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見那女人繞到了旱魃身後,把右手伸展開了,五根纖細的指尖竟比鋼琴家的手指還要漂亮白暫許多,但是,她手指前端的指甲,竟正在迅速生長,生長的速度簡直令人駭然,長的是又長又尖,就好似是射雕英雄傳裏,梅超風練九陰白骨爪時一樣。
眼前情景看的馬程峰都是倒吸一口涼氣,他無法相信,這女人竟然是個妖精?
女人張開慘白慘白的利爪,朝着旱魃屍王頭頂就扣了下去,她那鋒利的指甲頓時戳穿湘西屍王頭頂的金盔,插入了他的天靈蓋中。屍王登時身子一怔,挺直了腰闆,瞪大了血紅的雙眼,仿佛承受了萬般痛楚。對,應該很痛!那是一種無法想象的痛楚,活人,恐怕早就死一萬次了!
“額……額……嗯……”屍王挺着腰闆跪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聲音顫抖,越來越弱。
最後,直看得那女子手指尖間迸發出一股強勁的逆時針氣旋,強勁的力量把旱魃體内千年修爲和邪氣全部吸幹!
“吸……吸血鬼……”那咻吓的渾身直哆嗦,回頭看了眼好兄弟馬程峰,馬程峰也是被眼前一幕吓的面無血色了,他倆現在就算想跑已經都沒那膽子了,雙腿就跟灌了鉛似的僵硬無比。最後,一不小心,二人從十來米高怪叫一聲,空失足落下。
這一聲大喊也打斷了那女子發功,女人回頭用一種怨恨的眼神瞪了下他倆,右手輕輕一甩,從旱魃頭蓋骨中抽出了五根血淋淋的手指。隻見那具高大威猛的旱魃屍王,身子已經變得幹癟僵直了,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身子抽出了兩下後,就再沒有動過。
這倆小子從半空中墜落,那咻趕緊這才意識到危險,趕緊打出天蠶銀絲,勾住了一棵樹杈子,讓二人穩住了身形。等他倆落地後,倆腿肚子都直打顫。
“媽呀!!!!鬼呀!!!!!!快跑吧!”這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大吼一聲,魂都要被吓掉了,落荒而逃,都不知道往哪邊跑了。尤其是那咻,跑了好幾步,擡頭一看月亮才意識到跑反了,差點又沒跑回去撲進那女人懷裏去,趕緊又掉頭過來朝吊腳樓方向狂奔。
“哈哈……哈哈哈……”女子捂着肚子笑個不停。
兄弟二人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此刻二人隻知道背後站在消瘦的湘西屍王面前的那女人是個魔頭,連屍王都被她治服了,并不清楚,她便是半世紀前在關東四省呼風喚雨的女悍匪莫小柒!
“你大爺的,等會兒我……你别扔下我自己跑呀?我腿肚子抽筋兒了!”那咻捂着小腿肚子倒在竹林中叫苦連天,對他們哥倆而言,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碰到呢。很少說他們哥倆怕過什麽東西,但這女子太可怕了,她的力量已經完全超出了可想象的範疇。
“你咋這麽沒出息呢?跑兩步也能抽筋兒?多長時間不運動了?你的天蠶銀絲呢?你倒是飛呀?”馬程峰扶起他挖苦道。
“我……我忘了還不行嗎?她……她沒追上來吧?可特麽吓死哥們了,這也太邪乎了?是人嗎?梅超風轉世呀?”
馬程峰給那咻扔過去一根煙壓壓驚,轉身朝不遠處的吊腳樓看了看,立刻眉頭緊皺起來。“嘶……别歇了,好像不對勁兒!快去看看他倆去,有人來過了!”
“大哥,你别抽風行不行啊?這深更半夜荒山野嶺的哪來的人?鬼呀?”他說完這句話,好像也意識到有些不妥,趕緊捂住嘴,詫異地看着馬程峰。對,鬼!武陵山中處處透着一股詭異之氣,除了鬼再沒有别的了。二人撒腿就往吊腳樓裏跑了進去。
月光順着吊腳樓的天井直射下來,火堆還沒有熄滅,教授,楚天月倒在地上一聲沒有,小啞巴使勁兒用小手推搡着楚天月,但也不曾喚醒他倆。那咻吓壞了,以爲這倆人被山裏的妖鬼之物把魂兒給叫走了呢,趕緊伸手去探他倆的鼻息,還好,還有呼吸。他長籲一口氣。
“你看,我就說你多慮了吧,這地方除了咱之外還有誰願意來呀?”
馬程峰看着小啞巴,小啞巴不停地用小手比劃着,也不知道要表達什麽意思。吊腳樓還似他們離開前的模樣一般不二。他嗅了嗅,空氣中并沒有留下其他活物的氣息,而且,地面上較爲泥濘,也沒有多餘的腳印。
“阿巴!阿巴……”小啞巴推搡着楚天月,這孩子自從被他們救回來後,就一直跟着楚天月,對楚天月的感情更深,好似對母親的依戀。
“小啞巴,剛才是不是有其他人來過了?是不是那人讓姐姐和爺爺睡過去的?”馬程峰十分機敏,總覺得這二人的昏睡有些異常。
“阿巴……阿巴阿巴……”小啞巴不會說話,隻能用自己誇張的身體語言不停地比劃,想還原剛才陰陽玄道從天而降,求來捆仙鎖,助他們降服旱魃屍王的情景。
“小啞巴,你這是幹啥呢?演啞劇?哦對了,你就是啞巴,程峰,你能看明白嗎?他到底要說啥呀?”那咻看的雲裏霧裏,看來小啞巴的表達能力欠佳。
馬程峰眯着眼睛,朝門外山下方向看了看,白鹿王馱着那神秘女子已經走遠了。看來今晚是不會來了吧。“不對!有人來過!”他斷言道。
“我靠,不會吧?你這都看出來了?怎麽個意思?是我理解能力不如你嘛?”
馬程峰說不是小啞巴表演的好,而是那人雖然行蹤詭秘,但卻留下了蛛絲馬迹,你瞅瞅火堆旁那是什麽東西?火堆前是一顆小骷髅頭,上邊還殘留着陰陽玄道啃吃後的牙龈呢。
“大眼賊?是關東人?”放眼全國,除了廣東人外就屬關東人最好吃,而且關東人不忌口,除了東北人,誰敢吃耗子?那咻推了推他倆,這來人睡的很死,根本推不醒。馬程峰活你這樣是叫不醒他們的。