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有錢人家的大小姐不是長殘了,就是長肥了,但葉姗生的卻是沈魚落雁之容,比不上常小曼,也比不上胡小狸,但骨子裏卻透着一股富貴與女人的柔美。也許多餘其他男人而言面前的美人足以讓他沉淪,但門外的花不樂卻被吓的一步步後退,身體不停地顫抖起來,如同遇到了地獄中爬出的魔鬼。
“是……是你……怎麽會是你?”他雙眼圓瞪,絲毫沒有把她當成沉魚落雁的美人。
“呵呵……花不樂,你叫花不樂對嗎?咱們倆真是有緣分,怎麽?上次你不是想約我喝酒嗎?正好,我屋裏什麽都缺就是不缺酒,春宵美酒,今夜花公子可是全占了,哼哼……”葉姗嬌美的笑着,那雙眯起眼縫中滲着一股邪氣。
“額……抱歉……抱歉,公子爺我今晚沒有沒有什麽性質,改天哈……拜拜!”說罷,花不樂就要腳底下抹油開溜。原本,樓道口上來的那兩個下人一聽大小姐跟個男人在對話,已經很識趣的扭頭走了,他本有機會逃去的。
卻不曾想,他剛剛轉身,突然,就覺得面前變得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不,并不是他暈過去了,而是實實在在的自己雙眼中的視覺變成了黑色,前後左右完全就是一片無邊的混沌,身後隐隐還能挺高葉姗的冷笑。
“不……不……這是哪?這是哪?放我出去!快放我走!程峰!那咻!救我!救我!”他吓壞了,采花大盜哪見識過這個呀!并非是他眼睛出問題了,而是他在無形中中了邪術,被人暗地裏施法了。
“睡吧……睡吧……呵呵……睡着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小夥子,你真是個幸運兒!”那神秘老人的聲音愈來愈遠,飄搖的仿佛遠在天邊,近的時候又近在咫尺,這聲音在花不樂昏過去之前不停地萦繞在耳畔,揮之不去……
北方太陽出來的早,早上六點多,那咻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眼皮也不睜一下低聲說:“不樂,去,幫我下樓買油條去,我聽說樓下有家奶油油條特别好吃。”
“給我也來一份,錢在我褲子兜裏自己去拿。”馬程峰懶洋洋說道。
這年頭,有錢的就是大爺,誰讓花不樂吃人家的住人家的呢,自從來了熱河投靠了他倆,就開始變成了他倆的小跟屁蟲,什麽髒活累活都是他幹。甚至他還要兼備着給常小曼和喬汐兒捏肩的工作。不過也不讓他白幹,多少還會賞點小費的。花不樂這人好打發,屬于那種現在最吃香的“賤賤的”男人。反正他是樂得自在。
可他倆喊了好幾句,卻也沒聽那邊有人說話。氣的那咻抱過針頭狠狠砸了過去。“你大爺的,跟你說話呢,快去買!要不然一會兒不帶你去葉家了啊!”對面依舊沒有動靜。
“程峰你快起來,花不樂怎麽走了?”那咻掀開花不樂的被子喊道。
“哎呀,你别煩我,讓我再睡會兒呗,人家是采花賊,跟咱這種飛賊不同,人家居無定所,哪有漂亮女人就去哪呗,興許是昨晚上去寬城子的酒吧哈皮了呢?”馬程峰把頭埋在被子裏不願搭理他。
“不對,你還不了解他,他這個人别看放蕩不羁,但膽子不大,就算他有事要出去,肯定也會告訴咱們一聲,最起碼也會給咱們留個字條什麽的。”那咻心中隐隐升起一絲不祥預感。采花賊有他們本門内的規矩,但凡是玩女人,從不會在女人那留宿,“完活”後立刻就走,絕不停留。
馬程峰跟花不樂相處的時間不長,對他也不是很了解,不耐煩地說:“大哥,人家是大活人,而且不是咱關東江湖面上的,咱可管不了人家,愛去哪去哪吧,放心,過幾天咱們走,他肯定自己就回來了,他身上又沒錢,又不會偷,還能去哪?難不成真指望用腳丫子量回熱河呀?别吵,讓我再睡會吧。”
那咻一想也是這麽回事,隻好穿上衣服下樓給大夥買早餐。四星級大酒店的早餐雖然不錯,但他們都是傳統北方人,吃不慣西餐,更喜歡油條豆漿豆腐腦。
等他回來,姑娘們也起床了,胡小狸穿着她的阿拉蕾睡衣眼睛都還沒睜開呢,是硬生生被兩個姑娘拖過來的。大夥吃完早飯可就是早上快八點了。外邊車水馬龍,到了早高峰時間,馬路上擠滿了自行車。花不樂還是沒有回來。
“奇怪,這小子今兒是抽了什麽風?還不回來?”那咻站在窗口往下張望着。
“算了,别等他了,一會兒到點了,這種場合還是不要遲了,他這麽大人丢不了。”大夥穿戴整齊,他和那咻都換上了西裝,這次就連平時從不化妝的胡小狸也被抹上了紅嘴唇,胡小狸對着鏡子直照,說自己好像是啃了死孩子,太難看了。
樓下,奔馳小型商務車已經停在那等他們好久了。大夥上了車,直奔葉家。
“師傅,今兒葉大小姐弄這麽大陣勢,肯定請的不客人不少吧?”馬程峰問道。
“嗯呐,可不咋地,院子裏整的就跟電視裏西洋酒會似的,唉呀媽呀,老大陣勢了,我們大小姐可真是下了血本。”司機想也不想說道。
“哦,那……那安保工作沒問題吧?是不是很多保安啊?”馬程峰又問。
“不……不道啊?沒看着?沒事,諸位放心吧,這裏是寬城子,來了我們葉家不管諸位在外邊有什麽仇人,保準沒人敢來我們葉家鬧事,你們隻管吃吃喝喝,吃好喝好啊!”這司機倒是個傻二愣子,竟不知道家中昨夜發生的變故。
車子疾馳在公路上,很快就開進了别墅區,别墅區的馬路上已經鋪上了紅地毯,到處是張燈結彩就跟過大年似的。進門的地方打了橫幅,寫的自然是歡迎八方賓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