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不肯相信我?哼哼……好啊!天下人都可以不信我,可你……連你今天都不信我!卻要相信他?一個下人的指正?”他手指着馬程峰怒喝道。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到底是女孩子心思缜密,常小曼好像看出來點名堂了,他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把馬程峰叫做下人,這口氣他豈能忍了?他正要動怒,常小曼趴在他耳邊小聲說:“你别動怒,當心中了奸人的詭計,有人在故意用此事挑撥你和無雙的關系,你和董家的關系現在很微妙,萬萬不能再火上澆油了!”
“罷了罷了,哎!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都是我的好朋友,我沒法去懷疑你們,要怪就怪我生了個女兒身,注定是婦人之仁。算了,都走吧!這一個億與我葉家無緣!不要因爲身材之物壞了我們的交情。”葉姗捂着腦袋坐了下來,出了這麽大的事換做誰都會頭疼不已。
“呵呵……我就知道會這樣,好吧,就當我坐飛機來寬城子跟葉大小姐喝了杯酒,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程峰老弟,無雙兄,告辭了哦!咻兒,你在熱河那邊要乖,别給我惹事。”納蘭鴻搖着折扇拂袖而去。
地下展廳的鐵閘開了,葉姗坐在這裏一句話都不願說,讓他們自行離去,誰也不要來安慰她!
大夥站在草坪上,照着頭頂暖洋洋的太陽,剛才那驚險刺激的一幕現在依舊記憶猶新,仿佛就像看了一場電影。
“程峰,真的不是你?”無雙回頭冷冷問他說。
“哼哼……賊喊捉賊,少魁爺你就不嫌幼稚嗎?”馬程峰回他說。
“好,你說不是就不是,我信你!這麽多人中隻有你是最單純的!這幾天别走了,我有要事要跟你商量,一定賞臉哦!”無雙打了個響指,豪車開了進來載着他揚長而去。
馬程峰站在葉家别墅門口,一直回頭張望着,想安慰葉姗幾句。但等了好久卻也不見葉姗出來。估計是在地下室展廳裏哭鼻子呢吧?葉家就算再有錢,一個億也不少了,誰不心疼呀?小曼和汐兒陪在他左右見他不不說話,兩個姑娘也不好多嘴。這倆姑娘心眼都不少,一個比一個精,算得上是馬程峰身邊的左膀右臂了,一個是江湖人,一個是生意人。
“哎呀?白姐姐去哪了啊?怎麽唯獨不見她呢?”那咻還在院子裏轉悠呢,現在他根本沒别的心思,見了白素他腿都要挪不動了。葉家宅院綠化面積大,院子裏種滿了争奇鬥豔的花兒和稀有樹木,葉大小姐平時就喜歡坐在林子裏的秋千上檢查生意上的賬目。
“嘶……程峰你過來看這是什麽?”那咻突然大喊道。葉家人對他們确實是以禮相待,要擱别人身上,早就給攆出去了。
馬程峰他們跑上前仔細一瞅,見那咻從草叢中找到了一個小盒子,那盒子上畫着隐晦不堪的宣傳,兩個女孩子趕緊羞紅着臉轉過頭去,隻有胡小狸眼巴巴地望着那根好似黃瓜一樣的**發呆。“嗬喲……好大,程峰比你的還大?這是真的嗎?”
“哎呀,姑奶奶,你是個女孩子好嗎?能不能知道什麽是羞恥呀?平時讓你多跟小曼姐學學你不聽,整天就知道跑出去玩!閉嘴!”馬程峰拿過這盒“偉哥”看了看,還沒開封。因爲昨晚後半夜下了點小雨,包裝盒上留下了些許泥滋。
“這玩應我見過,記得在湘西武陵寨那晚嗎?花不樂不就拿着這玩應在我面前顯擺的嗎?應該是他的!”馬程峰回憶說。
那年頭啊,這些“特殊”用品很少出現在街面上,老百姓相對而言比較傳統,對于“性”還處于談虎色變的階段。一般夫妻家中雖然偶爾也會準備這些夫妻用品,但基本都藏箱子底呢,哪有随意亂扔的。葉家更是不可能了,葉家家規森嚴,那些保镖們決不允許把這些下三濫的東西帶進府中,每日早上換班的時候都要經過搜身才能進來。至于葉姗他爹嘛……夫妻二人老來得女,他爹都快70了,這種事怕是力不從心了吧?葉姗父親是儒商出身,平時都很檢點,這麽有錢了,也沒說在外邊怎麽樣,跟葉姗的母親恩愛有加。
至于葉姗嘛……更不可能了!人家可是寬城子一枝花,白富美呀!就算私底下偶爾跟盜門少魁爺幽會,這玩應也不能随便亂扔,再說了,無雙年輕力壯,好像不至于到用這玩應才能滿足葉姗的地步吧?
“不樂被葉家人抓了?”那咻詫異地看着馬程峰,好像也回憶到了什麽。
昨夜他倆回到酒店後唠了幾句才睡覺,難道是花不樂偷聽了他們的對話,對葉姗起了色心?這倒也正常,花不樂就是采花賊,世上所有漂亮女人都是他的獵物。而且采花賊向來是夜半才會出手。
“噓!在這兒先别說這些,走!小心隔牆有耳。”馬程峰十分謹慎,帶着所有小夥伴趕緊離開了是非之地。但卻沒敢走遠。
現在基本上已經能确定花不樂是被葉姗所擒了,可讓馬程峰他們想不透的是,花不樂也有點三腳貓功夫,尤其是他的輕功,雖然跟馬程峰和那咻比不了,但想來能做采花大盜的,怕是也沒那麽好被捉住吧?葉家守衛森嚴不假,可真正能拿得出手的高人沒有,難道是葉姗?不會呀?葉姗怎麽看也是個淑女,不可能會功夫!
“程峰你還記得在武陵寨時候不樂跟咱倆講的嗎?還記得他是怎麽被人追殺的嗎?你現在再想想,是不是特别符合了?”那咻終于恍然大悟。
那時候馬程峰心裏也犯嘀咕,如果說花不樂在外灘上碰到的那神秘女人操着一口東北話,現在看來,多半就是葉姗了!當初花不樂就說了,那女人跟小鬼子有往來,而昨夜馬程峰和那咻夜探小洋樓,正好碰到了葉姗在地下室中與小鬼子川島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