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姗站在展櫃前先是拿着話筒跟在場二十多号人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後讓下人們給大夥端上紅酒,每桌配上瓜子花生和一些小點心,她說大家稍安勿躁,寶物就在妹妹身邊,諸位可是要睜大了眼睛看清楚了。
“哎?妹子,别打啞謎了,你這不是故意勾哥的好奇心嗎?麻利的讓我們瞅瞅。”陸少大喊道。他和無雙是一夥的,整個過程中無雙都叼着雪茄煙坐在雅座上一言不發,身後那群溜須拍馬的家夥一個勁兒的給捶腿捏肩。
“耗子不光你急,相信在場諸位朋友全都跟你一樣,那好吧,妹妹我就不打啞謎了,諸位兄弟姐妹們請擦亮了招子……”說罷,葉姗伸手拽住罩在展櫃上的紅布,唰地下扯了下來。展櫃裏泛着微弱的光線,所有人的腦袋都伸長了,就跟個鴨子似的,目不轉睛地盯着透明展櫃,展櫃裏是塊玉璧。
準确的說是半塊玉璧,這玉璧通體泛着古拙的氣息,表面古迹斑斑滲着一股邪氣,它雕工精湛,雕的應該是一隻“中華田園”貓,因爲隻有半塊,所以貓兒也隻露出半張臉,這半張臉上的貓眼睛是閉着的,貓兒臉部被雕刻的惟妙惟肖,甚至每一根毛都極有質感,半張臉上的貓胡子是突起表面的,輕輕一碰恐怕就會斷。普天之下雕刻玉料的工匠恐怕可找不到這樣的鬼斧神工了。
“嗯?”馬程峰皺了下眉頭,這玉璧看着怎麽這麽眼熟啊?可又一時間回憶不起來它的出處。古玉古玉,越古老越值錢,這塊玉璧中也有古玉特征的沁色,不過沁色并不明顯,潔白中透着翠綠,綠色的斑紋并不算明顯。
在場幾十号少俠無不駭然,現場唏噓聲一浪高過一浪,大多數都是在說葉姗小題大做了,不就是塊古料嘛?這玩應隻要肯花錢,要多少有多少,實在算不上什麽寶物。
古玩市場上,玩玉的分兩種人,一種人隻看市場從中倒手賣個差價而已,這種人大多數看重的是新玉,新玉通體雨潤光滑,潔白無瑕,有了上好的雕工自然能賣上好價錢了。還有一小部分人是玩古玉的,前文書中咱說過,玩古玉,尤其是這些帶有古拙沁色的古玉需要盤玉,盤玉墳很多手段,而且盤玉就好比是賭博,誰也不知道盤出來的古玉到底有沒有什麽價值。但就因爲它具備這種刺激挑戰,這才讓越來越多的古玩商瞄準了古玉這塊市場。
這幾年,其中市場上也不乏混入了些盜墓賊從墳窟窿裏順出來的邪玉,誰要買上這玩應那可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且,我當什麽好玩應呢,不就是塊古玉嘛?還是半塊,葉大小姐,怎麽着,你們葉家這是沒好玩應了嗎?拿這貨色來哄騙我們?”好事之徒們起哄着。葉姗隻是抱着肩膀斜站在展櫃一側笑着不語。
這寶貝是給懂行人看的,那些烏合之衆哪裏知道它的由來呀?就算白送他們,他們也不知道這玩應的價值。
“是啊妹子,我和雙子也玩玉,他家啥好玩應沒有啊?這貨色是不是有點……哎呀,這次哥也不能站在你這邊了啊,要是沒别的事我們哥倆去喝酒了?”陸少拽起無雙就打算走,可無雙的眼睛卻死死盯在展櫃中的半塊玉璧上不曾移開。
他打了個響指,身後卡修拉附身下來湊到了他嘴前。他沖着卡修拉輕聲嘀咕了兩句,卡修拉點了點頭,然後也不顧在場衆人的異樣眼神,扭扭哒哒地走到了鐵閘門前,就這麽在衆目睽睽之下,用巨大的帕子遮住自己的嬌軀,呼啦下,絹帕飄然落地,卡修拉卻不見了。
坐在無雙右手旁的納蘭鴻嘴角微微笑了下,從包中取出了一本古迹斑斑的畫冊翻了起來,翻了幾頁,默默點了點頭,然後又收起了畫冊,看來他找到了這寶物的出處。
“白姐姐,你看呀,這玉璧雕的是我家黑貓,跟我養的那隻月影烏瞳獸一模一樣哎。”那咻噌在白素身邊指着展櫃裏的半塊玉璧說道。白素對那咻的追求并不反感,隻是對那咻這時遠時近的态度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那咻本想把他的發現分享給馬程峰和他家貝勒爺主子的,但正好這時候,白素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讓他動彈不得。
(大家注意,這裏分别描述的每一個人的言行都很細微,但都有隐劇情。)
“程峰你覺不覺得那貓兒很像那咻的黑子?”常小曼小聲說道。
“嗯,很像,但應該不是,黑子雖然是月影烏瞳獸,可卻還不算是大貓,我聽說月影烏瞳獸可活到五六百歲呢。肯定不是它,不過這玩應确實是件難得的寶物呀!”
喬汐兒問他說:“馬大哥,不就是塊古玉嘛?怎麽能說是寶物呢?而且還是塊殘缺的玉璧,你看得出它的年份嗎?”
“距離有點遠,我看不出來,我又不是像無雙陸少他們那種行家,不過你們仔細看,看無雙和納蘭鴻的眼神,這倆人是隻差眼珠子從眼眶裏掉出來了,他倆家底一個比一個厚實,能吸引他倆注意力的絕對不是尋常貨色。”馬程峰斷言說。
“呀,是那隻貓咪嗎?寶物?嘿嘿……程峰你求求人家呀?你求我,我就給你……嘿嘿……”胡小狸就算做了人也無法褪去狐狸的本性,狐狸喜好偷盜,好奇心重。
“你這傻狐狸,這麽多人呀!衆目睽睽之下你能偷到?而且展櫃是防彈玻璃做的,外力無法打開,下邊是有點子密碼的,除了葉姗恐怕沒人能打開。别急,現在不光咱們瞧上眼了,估計無雙和納蘭鴻也心裏邊着急呢,先等等看,估計葉姗會拍賣,要不然也不會請這麽多富家公子來鑒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