,但葉家太大了,去哪救?我們現在可都沒有洗脫嫌疑呢?還在葉家逗留怕是要步了花不樂的後塵了!你别急,就算急也沒法子,必須等到日落。”馬程峰說。
幸好馬程峰多留了個心眼,沒意氣用事,要不然……葉家小洋樓下都是當年鬼子挖的地下室和密道,下邊四通八達,光是囚牢就有數十個之多。下邊守備森嚴,就算是蒼蠅都飛不進去一隻。此時此刻,葉姗沒有從地下室中上來,而是穿過地下室走廊,打開通向防空洞的額大門走了進去。
防空洞這邊有十來号打手,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出身。見大小姐來了,趕緊弓下腰。“大小姐,這邊陰冷潮濕,您萬金之軀有什麽事直接吩咐我們就是了。”
“他醒了沒有?”葉姗指着角落裏的牢房問道。
“沒有,從昨晚一直睡到現在,怎麽?做了他嗎?”打手問她。
“佟老闆的東洋邪術真是名不虛傳呀!不急,這個采花賊還有些用處,以後我想用馬程峰和那咻,他就是誘餌!不過……哼哼……對我舉止輕浮,他是要付出代價的!一會兒給他弄醒,挑了他的腳筋,看他還怎麽翻牆越戶,免得日後這個采花賊再禍害女人!”葉姗惡狠狠道。她臉上的表情絲毫不像是剛剛丢失了一個億,顯得波瀾不驚。
地下囚牢中陰冷潮濕,到處充斥着一股腐爛的氣味,也不知道多少個曾悖逆過葉家的生意人都死在了這裏。那股撲鼻的臭味熏的人都睜不開眼睛,葉姗金枝玉葉自然不願意在這兒多呆,吩咐完後,立刻轉身離去。
囚牢中暗無天日,連個窗戶都沒有,花不樂倒在角落裏一動不動,那潇灑的發型也淩亂了,睡的就跟個死人似的。一個健壯的黑西服一隻手提着水桶,一隻手拎着利刃打開了囚牢鎖頭,他陰冷的笑了笑,給犯人動刑是他最願意做的事,尤其是聽到犯人哭爹喊娘的叫聲的時候,更加讓他覺得刺激無比。
“嘿嘿……小子醒醒吧,還睡呢?再睡我就把你命根子給你切下來。”花不樂一動不動,靠着冰冷的牆面耷拉着腦袋。嘩啦一聲,一桶冰冷的井水從頭到腳淋在了花不樂身上。可這小子依舊一動不動。
葉姗知道采花賊的輕功厲害,所以擒住他後特意給他雙腳上加了兩個足有五十斤的鐵鐐,就算囚牢大門洞開,花不樂也是插翅難飛!
“瑪德,你當老子這兒是賓館的席夢思大床嗎?你還睡的挺舒坦呢?我們十來個兄弟爲了看守你都特麽一宿沒合眼了!讓你睡!好!你就繼續睡,一會兒有本事别喊疼!”那家夥撸胳膊網袖子,手持利刃走近了花不樂,先是撸起了他的褲腿,拍了拍他腿上的肌肉,讓肌肉下的腳筋突起來。
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尋找花不樂腳筋上,可就沒注意到,就在這個時候,已是處于昏迷狀态的花不樂的眼睛已經微微眯起了一道小縫子,花不樂的眼神極其詭異,這個采花賊一輩子沒殺過人,甚至跟馬程峰在湘西大家都是第一次用本門功夫。誰規定了采花賊不能殺人?那是沒被逼急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采花賊有輕功傍身,還愁不會殺人?關鍵是這個作死的家夥竟然敢靠他這麽近?
“嘿嘿……小子,疼也就是疼那麽一下,你放心,我這兒還有好藥伺候着你,不會讓你死的。”那家夥已經高高舉起了利刃。他舉起手後,頓時露出了斜下方腰間挂着的那一串鐵鑰匙,其中就有兩把是打開花不樂腳鐐和手铐的。
花不樂等的就是這個時機。沒等那家夥手中利刃砍下去呢,突然就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一根冰冷的鐵鏈子給死死勒住了。
“額……額……”他想開口喊叫,可喉嚨被勒住無法發出太大的動靜,門外的其他同伴根本聽不見。但他是個練家子出身,體格健壯,比花不樂壯一圈呢,花不樂想靠手铐把他就這麽活活勒死絕對不可能,估計挺不了幾秒鍾人家就掙脫了。
嗖地一下……一道寒芒閃過,就見花不樂微微弓腰地宮,一張嘴,竟從舌頭下邊吐出來一個刮胡刀的刀片,那東西是又軟又利,他上下牙堂咬住刀片,腦袋一扭,直把那家夥喉嚨就給劃開了。頓時,鮮血噴湧而出。他又撲騰了會兒,終于不動了。
“嘿嘿……沒人告訴你男人不要靠近采花賊嗎?采花賊也是會殺人的!”花不樂從他腰間找到開鎖的鑰匙,迅速打開了手铐和腳鐐,然後站起身來。他看了看這家夥腰間插着的手槍,想奪,可手伸到一半又縮回去了。這玩應采花賊用不順手,而且殺傷力太大,不到萬不得已花不樂不願殺人。
他身體貼在牢房門後先是側耳聽了聽,估計外邊有差不多十個人,地牢是防空洞改造而成,地牢走廊十分狹窄,如果硬碰硬自己斷然不是人家的對手,就算從那家夥身上奪過手槍也沒有把握,必須出奇制勝。
他嘴角微微上翹,再度露出詭異笑容。掀起衣服,露出了藏在後腰上的一個小香囊,然後點着了打火機在那香囊下烤了會兒。也不知道香囊是什麽材質制成的,竟然遇火不燃,裏邊裝着的香料越烤越香,香味已經彌漫在了地下牢房的走廊中。
十來個壯漢就覺得囚牢中的臭味好像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悠悠的香味,那香味就好似是古人燃燒香薰的氣味,讓人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