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您在寬城子乃至整個關東都是醫學界的權威,相信人脈也很廣吧?”馬程峰拽着他走到門口小聲問道。
“哦,還好還好,人活的歲數大了總要認識些朋友的,人情世故嘛!”教授很謙虛,他認識的朋友可都不是一般人,下到潑皮無賴市井之徒,上到富商要員,乃至軍委大佬,他都是座上賓。
“我想跟您打聽個人,寬城子葉家您肯定不會陌生吧?您覺得葉大小姐爲人如何?”馬程峰見教授猶豫不答,趕緊又補充說:“您别誤會,我跟葉大小姐也有私交,隻是有一件事有點看不透,您比我們年長,有見識,想讓您幫拿個主意。”
“你說葉姗是嗎?葉姗這孩子我也是從小看着長大的,記得她小時候家裏疼的很,有病了甚至都舍不得給她打針,以至于都五歲了還沒有種天花疫苗,後來巧了,這孩子真的就得了天花,是我照顧了她一個禮拜這才把她從死神手中奪回來的。怎麽?你與葉家有生意往來嗎?”巴雅拉教授專挑不疼不癢的說。
巴雅拉一看就是個慈祥的老人,而且又間接等于救了常小曼,他不敢有瞞,就把葉姗宴請八方英豪觀寶一事說了一遍。料想巴雅拉教授也應該在受邀之列吧?
“嗯……”巴雅拉教授坐在副駕位置先沒讓司機踩油門,用一種遲疑的眼神看了看馬程峰,興許心中早有打算,隻是不好直接點破。“程峰啊,我聽莫那婁說你算是江湖人對吧?記住,江湖人最好少跟那些生意人有太大瓜葛了,生意人身上有一種銅臭味,萬萬不要沾染,否則你還怎麽做你的俠客呀?呵呵……好了,我明天還有手術呢,我得早點走了,要不然晚上都沒時間睡覺了,告辭!”
皮卡車開遠了,馬程峰望着遠處街道上被車輪卷起的塵土,陷入了冥想。他這話什麽意思?難道葉姗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鴻門宴嗎?他現在知道的,葉姗邀請了他和那咻,全都是年輕人,天下人都知道那咻跟他的關系,難道是無雙想借葉姗之手把兄弟二人一網打盡?葉姗不會是那樣的人吧?要不然,那日爲何要救他們呢?大可以不管不問,讓無雙把他們幾個捉去呀?
“教授怎麽說?”伸手,常小曼又穿上了她那條牛仔短褲和緊身體恤,把她傲人的身段彰顯無遺。
“教授沒有明說,但意思我聽出來了,勸我不要赴約。”馬程峰與兩個姑娘在院裏的葡萄架下坐下,這事還得仔細商議一下,一個不留神,可就中了無雙那小子的圈套。
“你怎麽想?反正我聽你的。”她見馬程峰閉口不語一直在低頭抽煙,又說:“如果你想去我就陪你去,我是常家人,他多少也得有點忌諱吧?再說了,你想想,無雙雖然恨你,但你一直也沒有觸動他的底線,董家依舊是關東獨大,你馬程峰也沒有向佟四喜那邊靠攏呀?”
“我要去我要去!在家呆着都悶死了,我不要上課了!我要跟你們出去玩耍!”胡小狸聽話隻聽半截,最喜歡聽出去玩或者吃美味。
“小狸乖,咱們這次可不是去寬城子玩,這是鴻門宴,很危險的,别吵,讓程峰仔細想想利弊。”常小曼摟着胡小狸的肩膀說。
這會兒,門外又來了倆人,是花不樂和那咻。還沒等進門呢,就見花不樂倆眼珠子瞪的老遠,從常小曼的臉蛋看到胸前,再到那兩條大白腿,嘴裏都流出哈喇子了。
“哎哎哎?把持住了行不行啊?有你這樣做采花賊的嗎?這是程峰的女朋友,你死了這條賊心吧,你沒戲!”那咻踹了他一腳說。
二人進來,那咻跟他說我私底下跟我江湖上的朋友都打聽過了,葉姗這次請了不少人,全都是江湖上年青一代傑出代表,江湖人紛紛猜測,這是葉家想借此舉讨好江湖人,日後可能是有心跟咱們這邊做點買賣。兄弟,你先别急着說去與不去,先聽聽受邀之人都有誰。
“無雙,****天,我們家貝勒爺納蘭鴻,你我兄弟,喬汐兒,以及白素,還有那個白山老鬼的徒弟‘小賤人’,除了這幾個咱們熟悉的外,還有幾大門派的弟子,當然,那些都是陪襯,真正能在江湖上翻騰起來的就咱們這幾個,我覺得如果是葉姗心存歹念的話,那大可以不必請其他人了吧?有無雙****天這在意料之内,他們三是發小,但是,如果她想借機除掉咱們,爲何還要請白姐姐?”那咻說到最後這才說到了重點,看來他是去意已決,不爲别的隻因白素,畢竟那是人家的女神。
馬程峰說既然這樣,那大家就收拾一下吧,明兒早上咱就啓程,記住了,出席這種場合可不能丢人,打扮立正點,别讓無雙那小子把咱當山溝子裏的人。
去是肯定要去,其實馬程峰心中早有打算了,但是從始至終他都看不透葉姗,葉姗這位大小姐可不僅僅是個商人,她城府極深,一百個喬汐兒都比不過。
“姑娘你姓什麽呀?今年多大呀?嘿嘿……程峰這人是個悶葫蘆,也沒空陪你,要不今晚賞個臉,咱去喝幾杯?”人家都在那邊商量大事呢,花不樂竟然躲在一旁調戲常小曼。
常小曼微微一笑,那真是一笑傾城之美呀!看的花不樂差點暈死過去,直往出噴碧血!“哼哼……你就是花不樂呀?我聽說你,江南花家可是出了名的采花大盜。你想跟我去約會?好啊,那可得看你能不能受得了了!”說罷,常小曼拽起他的胳膊使勁兒往後一扭,那是一股寸勁,沒等花不樂反應過來呢,這條胳膊就已經被常小曼給活活拽掉環了。疼的他捂着胳膊倒在地上嗷嗷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