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吧!這小子也真是的,遇到麻煩就趕緊回來呀!哎呀!急死我了!不行,你們在這兒等着,我必須下去瞅瞅,要不不放心。”說實話,馬程峰的水性還不如那咻呢。
東北農村孩子的童年從來跟溪水談不上半點關系,東北水本來就少,再加上父母親人從小灌輸的思想,基本上小孩在未成年之前,都不會遊泳。
嘩啦啦……水面上炸開了一朵巨大的水花,那咻的腦袋露了出來,他摩挲一把臉,重重地咳着,口中咳出的水都是血紅色的。
“你大爺的,你特麽跑哪去了?能不能别逞強?我特麽以爲你死下邊了呢!”馬程峰甩出繩子,把精疲力竭的那咻拽了上來。
那咻倒在地上大口大口貪婪地呼吸着,歇了能有十來分鍾,總算是把這口氣喘勻了。“程峰,下邊是個地宮,地宮裏邊有不少水猴子,我爬上岸後這群東西就撲了上來,我順手幹掉幾隻,那岩洞很深,裏邊還有不少寶貝,可是太黑,我又沒帶防水手電,隻能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先歇歇,我準備下,楚姐姐那邊帶的裝備很全。”
楚天月包裏裝着不少油紙和密封所料帶,大夥把剩下的火把和手電電池,全都裝進了密封所料袋中,有用膠布粘住,最後又在外邊貼了一層油紙。剩下的問題就是如何重新潛回這血腥的水潭了。就算那咻沒有殺水猴子,剛才潭水也是墨綠色的,人的視覺在下邊什麽都看不見,剛才那咻閉着眼睛一直往下遊,最後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就摸到了下邊暗洞爬了上去。
“你還記得大緻方向嗎?”馬程峰問他。
“額……下邊根本沒有什麽方向可言好吧?不過我想應該隻有一個入口吧?總不至于會是許多個暗洞吧?沒問題,放心,下邊不深,好像隻有十一二米,潛下去很快就到了。”那咻把一肚子水吐了個精光,一想到又要跳回這血腥的潭水中都直犯惡心。
這次爲了确保萬無一失,那咻第一個下去,身後拴着安全鎖,分别是小啞巴楚天月和莫那婁教授,最後才是馬程峰自己。但說實話,在水下,馬程峰可能跟常人沒什麽分别,遇到危險基本沒有什麽反抗能力。好在那咻說,洞内的水猴子别看不少,但他宰了幾個後,其他的全都跑了,沒有下水的。
“教授,您見多識廣,有這品種的水猴子嗎?生活在水邊上的這種動物可是極具危險性呀!它們生性殘暴,怎麽可能被那咻吓跑了呢?”馬程峰問教授。
教授說這個我也不好判斷,這裏的水猴子種類跟我見到的不同,它們可能是在水潭下的暗洞裏生活了成百上千年,或者進化或者退化了。
從水猴子的屍體看,這裏的水猴子隻有尖牙沒有利爪,四肢隻有蹼不見有其它傷人的指甲,這說明它們在水中不适合捕魚,蹼隻是沒有完全退化而已,很可能已經變成了陸生動物了。動物都有生存本能,遇到了危險都習慣朝它們認爲比較安全的地方跑,比如自己的巢穴……
衆人用油紙把包裹全都弄嚴實了,然後一個接一個地跳進了水中,大夥緊閉呼吸,臉都憋腫了,随着那咻的牽引慢慢下潛。
還别說,真順利,不到二十秒鍾,遊在最前邊的那咻就已經順利登岸了,緊接着是小啞巴楚天月和教授。大夥爬上岸後,那咻放警戒,其他人趕緊拿出包中的照明設備。在還沒有打開手電點着火把的時候,大夥就見岩洞中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小紅點,估計那些都是水猴子的猩紅血眼。
但這些小家夥剛才被那咻的殺戮震懾住了,一個個躲在岩洞角落裏不敢再往前沖。洞内的水猴子吱吱吱地亂叫着,十分躁動。
“我的天呀!!!這……這簡直是中國的亞特蘭蒂斯呀!!!這太不可思議了!”莫那婁教授舉着手電筒,一邊看着岩洞内的布局一邊感慨着。楚天月連說話的功夫都沒有了,趕緊從油紙中取出相機,咔嚓咔嚓地照個不停。
身後水潭下馬程峰也鑽了出來,等他把臉上的水摩挲下去後,眼前的一幕徹底把他驚住了。這簡直太壯觀了。地下水潭通向的這個岩洞空間十分開闊,左右都能跑開三四台大卡車,裏邊深不見底,上下高約七八米,裏邊被妝點的金碧輝煌,地面上散落着不少金币和玉器首飾,除了這些,岩洞内還生長着不少連植物學家都沒見過的早已滅絕的植被。
這裏四季沒有日照,但花兒卻開的格外豔麗,大夥真是就隻恨自己沒長八隻眼睛了,眼睛都不夠用了,到處撒嘛,這裏不但到處都是珍奇異寶,而且也有濃重的湘西苗人文化。洞壁上留下了一幅幅完好無損的彩色壁畫,壁畫上記載的都是古老苗人的文化。
“哎哎哎?那咻,你幹嘛呢?你手裏那是什麽?快放下。”莫那婁教授跑上去從那咻壽總奪過三枚金币,狠狠瞪了他一眼。
“教授,這可就是你不對了啊,咱可是有言在先的,您這次不是代表考古隊來這裏的,而是我們的私人顧問,我們哥倆保護大家走到這裏可不容易呀,是不是多多少少得分點啊?您别小家子氣,這些寶貝都是無主的,又不是明器,就拿幾樣能咋地?”那咻不搭理他,開始在岩洞中搜尋寶物,但他能裝多少,這裏眼看着就是一個藏寶洞呀!取之不盡用之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